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地夜色中,警戒線將這傢豪華的戶山酒店圍瞭個嚴嚴實實,一群警察站在警戒線的裡側或外側。
張警官穩瞭穩頭上的帽子,他的鼻尖已經滲出瞭汗珠,身後跟著幾名警察,他們的腳步非常的快,有節奏的敲打著走廊的地面,發出“咚咚”聲,聲音清脆地回蕩在這豪華的酒店裡。
出事現場守著一名年輕的警察,當他看到張警官等人的身影時,急忙迎瞭上去,說道:“這裡就是命案現場!”
張警官聽後倒吸瞭一口冷氣說道:“事情真是鬧大瞭,十人被殘忍的殺害,而這些人還都是本市響當當的人物,其中包括這傢酒店的經理!噢,對瞭,殺人兇手呢?”
“兇手已經畏罪自殺瞭,用刀插進瞭自己的腹部!”
“那麼屍體呢?”
“全都在這間包廂裡瞭!”
“是誰先發現的?”
“是酒店的服務員!”
張警官皺瞭皺眉頭,然後輕輕的推開瞭這間包廂的門。一股血腥味邊猛得撲瞭過來,張警官滿眼見到的都是紅色,這屋子裡到處都是血,地上,墻上,甚至天花板上,都被血染著,紅通通的。桌子上的酒菜散落成一片一片,地上到處都是摔碎的碗筷。還有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有的屍體的腦袋都已經滾到瞭別處。身後的幾名警察見狀連忙回過頭,一副要去嘔吐的樣子。張警官不由得深吸瞭一口氣,然後向前邁瞭一步,最終他的目光定在瞭天花板的右上角,那裡有一個很隱蔽的攝像頭,此時它還在時不時的閃著紅燈。
“把現場保護好,我們走!”張警官下令。
“去哪裡?”身後的一名警察問道。
“去監控室!”
……
正當孫叔細細檢查今天所買來的菜的時候,經理的秘書來到瞭廚房,她總是打扮的很妖艷。“經理叫你過去一下!”她笑嘻嘻的說,然後轉身離開瞭。
孫叔應瞭一聲後,就把身上的圍裙脫瞭下來,遞給瞭一邊的夥計。
孫叔是這傢戶山酒店的主廚,手藝不錯,平時有很多回頭客,其中不乏有些本市的高官顯貴。這次經理要見他,孫叔估計著應該又有大魚要來瞭,不用說,一定是奔著那道雛鷹湯來的。昨天剛剛到瞭一隻貨,還很新鮮,一定又是經理第一時間通知那些大魚的,這龜孫子,凈裝哈巴狗。當孫叔啐到最後一口的時候,他已經走進瞭經理室。
經理正在細細地修著自己的指甲,見孫叔進來瞭,便一臉詭笑地說,“今天晚上有大生意瞭,不光是咱市裡的高級領導,還有倆外市的,就奔著咱酒店的雛鷹湯的,我還真怕貨不夠啊!”
孫叔一擺手,說:“那小傢夥將近6斤啊,再說瞭嘗個鮮就可以瞭,您老還想讓他們奔著飽瞭吃啊!”
經理給孫叔點上瞭一支煙,說:“今天可得好好做啊,客人要是滿意,嘿嘿,這月你的工資我給加倍啊!”
“成!”孫叔滿口答應著,嘴裡吐出一個煙圈。
墻上的鐘滴答著,時針已經快要指向十一瞭,分針也快指到十二瞭。孫叔將準備好是作料一溜齊地放在瞭桌子上,身後的幹凈整潔的灶臺,旁邊的地面上放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他一把將窗簾拉上,把窗外的夜色隔絕瞭起來,然後轉身走向廚房的外面,將廚房門關上,然後“喀嚓”上瞭鎖。
他向著冷庫走去,左手輕快地轉弄著一把鑰匙,右手把手機掏瞭出來,“喂?是經理嗎?我就要開始瞭,現在正去冷庫拿貨!”
