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有鬼嗎?如果沒有,為什麼人們傳說得如始神奇;
鬼是個沒有實體的影子,看得見,摸不著,捉不到,一閃而過。它會哭、會笑、會說話,還能搬移物體;白天很少出現,黑夜出來活動,多數出現在陰暗角落的地方,所以人們到瞭晚上就會怕鬼。今天我說的這個鬼與眾不同,大白天出現而且是具有實體存在的。
魂是個沒有物質、沒有影子的一種動態,有時依附在人體身上或其他動物身上,有時到處漂流,時而上天,時而下地,非常靈活,魂經常與魄在一起,所以叫魂魄,人們受到驚嚇失去理智,就叫魂飛魄散或叫魂不附體。閑話少說,還是先講個故事,讓事實說話。
祝村是個山區的農村,村裡有個青年叫祝明禮,與本村女青年祝月香結婚,結婚後的第二年生得一個女兒叫祝秀,祝秀出生時哭瞭幾聲之後嘴上就帶著微笑,水靈靈的一個女孩子,越長越漂亮,也很懂事,非常可愛,當時傢裡很窮,但再窮也不讓女兒餓著,月香出入都帶著祝秀,月香隻和秀兒上過一次市,她就認得回傢的路,一傢人把聰明的秀兒視為掌上明珠,怕丟失自己寶貴的女兒,女兒對她來說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越是擔心越出事,有一日,月香帶著祝秀去菜地摘菜,菜地附近有個水渦,叫做擔水渦,水渦一丈多大,深5尺,泉水清可見底,全村人的生活用水都到那裡挑,離村有一裡多遠的路,月香挑著一擔水桶去好順便挑水回來,摘完菜到水渦裡去洗,洗著、洗著,菜花漂流到水渦中去瞭,祝秀為瞭撈回菜花,不小心掉落水渦中,月香不會遊泳,把扁擔伸到水渦裡,叫祝秀抓住扁擔好把她拉上來,可是祝秀不但沒有抓住扁擔,好像反而把扁擔推開似的,祝秀在水中掙紮著,越掙紮離岸邊就越遠,不斷地往下沉,嘴、鼻孔不斷咕嚕、咕嚕地冒出氣泡,月香著急得難以形容,拼命地叫喊救人,可是當時附近一個人也沒有,隻好回傢叫人,叫得人來到,祝秀早就沒有氣瞭,就這樣被淹死瞭。時年她剛好七歲。
祝秀被淹死後,月香夫婦悲痛欲絕,夜夜都做夢看見自己的女兒那活潑可愛的樣子,夢見祝秀在傢跳來跳去,跟生前一樣玩得很開心,並祝父母不要動她房間裡的東西,她還說是因為自己傢窮,不想讓父母挨餓才暫時離開的,等生活好轉,她會回來的。
祝明禮夫婦在祝秀死後的第二年又生瞭一個兒子,兒子一天天長大,也很可愛,倒也減輕瞭不少他們失去女兒的心情壓力。可是兒子三歲後有一種讓人費解的動作,他經常一個人自己玩,玩泥沙、捉迷藏。不,他不是一個人玩,好像有人跟他一起玩,誰?是他姐姐,他玩喝酒時說:“姐姐,我敬你一杯”;走來走去時說:“姐姐,你抓我呀?”。還時不時地和姐姐拍拍手、說話,他的動作活靈活現。不僅僅是一兩天的事,有時天天都這樣,人們看見他這樣,都說這孩子中邪瞭,鬼魂附體瞭。
一天的下午,祝明禮在自傢門前編糞箕,他五歲的兒子在前面玩,他玩他的也沒人在意,突然這孩子叫著:“姐姐回來瞭,姐姐回來瞭”。祝明禮又在罵兒子說糊塗話,誰知這孩子一邊叫一邊往村前的路口走去,走到路口,他真的抱著一個女孩激動地說:“姐姐,你回來瞭,我想死你瞭,我做夢都在想你”;這姐姐流著兩行熱淚說:“弟弟,我也好想你啊”。姐弟倆拉著手就回傢,女孩到門口就叫:“爸爸,我回來瞭,我終於回傢瞭”;祝明禮看見,我女兒真的回來瞭?這長相、這說話的聲音一點也沒變,與七年前一模一樣,不可能?見鬼瞭?大白天的鬼也敢出現?是自己想女兒想瘋瞭?還是在夢中?