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蒲松齡的故鄉。從老蒲的蒲傢莊坑坑窪窪往這山裡邊走,有一個小村莊,叫劉傢莊。民國三十年,這一年莊裡的劉老太太六十歲瞭,一個人孤孤單單,怪招人可憐的。
她和老伴一生無兒無女,老伴在傢裡種地,她則給鄉親們看個病。老兩口子的傢就在這村頭,一來她給人傢看病方便,二來那就是她傢的地就在這裡,房子隻能在自己的地裡蓋。你看雖然這裡全是山地,打得糧食不多,可是加上老太太給鄉親們看病,人傢給點東西什麼的貼補著,這日子也算過得去。
隻是自從前年老伴得病去世瞭以後,這老太太那就精神大不如從前瞭。你說是不如從前那就不如從前吧,可是這給鄉親們看病的事情,這老太太她那還是不能放下,原因呢,那就是他們這裡是山區,人煙稀少,交通不便,這個地方它缺醫少藥。你要是不給鄉親們看瞭,這鄉親們那該咋辦?這地方它就沒有其他的醫生。
說起來老太太這幹醫生,那還是她跟著她老爹學的呢,想當年,老太太的父親那是一個郎中,膝下就她這一個姑娘。雖說是在這封建社會,這女孩那是很少有念書的,可是沒有辦法,她的父親那還是把這給人治病的醫術一點一點的傳授給她瞭。
那時候給人看病,不像現在這樣,那主要就是靠望、聞、問、切,看完後給人傢開點中草藥,簡單。就這樣慢慢的這姑娘她那就學會瞭,可學會瞭那是學會瞭,她卻從不給人傢看病。後來她的老爹去世瞭以後,沒有辦法瞭,她這才被逼著趕著鴨子上架,慢慢地給人傢看開病瞭,你別說這時間長瞭,她這名聲還挺響瞭呢。隻是她這看病那是不收人傢錢的,人傢這主傢過意不去,願意給她點東西,她推辭不過的,那也就收下瞭。
這年夏天的一天晚上,這老太太她正在傢裡睡覺呢,就聽到有人在敲她傢的院門,“大娘,大娘,我們來請您去看病。”聲音輕輕的。
一聽說有來求看病的,老太太那就趕緊起來瞭。看病這是她的職責,再說瞭沒有重病,誰能晚上來請呢?
“哪裡的病人?什麼病?”老太太一邊開門一邊問道。(鬼大爺:http:///轉載請保留!)
“就這鄰村的,受傷瞭,發高燒。”來人說道。
就這樣老太太提上藥箱就出來瞭,人傢的馬車就在這門口等著她呢。你看人傢把老太太扶上馬車那就一溜煙拉著她去瞭。
很快那就到瞭。“這是哪裡?”大半夜的,老太太也看不清。待人傢把老太太扶進屋裡後,這病人就在那炕上躺著呢。
經過查看,是因為腿部傷口化膿發炎瞭,才引起的高燒。就這樣老太太很快就把這傷口處的膿水給擠出來瞭,她又在傷口處撒上藥面子,爾後就又把這傷口給包紮起來瞭。就這樣這老太太留下瞭一些消炎、退燒的中草藥,囑咐瞭幾句,那就準備回去。
你看這傢人傢對這老太太那是再三的感謝,非要留這老太太在傢裡喝酒吃飯不可。
老太太哪裡肯呀?老太太說你們這傢裡還有病人,不方便,我就從這桌子上拿點炸肉回去吃,也算是在這裡吃瞭。就這樣老太太掏出她的手絹,順手從這門口折瞭幾個樹葉墊在這手絹上,包上瞭些炸肉就準備回去。
主人一看老太太要走,就派人用馬車把她送回去瞭。到瞭老太太的傢門口,人傢說,“大娘,我那就不往院子裡送您瞭,天不早瞭,一會兒要是這雞打開鳴瞭,我可就回不去瞭!”說完這人趕著馬車它很快那就消失瞭。
第二天早晨醒來,這老太太想起昨天晚上這事來,她急忙起來看她放在桌子上的炸肉。可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這哪裡是什麼炸肉?分明就是一些綿羊石!在這手絹上邊墊著這些綿陽石的,那就是一些松樹枝子。
要問這些松樹枝子哪裡會有?在這一帶除瞭遠處的高山上有以外,那就是這村外的墓地裡有。
想到這裡,老太太那是不由自主地打瞭一個冷顫,她深深地感到後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