“哦,快點啊,客人都等急瞭!”經理在那邊催促著,“盡量燉好點,這次客人都可是不簡單的人物啊!”
“那是一定的,”孫叔滿臉堆笑。
在走廊的一頭拐瞭個角,冷庫的大門就在盡頭瞭。孫叔掛瞭手機,步子加快瞭。突然,這段走道的燈一下子全滅掉瞭,四周是黑黑的,隻有冷庫門口的燈還未熄滅,它的光是白色的,看起來還有些慘白。冷庫的門顯得耀眼多瞭。孫叔在心裡罵瞭一句,忍不住向四周看瞭看,沒有任何情況,“也許是接觸有問題吧,明天找人來修修就可以瞭。”說著,他已經走到瞭冷庫的門口瞭,他趕緊掏出鑰匙,“喀嚓”一聲,便將冷庫門打開瞭。冷庫裡飄著白白地霧氣,一股寒氣迎面吹來,這裡有很多貨架,上面擺著各種食物,在冷氣的圍攏下,外層都被覆蓋上瞭一層白霜,儼然像是一尊尊白色雕塑。
孫叔穿過這些雕像,徑直走向一個大大的保險箱,這保險箱也被覆蓋上一層白霜,孫叔用手指將鑰匙孔上的霜抹去,又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色的鑰匙,這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孫叔的手裡,另一把則在經理的手裡。孫叔顫抖著將要使插進孔裡,輕輕地旋轉,卻發現打不開。他深吸瞭一口氣,用力旋轉鑰匙,發現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有些不解瞭,昨天晚上還是他親自打開的,沒用多大的力氣,為什麼今天就打不開瞭,不信這個邪,他又用力旋轉,手腕的青筋都往外凸瞭,但那鎖還是毫無動靜。突然,孫叔覺得背後有人對著他輕輕吹氣,他愣愣的回頭,發現都是白白的霧氣,“喀嚓”一聲,孫叔回過頭的時候,保險箱響瞭一下,然後那厚重的門向外閃開瞭一條縫,裡面更為白的霧氣沖瞭出來。孫叔咬瞭咬牙,伸手將鐵門拉開瞭。
這箱子裡的燈光很白,霧氣也比冷庫裡要重得多。一個嬰兒蜷縮在底部的鐵板上,確切地說,他是個胎兒,他的頭發很稀疏,幾乎沒有。眼睛緊緊地閉著,眼球有些往外凸,他的頭顱很大,和身子不太成比例,四肢縮卷著,身體上下都被覆蓋上瞭一層厚厚的白霜,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他渾身上下是還透著紅色。昨天晚上放到這裡的時候,經理就在一邊插話問為什麼不把他身上的血洗幹凈,孫叔的回答是為瞭保鮮。
孫叔笑瞭一下,用大大的手扯過那小小的身子,放到瞭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裡瞭。重新把保險箱上瞭鎖後,他提起塑料袋便拍拍屁股走人瞭。
那嬰兒的臉孔頂著黑色的塑料袋,這變成瞭一張黑色的臉孔,他隨著孫叔走著的步子一晃一晃著,很快一層霧氣變也微微覆蓋瞭這具臉孔,他的眼球往外凸得有些厲害,那眼球隱約還在動。
