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養性·服食法第六

(論一首 法七首 方十八首)

論曰∶凡人春服小續命湯五劑,及諸補散各一劑。夏大熱,則服腎瀝湯三劑。秋服黃等丸

鉤吻之殺人,不信黃十精十之益壽。但識五谷之療饑,不知百藥之濟命。但解施瀉以生育,不能閉固以頤養,故有服餌方焉。 曰∶夫欲服食,當尋十性十理所宜,審冷暖之適,不可見彼得力也。夫人從少至長,體十習十五谷,卒不可一朝頓遺之。凡服藥物為益遲微,則無充饑之驗,然積年不已,方能骨髓填實,五谷居然而自斷。今人多望朝夕之效,求目下之應,腑臟未充,便以絕粒,谷氣始除。藥未有用,又將禦女,形神與俗無別,以此致弊,可不怪哉。服餌大體皆有次第,不知其術者,非止十十交十十有所損,卒亦不得其功,故服餌大法,必先去三蟲,三蟲既去,次服草藥,好得藥力,次服木藥,好得力訖,次服石藥。根據此次第,及得遂其藥十性十,庶事安穩,可以延齡矣。

去三蟲丸方

生地黃汁三鬥,東向灶葦火煎三沸,納清漆二升,以荊匕攪之,日移一尺,納真丹(鉛粉,三兩),復移一尺,納瓜子末三升(即冬瓜子),復移一尺,納大黃末三兩,微火勿令焦,候可丸,丸如梧子大,先食服一丸,日三,濁血下鼻中,三十日諸蟲皆下,五十日百病愈,面色有光澤。

又方 漆(二升) 大黃(六兩) 蕪菁子(三升,末) 酒(一升半)

上四味,以微火合煎,令可丸,如梧子大,先食服三丸,十日濁血下出鼻中,三十日蟲皆爛下,五十日身光澤,一年行及奔馬,消息四體安穩,乃可服草藥。

服天門冬方

天門冬曝幹,搗下篩,食後服方寸匕,日三,可至十服。小兒服尤良,蜜丸服之益善,唯多彌佳。

又方 天門冬搗取汁,微火煎,取五鬥,下白蜜一鬥,十胡十麻炒為末二升,合煎,攪勿息手,可丸即止火,下大豆黃末,和為餅,徑三寸,濃半寸,一服一枚,日三,百日以上得益,此方最上、妙包眾方。一法釀酒服,始傷多無苦,多即吐去病也。(方見第十六卷小腸腑門。)蒯道人年近二百,而少常告皇甫隆雲∶但取天門冬,去心皮,切,幹之,酒服方寸匕,日三,令人不老,補中益氣,愈百病也。久服令人長生,氣力百倍,治虛勞絕傷,年老衰損羸瘦,偏枯不遂,風濕不仁,冷痹心腹積聚,惡瘡癰疽腫癩疾,重者周身膿壞,鼻柱敗爛,服之皮脫蟲出,顏色肥白。此無所不治,亦治十陰十痿、耳聾、目暗。久服白發黑,齒落生,延年益命,入水不濡。服二百日後,恬泰疾損拘急者緩,羸劣者強,三百日身輕,三年走及奔馬,又三年心腹痼疾皆去。

服地黃方

生地五十斤搗,絞取汁,澄去滓,微火上煎,減過半,納白蜜五升,棗脂一升,攪令相得可丸乃止。每服如雞子一枚,日三,令人肥白。

又方 地黃十斤細切,以醇酒二鬥漬三宿出,曝幹,反復納漬,取酒盡止,加甘草、巴戟強力無病延年。

作熟幹地黃法∶

采地黃,去須、葉及細根,搗絞取汁以漬肥者,著甑中,蒸之一時出,曝燥,更納汁中又蒸,至汁盡止,曝幹之。亦可直切蒸之半日,數以酒灑之,使周匝至夕出,曝幹,可搗蜜丸服之。

種地黃法∶

先擇好地黃赤色虛軟者,深耕之,臘月逆耕凍地彌好。擇肥十大好地黃根切,長四五分至一二寸許,一斛可種一畝。二三月種之,作畦畔相去一尺,生後隨鋤壅,數耘之,至九月十月,視其葉小衰乃掘取,一畝得二十許斛。擇取大根水凈洗,其細根乃剪頭尾輩,亦洗取之,日曝令極燥,乃以竹刀切長寸餘許蒸之,從旦至暮,當黑不盡黑者,明日又擇取蒸之,先時已搗其細碎者取汁,銅器煎之如薄飴,遂以地黃納汁中,周匝出,曝幹又納,汁盡止,率百斤,生者令得一二十斤。取初八月九月中掘者,其根勿令太老,強蒸則不消盡,有筋脈。初以地黃納甑中時,先用銅器承其下,以好酒淋地黃上,令匝汁後下入器中,取以並和煎汁佳。