祝明禮用力捏一把自己的大腿,好痛呀;哦,想起瞭,聽說,鬼是最怕活人的手指血,把血灑到鬼身上,鬼就變不回去瞭,於是他把刀往自己的中指一劃,鮮血噴出,迅速甩向女孩身上,之後用手摸女孩的臉蛋、摸她的手、摸她的身體,這一招真靈,她變不回去瞭,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這女孩有影子呀。於是大聲叫喊:“月香,快出來看呀!咱閨女回來拉!咱閨女回來拉!哈、哈!”。月香聽著罵道:“神經病,兒子瘋瞭,他爸也瘋瞭?白日做夢,太陽從西邊出嘞”。說著出門看看這倆瘋子。一出門來,女孩就下跪:“媽媽,我回來瞭,我想死你瞭”。哪有父母不認得自己女兒的,俗話說:就算燒成灰也認得。月香說:“真的是你嗎?秀兒,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瘋瞭,難道我也瘋瞭?”。一把推開女孩,月香自己打自己的臉,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疼呀,不是夢。
祝秀說:“爸、媽,我說過,等你們日子好瞭我就回來的,如果你們不相信,你打開我房間,那裡有爸爸做給我心愛的玩具,箱子裡有我的花鞋,床頭還有我的木梳子,如果我說的不對,我就不是你的閨女”。打開房間果然不出所料,全說對瞭。這個死瞭七年的女孩又重新出現,是祝明禮用鮮血捉住的鬼孩,消息一傳出,越傳越神,整個祝村都轟動瞭,真是天下奇聞,大傢都想親眼目睹這個死瞭七年又回來的小女孩,誰不想看看這個真實的‘鬼’,一下子把明禮傢圍得水泄不通。怪瞭,真的是七年前的秀兒,誰不認得,村裡一位老伯說:“秀兒的屍體是我親手埋的,這個假不瞭,出現在眼前的肯定不是秀兒,我不相信”。接著祝秀一個個地叫出叔叔、伯伯、嬸子、嫂子及村裡小朋友等人的名字,由不得你不信。但是這祝秀如果不死應該十四歲瞭呀?怎麼還是原來七歲時的模型?難道說真是‘鬼’?有誰能解得開這個迷?
……
話又說到另一方面,在祝村的山的另一面是梁傢莊,與祝村隻是一山之隔,兩村共進一個集市,這個集市叫陪垌圩,走到三叉路時就是同一路瞭,孩子入學、購物都是同路。
梁傢莊有個叫梁永林的青年與本村女青年梁愛花結婚,在祝秀淹死的那天晚上生瞭一個女孩,取名叫梁文英,這個女孩一樣活潑可愛、美麗而又聰明,長大到三歲後就與眾不同瞭,是經常神不守舍,同小朋友玩時,玩著、玩著就睡著瞭,叫也叫不醒,過一會兒就好瞭,經醫生檢查,什麼病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這樣,她說:“去陪我弟弟玩”。她哪有什麼弟弟?分明是在說糊話。但不止一兩次瞭,經常這樣。
梁文英平時都是她奶奶帶著,她奶奶非常疼愛她,到哪裡都跟奶奶在一起,時間過得真快,女孩七歲瞭,到瞭上學的年齡,一天,奶奶帶她去陪垌圩報名,報完名就回來,回到三叉路時,梁文英突然叫肚子疼,要方便,奶奶老瞭走路慢,梁秀英說:“奶奶你先回,我認得路,我走得快,一會兒我就跟上你,你先走吧”。奶奶聽她說的在理,心想這孩子都懂事瞭,不會走丟的,就先行瞭。奶奶走瞭一會,不見孫女跟上來,就坐下來等等,再過一會還是不見人,又回頭找,回到瞭三叉路還是找不著,在附近一邊叫喊一邊找,找瞭大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想問一問別人,連個過路的人也沒有,真急死人阿,當奶奶回到傢時天都黑瞭。梁永林立即組織全村人去尋找,拿著火把,路頭路尾、河邊、山崖都找瞭個遍,就是找不著……
這一天正好是祝明禮的女兒的‘鬼’回來的那天。
梁傢莊的梁永林昨天失去女兒,一夜未眠,想著第二天如何找到女兒,終於想到瞭到祝村去找,因為三叉路另一邊是祝村,走錯路的可能性很大,於是,天一亮早餐都沒吃,就與老婆及母親一起趕往祝村,到瞭祝村一打聽,果然在這裡,心裡的一塊石頭落瞭地。但怪事又出現瞭。