走出冷庫的時候,孫叔心裡直叫晦氣,走廊裡的燈滅瞭,而且剛剛在冷庫裡還遇到有些不對勁的事,他咬瞭咬牙,快步向前走,他盡量使自己的腳步聲大一些。他想到,未出生或出生後便死亡的嬰兒是沒有靈魂,即使有的話,現在也忙著投胎瞭,哪裡還會管這個小小的肉身呢。再說瞭,來就來唄,老子什麼沒見過,我還怕誰不成,現在這個社會,沒錢可是混不下去的。
他的步子仍是很快,鞋跟敲著地面,咚咚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
他感到手裡提著的嬰兒好象越來越重瞭,摸瞭摸自己的胸口,他發現心跳得很快,“別嚇自己瞭,世界上還真有鬼不成啊!”他對自己說。但他哪裡知道啊,地面上已經伸出一隻手,正抓著那嬰兒小小的身子,和孫叔一起移動。
到瞭一個拐角,孫叔終於看到瞭久違的燈光,走廊裡靜靜地,沒有任何人。他幾乎是奔到瞭廚房的門口,伸手拿口袋裡的鑰匙,想打開廚房的門,卻發現鑰匙竟不見瞭蹤影,他連忙翻別的口袋,但仍沒找到廚房鑰匙,孫叔真的有些慌瞭,手裡的塑料袋“啪”地一聲落到瞭地上。“不可能丟在哪啊,我記得把冷庫門鎖上後就從鑰匙孔裡拔瞭出來,放到瞭口袋裡,而且我還聽到鑰匙互相碰撞所發出的聲音,難道在路上丟掉的,這也不大可能啊,這麼一大串鑰匙要是掉在瞭地上自己能聽不到?”孫叔把塑料袋提瞭起來,打算回去找一找,卻發現那串鑰匙被壓在瞭那塑料袋下瞭,上面還有一層霜。
孫叔心裡一涼,“怎麼?怎麼會在這?難道是我落在這兒的那我為什麼沒聽到有聲音啊?”
這時,手機響瞭,孫叔連忙接聽:“你快點好不?現在開始做瞭沒?”
“經理啊!快要開始瞭,正在洗!我覺得不對勁,好像出問題瞭!”
“怎麼不對勁瞭,不就一死孩子嘛!你給我快點啊,要是耽誤瞭,你下月就別幹瞭,這月工資也沒瞭,你的手藝好我知道,但我可以找更好的,你最好心裡有點數,快點啊!”那頭已經掛斷瞭。
孫叔一個彎身將鑰匙揀瞭起來,順手把塑料袋也提瞭起來,然後很熟練的打開瞭廚房門。把那嬰兒去出後便放到瞭那盆溫水裡,孫叔轉身將圍裙系上,那嬰兒身上的白霜徹底不見瞭蹤影,他的身體似乎還是微微膨脹,四肢就像是要舒展開來一樣似的。孫叔蹲下瞭身,開始清洗著這嬰兒瞭,盆裡的溫水變得越來越紅瞭,水面上還漂浮著絲絲血塊。
把洗好的嬰兒放到瞭砧板上後,孫叔便忙著開火瞭,他熟練的支上鍋,往鍋裡倒上油,又放上亂七八糟的作料,等到鍋裡都快要著火的時候,猛得把那嬰兒放到瞭鍋裡,接著便是一陣激烈的滋滋聲,孫叔連忙向鍋裡加瞭水,等到水開瞭後,再熬上30分鐘,便可以大功告成瞭。孫叔點上瞭一隻煙,把火調大瞭些,鍋裡的水已經開始有響頭瞭。
孫叔在吐真煙圈,他心裡也不怎麼好受,雖然那是一個已經夭折的生命,但那畢竟是一個人,自己這樣做實在過分,但想到經理,想到錢,他倒也覺得沒什麼瞭,“要是你喊冤的話,找他們去吧!我可沒吃你啊!”孫叔又吐瞭一口煙。
等到水開瞭後,孫叔又向裡面加瞭些作料,如幹枸杞,杏仁什麼的。孫叔又那起瞭手機:“喂,是經理嗎?就快好瞭,在熬著呢,回頭您就看好吧,保證那些人吃的高興!”