黃十精十膏方

黃十精十一石,去須十毛十,洗令凈潔,打碎蒸,令好熟,壓得汁,復煎去遊水,得一鬥,納幹薑末三兩,桂心末一兩,微火煎,看色鬱鬱然欲黃,便去火待冷,盛不津器中,酒五合和,服二合,常未食前,日二服。舊皮脫,顏色變光,花色有異,鬢發更改。欲長服者,不須和酒,納生大豆黃,絕谷食之,不饑十渴,長生不老。

服烏麻法

取黑皮真檀色烏麻,隨多少水拌令潤,勿過濕,蒸令氣遍,即出曝幹,如此九蒸九搗,去上皮,未食前和水若酒服二方寸匕,日三,漸漸不饑絕谷,久服百病不生,常服延年不老。

餌柏實方

柏子仁二升,搗令細,醇酒四升漬,攪如泥,下白蜜二升,棗膏三升,搗令可丸,入幹地黃末、白術末各一升,攪和丸如梧子,每服三十丸,日二服,二十日萬病皆愈。

餌松子方

七月七日采松子,過時即落不可得。治服方寸匕,日三四。一雲∶一服三合,百日身輕,三百日行五百裡,絕谷久服升仙。渴飲水,亦可和脂服之。若丸如梧子大,服十

服松脂方

百煉松脂下篩,以蜜和納桶中,勿令中風,日服如博棋子一枚(博棋長二寸,方一寸),日三,漸漸不饑,延年。亦可醇酒和白蜜如餳,日服一二兩。凡取松脂,老松皮自有聚脂者最第一,其根下有傷折處,不見日月者得之,名曰∶十陰十脂,彌良。

采松脂法

以日入時,破其十陰十以取其膏,破其十陽十以取其脂,脂膏等分,食之可以通神靈。鑿其十陰十陽十為孔,令方五寸,深五寸,還以皮掩其孔,毋令風入,風入則不可服。以春夏時取之,取訖封塞勿泄,以泥塗之。東北行丹砂十穴十有十陰十泉水可飲此,弘農車君以元封元年入此山食松脂,十六年夏下居長安東市,在上谷牛頭谷時往來至秦嶺上,年常如三十者。

煉松脂法

松脂七斤,以桑灰汁一石煮脂三沸,接置冷水中凝,復煮之,凡十遍,脂白色可服。衡州東南攸縣界有松脂,與天下松脂不同。

餌茯苓方

茯苓十斤,去皮,酒漬密封下,十五日出之,取服如博棋,日三,亦可屑服方寸匕。凡餌茯苓,皆湯煮四五沸,或以水漬六七日。

茯苓酥方

茯苓(五斤,灰汁煮十遍,漿水煮十遍,清水煮十遍)。松脂(五斤,煮如茯苓法,每次煮四十遍)。白蜜(三斤,煎,令沫盡) 生天門冬(五斤,去心皮,曝幹作末) 蠟 牛酥(各三斤,煉三十遍)。

上六味,各搗篩,以銅器重湯上,先納酥,次蠟,次蜜,消訖,納藥,急攪勿住手,務令大均,納瓷器中,密封勿令泄氣。先一日不食,欲不食先須吃好美食,令極飽,然後絕食,即服二兩,二十日後服四兩,又二十日後八兩,細丸之,以咽得下為度。第二度服以四兩為初,二十日後八兩,又二十日二兩。第三度服以八兩為初,二十日二兩,又二十日四兩。合一百八十日,藥成自後服三丸將補,不服亦得恒以酥蜜消息之,美酒服一升為佳。合藥須取四時王相日,特忌刑、殺、厭及四激、休廢等日,大兇,此彭祖法。

茯苓膏方

(《千金翼》名∶凝靈膏)

茯苓(凈,去皮) 松脂(各二十四斤) 松子仁 柏子仁(各十二斤)

上四味,根據法煉之,松、柏仁不煉,搗篩,白蜜二鬥四斤,納銅器中湯上,微火煎一日一夕,次第下藥,攪令相得,微火煎七日七夜,丸如小棗,每服七丸,日三。欲絕谷頓服取飽,即得輕身明目不老。(此方後一本有茯苓酥、杏仁酥、地黃酥三方,然諸本並無。又《千金翼》中已有,今更不添錄。)

