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民國時期,在一個很大的叫樊裕鎮的鎮子上,有一個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傢姓盧。盧老爺祖祖輩輩即在此經商,到瞭盧炳文這一代上,更是經商有道頭腦靈絡,把個祖宗留下的諾大的傢業經營得紅紅火火,很快就成瞭樊裕鎮最大的富商。
這個盧炳文傢財萬貫,小日子和和美美的,為人也仗義疏財,在當地老百姓裡口碑一直也不錯。俗話說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在盧老爺的心中卻有著最大的煩心事就是子嗣稀少,人丁不旺!
話說在一個夏日的漆黑的夜晚,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道道刺眼的閃電突然而至。霎時間電閃雷鳴山崩地裂一樣的雷聲驚醒瞭沉睡中的人們,小孩子都嚇得哇哇的一頓哭叫。 不一會,伴隨著閃電大雨瓢潑一樣的就下來瞭,肆孽的敲打在屋頂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一個深宅大院,一口老古井。借著閃電的亮光可以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從井裡爬瞭出來。
她渾身濕漉漉的,翻著兩隻隻有白眼仁的眼睛艱難的從進口爬到瞭地面上。雨還在瘋狂肆孽的下著,女人張開那已經殘缺不全的大嘴啊啊的爬著轉過後院的甬道來到瞭一個房門前。
梆梆梆!一陣響亮的敲門聲伴隨著雷雨的嘈雜聲讓屋子裡的人一驚“誰?誰在外面?”沒有人回答,門外依舊傳來梆梆梆的清晰的敲門聲“是小翠嗎?小翠?”還是沒有人回答。屋子裡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瞭,披上衣服打開瞭房門。
就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女人尖叫一聲暈死瞭過去。雨還在一直下著,捶打在剛剛暈死過去的女人那沒有頭顱的身體上,血水伴著雨水流向院子中央。一個慢慢爬著的女人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穿過甬道消失在後院的井裡。
第二天清晨雨停瞭,太陽露出它那紅紅的笑臉懶懶的升起來瞭,微風輕佛,又是一個艷陽天。
深宅大院裡,一大早上大院裡的下人們就開始忙碌瞭起來。老爺盧炳文悠閑的在回廊裡慢慢的打著太極拳,旁邊兩個丫鬟捧著水盆毛巾伺候著。
松瞭松筋骨,老爺盧炳文來瞭到前廳堂餐桌面前。掃瞭一眼在座的眾位太太,發現獨獨少瞭二姨太太雅琴。“二姨太太呢?怎麼還沒起來?”老爺坐在瞭太師椅子上慢悠悠的問道。
“誰知道呢?一早上也沒見雅琴的人影,奇怪的是就連她的貼身丫鬟小翠也沒看見。”大太太春芳回答道:“可能是身子骨不適還沒有起來吧?我一會就派人過去看看。”
“嗯,別派人去看瞭,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去看看吧!也許真是身子骨不舒服也好給請個郎中看看,來我們開始吃飯不等二太太瞭。”盧炳文拿起瞭筷子招呼大傢開始吃飯。
吃過早飯,大太太帶領著丫鬟秋菊就來到瞭位於盧府後宅院的二太太雅琴的院子。由於昨晚下瞭好大的雨,路面難免有些濕滑,當走進二太太院子的那一刻,大太太春芳一屁股就坐在瞭地上。
隻見二太太身子趴臥在敞開的房門口,腦袋被分離下來端端正正的擺在瞭臺階上。雙目緊閉,七竅還能看見留下的血痕,散亂的長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答著水。 二太太的丫鬟小翠躺倒在一邊,渾身上下也是濕漉漉的侵泡在滿院的雨水裡。
二
盧老爺富甲一方,為人仗義樂善好施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可是唯一不足的是子嗣稀少,前前後後的娶瞭六房姨太太,到如今也隻是二太太雅芳給盧老爺添瞭一個男丁,其他的都無所出,這讓盧老爺很是苦惱。
還好,全傢人守著這麼一個寶貝少爺那是含在嘴裡怕化瞭,捧在手裡怕嚇到,嬌嬌貴貴的眼珠子一樣看護著慢慢長大,算來小少爺今年已然是六歲瞭。
如今少爺的親娘二太太竟然莫名其妙的死瞭,死在瞭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而且死的那麼淒慘落瞭個屍身分離的下場!一時間盧府上下說什麼的都有瞭。