梁永林:“文英,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瞭,讓爸好難找呀?”;
祝秀:“你是誰呀?我不是文英,我是祝秀,我不認識你”;
梁永林:“我是你爸呀,才一個晚上,怎麼連爸爸都不認得瞭?”;
祝秀:“我爸爸是祝明禮,我怎麼還有個爸爸?你是哪裡來的?”;
梁永林:“我們的傢在梁傢莊呀,你怎麼都忘記瞭?”;
祝秀:“梁傢莊?我從來沒去過”;
梁愛花:“文英,我是***媽呀?哪你認得不?”;
祝秀:“我媽媽是祝月香,你又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瞭?”;
奶奶:“哪你認得我不?我是你奶奶”;
祝秀:“奶奶?我哪有奶奶?我還沒有出生我奶奶就不在瞭”;
梁文英不認得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奶奶。村裡圍觀的人一陣哄笑,其實他們的心裡明白,這個人分明是梁文英而不是祝秀,其實祝秀早死瞭,為瞭看熱鬧、看笑話,有意不把迷底揭穿。梁永林又問村裡的人她是不是祝明禮的女孩,村裡的人都說是,梁永林心裡矛盾加劇:這分明是自己昨天才失蹤的女兒,怎麼世界上有一模一樣、口音相同、年齡相同的人?難道說真的是自己認錯人瞭?不會的,哪有父母不認得自己女兒的,俗話說:就算燒成灰也認得。梁永林堅定自己的信心。他料到可能是祝村人給她吃瞭什麼迷魂藥,或者用什麼方法給她迷住瞭,先來點行動試一試,於是,他抱起女兒就要搶人。祝秀一邊哭一邊大聲叫喊:“爸爸、媽媽快救我,壞人搶人瞭,我不想走!”。梁永林隻好把她放下,他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頭不知如何好。祝秀一下子撲到祝月香懷裡哭瞭起來。五歲的兒子走過來說:“姐姐不哭,姐姐乖,我不讓你走,我要天天和姐姐一起玩”。
正在梁永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老實的村長過來對他說:“你說這女孩是你的,怎樣證明是你的孩子,她有什麼特點?憑什麼?說清楚,我可以做主讓你把孩子帶走可以不?”。梁永林說:“憑我的直覺、她的長相、說話的聲音、年齡特征和她身上穿的衣服,這新衣服是她奶奶一針一線親手蓬的,準備上學穿的,還有她身上,不,你們(指祝秀的父母)先說她身上有什麼?等會誰說的對瞭她就是誰的孩子好麼?”;祝明禮夫婦說不出女孩身上有什麼特征,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吱吱吾吾沒話說。梁永林隻好說瞭:“我女兒背後有一塊八字形的紅胎記,她自己是看不見的,如果我說對瞭她就是我的女兒好不好?”。為瞭證實這一點,隻有脫開女孩的衣服驗證瞭,可是女孩死活不肯脫衣服,隻有強行瞭。脫去衣服之後,果然不出所料。在鐵的事實面前,祝村裡的人隻好說出事情的原委。
不管怎麼說,女孩就是不認梁永林他們。口口聲聲都說祝明禮是她爸、祝月香是***媽,梁永林要強行把女孩帶回傢。祝秀拼命掙紮,死活不從。梁永林隻好把女孩放下,做好思想工作再帶走也不遲,因為他找到瞭女兒,也就放心瞭許多。鬧瞭一個上午,大傢都餓瞭,梁永林他們連還沒吃早餐更餓。祝月香要做飯給他們吃,他們隻好順情瞭。六口人為瞭一個女孩,走到一起來瞭,吃瞭一餐流淚飯,為什麼流淚?祝明禮夫婦失去女兒七年瞭,換來一時高興,今又要把女兒送走,能不流淚?;弟弟日思夜盼,才得到的姐姐,就要離開瞭,沒人跟他玩瞭,能不流淚?;梁永林夫婦看到自己女兒變成這樣,能不流淚;她奶奶對孫女視為已命,情景交融,能不流淚?;吃完飯,梁永林夫婦以為沒什麼問題瞭,可以回傢瞭,但女孩還是死活不肯走,梁永林夫婦和女孩的奶奶才真的哭起來。