服枸杞根方

主養十性十遐齡。

枸杞根切一石,水一石二鬥,煮取六升,澄清,煎取三升,以小麥一鬥幹凈,擇納汁中,漬一宿,曝二,往返令汁盡,曝幹搗末,酒服方寸匕,日二。一年之中,以二月、八月各合一劑,終身不老。

枸杞酒方

枸杞根一百二十斤切,以東流水四石煮一日一十夜,取清汁一石,漬曲一如傢醞法,熟取清,貯不津器中,納幹地黃末二升半,桂心、幹薑、澤瀉、蜀椒末各一升,商陸末二升,以絹袋貯,納酒底,緊塞口,埋入地三尺,堅覆上,三七日,平曉開之,其酒赤如金色,旦空腹服半升,十日萬病皆愈,三十日瘢痕滅,惡疾人以水一升和酒半升,分五服愈。(《千金翼》雲∶若欲服石者,取河中青白石如棗、杏大者二升,以水三升,煮一沸,以此酒半合居中,須臾即熟可食。)

餌雲母水方

(療萬病)

上白雲母二十斤薄擘,以露水八鬥作湯,分半洮洗雲母,如此再過,又取二鬥作湯,納芒硝十斤,以雲母木器中漬之,二十日出,絹袋盛,懸屋上,勿使見風日,令燥,以水漬,鹿皮為囊,十揉十 之從旦至日中,乃以細絹下篩滓,復十揉十 令得好粉五鬥,餘者棄之,取粉一鬥納崖蜜二斤,攪令如粥,納生竹筒中薄削之,漆固口,埋北垣南岸下,入地六尺,覆土,春夏四十日,秋冬三十日,出之,當如澤為成。若洞十洞不消者,更埋三十日出之。先取水一合,納藥一合,攪和盡服之,日三,水寒十溫十盡自任,服十日,小盒飯變黃,此先療勞氣風疹也。二十日腹中寒癖消,三十日齲齒除,更新生,四十日不畏風寒,五十日諸病皆愈,顏色日少。久服不已,長生神仙,吾自驗之,所以述錄。

煉鐘十乳十粉法

鐘十乳十一斤不問濃薄,但取白凈光色好者任用。先泥鐵鐺可受四五鬥者為灶,貯水令滿,去口三寸,納十乳十著金銀瓷KT 中,乃下鐺中,令水沒KT 上寸餘,勿使出十水也。微火燒,日夜不絕,水欲竭即添暖水,每一周時,輒易水洗鐺並洮十乳十,七日七夜出之,凈洮幹,納瓷缽中,少著水研之,一日一十夜,急著水攪令大濁,澄取濁汁,其十乳十粗者自然著底。作末者,即自作濁水,經宿澄取其粗著底者,準前法研之。凡五日五夜,皆細逐水作粉。好用澄煉取曝幹,即更於銀缽中研之二日,候入肉水洗不落者佳。

鐘十乳十散

治虛羸不足,六十以上人瘦弱不能食者,百病方。

上十十黨十十人參 石斛 幹薑(各三分) 鐘十乳十粉(成煉者,三兩)

上四味,搗三味下篩,與十乳十合和相得,均分作九帖。平旦空腹十溫十醇酒服一帖,日午後服一帖,黃昏後服一帖,三日後準此服之。凡服此藥法,皆三日一劑,三日內隻用一升半飯,一斤肉。肉及飯唯爛,不得服蔥、豉。問曰∶何故三日少餐勿得飽也?答曰∶三夜十乳十在腹中熏補臟腑,若此飽食,即推藥出腹,所以不得飽食也。何故不得生食?由食生即損藥力,藥力既損,脂肪亦傷,所以不得食生食也。何故不得食蔥、豉?蔥、豉殺藥,故不得食也。三日服藥既盡,三日內須作羹食補之,任意所便,仍不用蔥,豉及硬食也。三日補訖,還須準式服藥如前,盡此一斤十乳十訖,其氣力當自知耳,不能具述。一得此法,其後服十斤,任意所便可知也。

西嶽真人靈飛散方

雲母粉(一斤) 茯苓(八兩) 鐘十乳十粉 柏子仁 人參 續斷 桂心(各七兩) 菊花(十五兩) 幹地黃(十二兩)