經理在那邊又催瞭一下,便掛上瞭電話,孫叔估計著此時經理正跟那些人將這這嬰兒怎麼個大補法兒呢。
這嬰兒都是孕婦做剖腹產手術失敗或出生便夭折的,因為酒店願意出高價錢買來,所以醫院會想法把死瞭的嬰兒留下來。補償給嬰兒傢屬一部分錢,當然隻是少部分,說是獻給醫學研究,但很多都會轉手賣到酒店。當然瞭,也並不是所以的傢屬都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給“捐”瞭,也有死勁要的,那院方就隻得歸還嬰兒瞭,酒店裡幾乎每兩個月便會買到死嬰,孫叔本來也不願意接著活兒的,但實在沒辦法瞭,為瞭生計,他也隻得這樣瞭。
“要怨?就去怨那些賣你,買你,吃你的人吧!我也是沒辦法!”孫叔對著咕嘟咕嘟的鍋說道,“大傢都是為瞭錢嘛!誰叫人吃得起呢,反正我要是有錢的話,我不會去吃的!”
廚房的鐘仍在滴答著。
時間終於到瞭,孫叔將嬰兒從鍋裡撈瞭出來,放到瞭一旁準備好的沙鍋裡,又放上瞭一些切碎新鮮蔬菜,然後澆上瞭滿滿一沙鍋湯。此時這個嬰兒渾身上下都變成灰色的瞭,但眼球仍往外凸,看上去很恐怖。
“經理!已經還瞭,我這就端過去啊!”
“好,好!要快,但要小心,千萬別灑瞭!”
孫叔將沙鍋的蓋子蓋上,隔著厚厚的佈端起滾燙鍋耳。在走出廚房門的瞬間,孫叔又感到背後被人吹瞭一下,他回瞭回頭,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他罵著走開瞭。
一路上很順利,當那盆雛鷹湯端到桌子上的時候,大傢是一片歡呼,有一個大腹便便的領導揮舞著筷子,“今天可得好好補一補啊!哈哈。來來來,吃!”孫叔知道這個人,他是市裡的一個什麼廳長,上次就見他吃過一回瞭,沒想到現在又來瞭。
經理在一旁滿臉堆笑,他也招呼著,“吃吃吃,大補著呢,壯陽!”
一個女秘書在一邊說,“好惡心啊,你們看看,還沒有把肚子破開,那腸子什麼的都沒拿出來啊!”
那位什麼廳長接茬說:“你一女人懂什麼啊,這可嫩瞭,肚子裡的零碎也很補的,你吃瞭會更漂亮的!”
經理對著孫叔一擺手,示意他出去。
孫叔走出包廂後,站在門口又想點上瞭一支煙,當更要點火的時候,突然火不吹滅瞭,很突兀。孫叔四下看瞭看,什麼都沒有。但腳下好象踩到瞭說面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正是自己做菜用的那把,它怎麼會在這裡?這把刀很光亮,上面映著孫叔扭曲的臉孔。孫叔手裡的火機掉在瞭地上,“啪嗒”一聲,正敲在那把刀上,刀面晃動著,露出一張黑色的嬰兒臉孔。
“啊!”孫叔叫瞭一聲,連忙後退,卻感覺自己撞上瞭什麼東西,趕緊回頭,發現自己的臉幾乎貼在瞭一張女人的臉上,那女人的臉上都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還一晃一晃的,她大張著嘴,並且嘴裡都是血,孫叔一下坐到瞭地上,張大嘴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笑著,頭發顫動著,很多已經貼到瞭滿是汗水的臉上瞭,“還我的兒子,還我的兒子”她一字一頓地說。
孫叔覺得下降的心就像是要被撕裂似的,他坐在地上往後撤著身子。