祝月香想:人傢的孩子留得過初一,留不瞭十五,遲早是人傢的人。於是她說:“秀秀乖,咱們不走瞭,以後天天都和我們在一起,聽話阿,陪弟弟到外面玩去”。接著,她們又如此這般等等討論著。最後祝月香說:“你們放心地回去,我保證三天內把女兒送到你傢去,怎麼樣?”。梁永林夫婦才依依不舍地回傢瞭。
第二天讓孩子們開心地玩一天,第三天,祝月香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兒子要出門,有意對祝秀說:“我和弟弟去探外婆,你自己在傢玩,我很久沒探你外婆瞭”。祝秀哪知是欲擒故縱之計,拉著媽媽衣襟吵著說:“媽媽,我也要去,我沒見過外婆,你就帶我一起去吧”;月香說:“外婆傢很遠,半路上我要背弟弟,你走累瞭誰來背你?你還是在傢玩吧”;祝秀說:“我能行的,我已經長大瞭,不要媽媽背,你就帶上我一起去吧”。
就這樣娘子仨人出發瞭,到瞭三叉路,祝秀一下子跌倒在地,像是昏迷、像是睡著瞭,身體軟軟的,除瞭會呼吸外,像死瞭一樣,怎麼叫也叫不醒,月香隻好背著她往梁永林傢走去,到瞭梁永林傢,忙叫梁永林夫婦出來,說:“人,我給你送來瞭,趕快救救這孩子吧,不知怎樣的,她昏迷瞭,半路上就這樣瞭,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梁永林說:“不要緊的,她沒病,自從三歲起就經常這樣,醫生檢查過,沒查出什麼病,過一會她就會好的,你放心好瞭,太辛苦你瞭,多謝你講信用,給我把孩子送回來,太好瞭,你知道嗎?沒有孩子我們一天也難受”。說著把月香請到屋裡坐下,像招待貴賓一樣客氣。
過瞭一會兒,祝秀醒瞭,怪事又出現瞭,她不認得祝月香瞭,開口叫梁永林爸爸、叫梁愛花媽媽、還叫瞭自己的奶奶;她指著月香問:“爸爸這位阿姨是誰?我怎麼沒見過,是不是我傢來客人瞭?”;愛花說:“你都在她傢玩三天瞭,怎麼還問這個,你不是叫***媽麼?你究竟腦子出什麼問題瞭?”;梁文英(也就是祝秀)說:“沒有呀,我和奶奶去學校報名,我隻是睡瞭一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瞭”。她是失憶還是怎的,讓大傢難以置信,才多長時間呀,就不認人得瞭。弟弟說:“姐姐,怎麼媽媽都不認瞭?哪你認得我不?”。梁秀英說:“弟弟,我們一起玩瞭這麼多,怎麼不認得,隻不過你不是我們村的,你傢很遠,對不?”。在梁傢後來又怎樣?就不多說瞭。
為瞭解開這個迷,梁愛花再親自出馬試一試女兒究竟怎樣走神的,她帶梁文英到陪垌圩買東西,回到三叉路時讓女兒先走,梁文英果然往祝村方向走去,梁愛花趕緊說:“文英,錯瞭往這邊走。”;文英說:“沒錯,我傢在這邊,阿姨麻煩你瞭,我要回傢瞭,我想媽媽瞭”;梁愛花說:“我才是***,我們的傢在梁傢莊呀,你——-你——-你——-哎喲”。真拿她沒辦法。
故事不多說瞭,後來怎樣呢?必須解開這個迷嗎?不能,現在的科學也解不開這個迷,因為這個女孩沒病,以後她就住在梁傢,上一年級瞭,去上學沒問題,回傢時到瞭三叉路時,有時回到祝傢;有時回到梁傢;到瞭祝傢就認祝傢的父母;到瞭梁傢就認梁傢的父母,她是一個雙重姓名、雙重父母、雙重魂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