上九味,為末,生天門冬十九斤,取汁溲藥,納銅器中,蒸一石(《太清經》雲一斤,)

二鬥黍米下,米熟曝幹為末,先食飲服方寸匕,日一,旦服,無毒。三日力倍;五日血脈充盛;七日身輕;十日面色悅澤,知慮聰明;十五日行及奔馬,力作不知;二十日耳目聰明,力不復當;三十日夜視有光(《太清經》作∶三十五日;)七十日白發盡落,故齒皆去。更取二十一匕,白蜜和搗三百杵,丸如梧子大。此仙人隨身常所服藥也,入山日吞七丸,絕谷不饑。餘服此方以來,將逾三紀,頃面色美而悅之,疑而未敢措手,積年詢訪,屢有名人曾餌得力,遂常服之一如方說,但能業之不巳,功不徒棄耳。(《太清經》無人參,有白術四兩。《千

黃帝雜忌法第七

旦起目不開洗面,令人目澀失明饒淚。清旦常言善事,勿惡言,勿聞惡事,勿嗔怒,勿叱咄呼,勿嗟嘆,勿唱奈何,勿立膝坐而十十交十十臂膝上,勿令發覆面,皆不祥。勿舉足向火,勿對灶罵詈,凡行立坐勿背日吉,勿面北坐久思,不祥。起凡欲行,常存魁綱在頭上,所向皆吉。若征戰,存鬥十柄十在前以指敵吉。勿面北冠帶兇,勿向西北唾,犯魁綱神兇。勿咳唾,唾不用遠,成肺病,令人手足重,及背痛、咳嗽。勿向西北大小十便,勿殺龜蛇,勿怒目視日月,善令人失明。行及乘馬不用回顧;凡過神廟,慎勿輒入,入必恭敬,不得舉目恣意顧瞻,亦不得返首顧視神廟。見龍蛇,勿與心驚怪,亦勿註意瞻視。忽見鬼怪變異之物,即強抑之勿怪。又路行於眾中見殊妙美十女,慎勿熟視而十愛十之,此當魑魅之物,無問空山曠野,稠人廣眾之中,皆亦如之。凡山水有沙虱處,勿在中浴,害人。欲渡者,隨驢馬後急渡,不傷人。

有水弩處,射人影即死。欲渡水者,以物打水,其弩即散,急渡不傷人。諸山有孔十穴十,入采寶者,唯三月、九月,餘月山閉氣十十交十十,犯之死。凡空腹不用見十十屍十十臭氣入鼻,舌上白起,口常臭,欲見十十屍十十者,皆須飲酒見之,能辟毒。遠行觸熱,途中逢河勿洗面,生烏 。

房十中補益第八

論曰∶人生四十以下,多有放恣,四十以上,即頓覺氣力一時衰退,衰退既至,眾病蜂起,久而不治,遂至不救。所以彭祖曰∶以人療人,真得其真。故年至四十,須識房十中之術。

夫房十中術者,其道甚近,而人莫能行。其法一夕禦十人,閉固而已,此房十中之術畢矣。兼之藥餌,四時勿絕,則氣力百倍,而智能日新。然此方之作也,非欲務於十婬十佚,茍求快意,務存節欲,以廣養生,此房十中之微旨也。是以人年四十以下,即服房十中之藥者,皆所以速禍,故年未滿四十者,不可與論房十中之事,欲心未止,兼餌補藥,倍力行十房,不過半年,十精十髓枯竭,唯向死近。少年極須慎之。四十以上,常固十精十養氣不耗,可以不老。又餌雲母,足以愈疾延年,勿服泄藥,常餌補藥大佳。凡禦女之道,不欲令氣未感動,十陽十氣微弱即以十十交十十十合,必須先徐徐調和,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令得十陰十氣推之,須臾自強,所謂弱而內迎,堅急出之,進退欲令疏遲,情十動而止,不可高自投擲,顛倒五臟,傷絕十精十脈,致生百病。但數十十交十十而慎密者,諸病患皆愈。能百接而不施瀉者,長年矣。凡人十精十少則病,十精十盡則死,不可不思,不可不慎。數十十交十十而一瀉,十精十氣隨長,不能使人虛也。若不數十十交十十,十十交十十而即瀉,則不得益,瀉之十精十氣自然生長,但遲微,不如數十十交十十接不瀉之速也。凡人十習十十十交十十十合之時,常以鼻多納氣,口微吐氣,自然益矣。十十交十十會畢蒸熱,是得氣也,以菖蒲末三分、白粱粉敷摩令燥,既使強盛,又濕瘡不生也。凡欲施瀉者,當閉口張目,閉氣,握固兩手,左右上下縮鼻取氣,又縮下部及吸腹,小偃脊膂,急以左手中兩指抑屏翳十穴十,長吐氣並琢齒千遍,則十精十上補腦,使人長生。若十精十妄出,則損神也。《仙經》曰∶令人長生不老。先與女戲,飲玉十漿。玉十漿口中津也。使男十女感動,以左手握持,思存丹田中有赤氣,內黃外白,變為日月,徘徊丹田中,俱入泥垣,兩半合成一因,閉氣深納勿出但入,上下徐徐咽氣,情十動欲出,急退之,此非上士有智者不能行也。其丹田在臍下三寸。泥垣者在頭中對,兩目直入內思,作日月想,合徑三寸許,兩半放形則一,為日月相 者也。雖出入仍思念所作者勿廢,佳也。又曰∶男十女俱仙之道,深納勿動,十精十思臍中赤色大如雞子形,乃徐徐出入,情十動乃退,一日一夕可數十為定,令人益壽。