那女人張大嘴,孫叔看到她從嘴裡吐出一條很長就跟腸子似的帶狀東西,那是臍帶。它很長,像蛇一樣靈活的扭動著,很快便將孫叔的脖子死死地勒住,末端像個吹氣桶似的吹著孫叔的臉,孫叔瞪大眼睛,想叫出聲,但已發不出任何聲音瞭。他下意識的四下摸著,正好摸到瞭他那把菜刀,一揮手便將那臍帶斬斷瞭,那女人叫瞭一聲,臍帶很迅速的縮回到瞭嘴裡,她怒視著孫叔,一步步向他走來。
孫叔操起那把菜刀向女人揮舞,那女人有些畏怯瞭。
孫叔心裡一陣好笑,他站起瞭身,向後拼命的跑,不時回頭,發現那女人總是飄在自己身後幾步的距離。
就要跑到走廊的盡頭瞭,那裡沒有路瞭,孫叔看到有一個門,猛得打開,整個人鉆瞭進去。孫叔很不明白為什麼這屋會是一個手術室,一張圓圓的手術臺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肚子被剖開瞭,十幾個醫生正拿著手術刀在女人肚子裡切著什麼,孫叔看到女人肚子裡是個嬰兒。
突然這屋子裡的醫生都變成瞭女人,而且都是同一張臉,同樣是怒視著孫叔。是那個女人,要自己兒子的女人!首先有兩個便沖瞭過來,孫叔見狀忙操起菜刀,幾下子邊將那兩個女人的頭顱砍掉,她們慘叫著,身子很快就癱倒在地上瞭。
“哈哈!這麼不堪一擊啊!”孫叔笑道,他有殺紅眼瞭,身邊還有幾個女人,要是不把她們幹掉自己就沒法活瞭,孫叔想著便沖瞭過去,一個一個的砍倒瞭,有兩個還想打開門跑出去,孫叔嘿嘿一笑,轉身將那兩個幹掉瞭。此時屋子裡的女人都被幹掉光瞭,孫叔發現自己身上是都是鮮紅的血,還很熱。
這時,孫叔感到身後有人大喊,他回頭,發現那是一個胖胖的男人,他戴著廚師的帽子,眼裡盡是怒氣。
“小樣兒,敢這樣看我,不知道你孫爺爺的厲害!”說著,孫叔又沖瞭上去,把那把菜刀插到瞭那廚師的腹部。當和那廚師對視的時候,孫叔猛然發現那廚師和自己長得是一樣的。
……
張警官盯著顯示屏,不住地倒吸著冷氣,自己當警察這麼多年以來,還沒看到這麼殘忍的兇手呢。
“是這個廚師?他把這十幾個人給殺瞭!”一個警察說,他的額頭上也掛上瞭汗珠,“這傢夥一定是瘋瞭,我看最好是請法醫來簽定一下。”
“人都死瞭,兇手也找到瞭,我看就結案吧!”張警官說著,像是卸瞭很重的擔子一樣,他長舒瞭一口氣,“找人不現場清理一下!”
在離開戶山酒店的時候,張警官笑瞭一下,“什麼戶山酒店啊,我看就叫屍山酒店吧!”他一個人駕著車,駛回警局。
到瞭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轉椅上,笑著撥打手機:“喂?是劉處嗎?告訴你一好消息啊!”
那頭是一個老傢夥的聲音:“是張局啊,嘿嘿?什麼好消息啊?”
“你知道嗎?你的那幾個老對頭都死於非命瞭,他們被一個廚師給一股腦兒的幹掉瞭,死得很慘啊!”
劉處大驚:“真的嗎?什麼時候啊?”
“幾個小時以前,明天你就等著看頭條新聞吧!”
“是的嘛!太好瞭,好好好!”
“明天晚上慶祝一下吧!我告訴您老啊,最近很流行一種湯!”
“什麼湯啊?”劉處長來瞭興趣。
“叫什麼雛鷹湯,很大補的!”
“什麼東西啊?”
張警官哈哈笑著,“明天晚上我請你老啊,記得以後發達要提拔小的我啊!你就看好吧!”
外面已接近黎明瞭,但夜空仍很黑暗,一張黑色的嬰兒臉孔出現在張警官身後的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