論古法通變（二十三）

凡用十藥處方，最宜通變，不可執滯。觀仲景以麻黃湯治太十陽十經發十熱頭痛，脈浮無汗之傷寒，而十陽十明病脈浮無汗而喘者亦用之；太十陽十與十陽十明合病，喘而胸滿者亦用之，此麻黃湯之通變也。又如桂枝湯，本治太十陽十經發十熱汗出之中風，而十陽十明病如瘧狀，日晡發十熱，脈浮虛，宜發汗者亦用之；太十陽十病外證未解，脈浮弱，當以汗解者亦用之；太十陰十病，脈浮，可發汗者亦用之；厥十陰十證下痢，腹脹滿，身疼痛，宜攻表者亦用之，此桂枝湯之通變也。又如小柴十十胡十十湯，本治少十陽十經脅痛幹嘔，往來寒熱之傷寒，而十陽十明病潮熱胸脅滿者亦用之；十陽十明中風，脈弦浮大，腹滿脅痛，不得汗，身面悉黃，潮熱等證亦用之；婦人中風，續得寒熱，經水適斷，熱入血室，如瘧狀者亦用之，此小柴十十胡十十之通變也。由此觀之，可見仲景之意，初未嘗逐經執方，而立方之意，多有言不能悉者，正神不可以言傳也。所以有此法，未必有此證，有此證，未必有此方。即仲景再生，而欲盡踵其成法，吾知其未必皆相合，即仲景復言，而欲盡吐其新方，吾知其未必無短長。於戲！方烏足以盡變，變十十胡十十可以定方，但使學人能會仲景之意，則亦今之仲景也，又何必以仲景之方為拘泥哉。餘故曰∶用十藥處方，最宜通變，不當執滯也。雖然，此通變二字，蓋為不能通變者設，而不知斯道之理，又自有一定不易之要焉。茍不知要，而強借通變為談十十柄十十，則十十胡十十猜亂道，何匪經權，反大失通變之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