男十女各息意共存思之,可猛念之。禦女之法能一月再泄,一歲二十四泄,皆得二百歲,有顏色,無疾病,若加以藥,則可長生也。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泄,三十者八日一泄,四十者十六日一泄,五十者二十日一泄,六十者閉十精十勿泄,若體力猶壯者,一月一泄。凡人氣力自有強盛過人者,亦不可抑忍,久而不十泄,致生癰疽。若年過六十,而有數旬不得十十交十十十合,意中平平者,自可閉固也。昔貞觀初有一野老,年七十餘,詣餘曰∶數日來十陽十氣益盛,自思氣血已衰,何有此盛,未知垂老有此,為善惡耶?餘答之曰∶是大不祥,子獨不聞膏火乎,夫膏火之將竭也,必先暗而後明,明止則滅,今足下年邁桑榆,久當閉十精十息欲,茲忽春十情猛發,豈非反常耶。竊謂足下憂之,子其勉歟,後四旬發病而死,此其不慎之效也。如斯之輩非一,且疏一人,以勖將來耳。所以善攝生者,凡覺十陽十事輒盛,必謹而抑之,不可縱心竭意以自賊也。若一度制得,則一度火滅,一度增油。若不能制,縱十情施瀉,即是膏火將滅,更去其油,可晚而自保,猶得延年益壽。若年少壯而能行道者,神仙速矣。或曰年未六十,當閉十精十守一為可爾否,曰∶不然,男不可無女,女不可無男。無女則意動,意動則神勞,神勞則損壽。若念真正無可思者,則大佳長生也。然而萬無一有,強抑鬱閉之,難持易失,使人漏十精十尿濁,以致鬼十十十交十十之病,損一而當百也,其服食藥物,見本卷服篇中。禦女之法,十十交十十會者當避丙丁日,及弦望晦朔,大風大雨大霧大寒大暑雷電霹靂,天地晦冥,日月薄蝕,虹霓地動,若禦女則損人神不吉,損男百倍,令女得病,有子必癲癡頑愚,喑啞聾聵,攣跛盲眇,多病短壽,不孝不仁。又避日月星辰,火光之下,神廟佛寺之中,井灶圊廁之側,塚墓十十屍十十柩之旁,皆所不可。夫十十交十十十合如法,則有福德,大智善人降托胎中,仍令十性十行調順,所作和合,傢道日隆,祥瑞競集,若不如法,則有薄福愚癡惡人來托胎中,仍令父母十性十行兇險,所作不成,傢道日否,殃咎屢至,雖生成長,傢國滅亡。夫禍福之應,有如影響,此乃必然之理,可不再思之。若欲得子者,但待婦人月十經後一日、三日、五日,擇其王相日,生氣時夜半後乃施泄,有子皆男,必壽而賢明高爵也;以月十經絕後二日、四日、六日施泄,有子必女;過六日後勿得施泄,既不得子,亦不成十人。黃帝雜禁忌法曰∶人有所怒,血氣未定,因以十十交十十十合,令發癰疽。又不可忍小十便十十交十十十合,使人淋十莖十中痛,面失血色。及遠行疲乏來入房,五勞虛損,少子。

且婦人月事未絕而與十十交十十十合,令人成病,得白駁也。水銀、鹿脂不可近十陰十,令十陰十痿縮。

《備急千金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