盧老爺很是震怒,自己一共明媒正娶瞭六房太太,隻有這個二太太給自己添瞭男丁,一向以來就因為這個二太太深得老爺的恩寵。如今竟然不明不白的死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害死的。
拷問二太太的貼身丫鬟小翠,無奈自從小翠醒過來以後整個人就發狂發瘋,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聽不懂的語言什麼也問不出來。沒辦法事情隻好不瞭瞭之瞭,小少爺小小年紀就失去瞭娘親被交由瞭大太太負責撫養。
今年夏天的雨下得特別的勤,就在二太太死之後大概一周左右,一天夜裡伴隨著雷鳴閃電大雨又一次瓢潑的從空中灑落瞭下來。
盧府後院的那口水井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從進口爬瞭出來。女人那殘缺不全的臉上露出瞭詭異的笑容,在雨水裡慢慢的順著通往前院的甬道一點一點的爬瞭過來。
這是三太太的院子,望著窗外那震耳的雷聲和噼裡啪啦的雨聲三太太心裡一陣陣的不安!三太太想起上一個雨夜慘死的二太太,怎麼想怎麼覺得二太太死的很蹊蹺。
三太太清楚的記得在三年前的一個夏天,老爺從外面帶回一個戲子出身的女人。女人長相秀美,唇紅齒白,一笑腮邊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帶回的女人叫梨花,當時已經懷有六個多月的身孕,老爺象寶貝兒一樣的把女人恨不得供起來,並且答應等女人生產之後會給梨花一個名分。
在大傢嫉妒的眼神中眼看著那梨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快就要到瞭生產的月份瞭。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老爺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出一趟遠門,至少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趕回來。
臨走的時候,老爺對著幾個太太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的待梨花,讓梨花順順當當的把孩子生下來。
三
老爺出門走瞭,可是等一個月以後當老爺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梨花由於難產母子二人雙雙歸陰去瞭!盧老爺自然是悲傷瞭好一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也就慢慢的過去瞭,也就沒有人再提起梨花的事情瞭。
三太太知道梨花母子是怎麼死的!那個雨夜,雷雨交加的雨夜,和今晚一樣一樣的雨夜…想到這裡三太太不禁打瞭一個激靈,渾身汗毛瞬間都豎瞭起來。
二太太就是死在瞭這樣的雨夜,莫非是…三太太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瞭,把頭埋在枕頭上兩手捂住耳朵想早點睡著就不會亂想瞭。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傳進瞭三太太的耳旁。三太太忽的坐起身形側著耳仔細聽瞭一下。咚咚咚!咚咚咚!是有人在敲門。
誰會在這麼大的雨夜裡來敲門呢?刷的一道閃電襲來,趴在窗戶紙上向外看著的三太太看到瞭在門口雨水裡趴著一個濕漉漉的女人。
啊!三太太驚叫瞭一聲,雖然隻是看見瞭一眼,但那件穿在女人身上的那件蔥新綠的旗袍三太太是記得真真的。那是梨花最喜歡的顏色,整個府裡隻有梨花穿蔥新綠的衣裳!
“不!來人啊!救命啊!她來瞭,她來找我們索命來瞭!”三太太歇斯底裡的呼叫著救命。無奈三太太的哭喊聲很快就被轟隆隆的雷雨聲所淹沒…
第二天一早當人們發現三太太的時候,一樣的屍身倒臥在門口的泥水裡,那個驚恐的瞪著大大眼睛的頭顱被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門口的臺階上。
府裡接連兩個太太雨夜慘死,而且死亡的情景幾乎是一樣的,這讓全府上下一時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盧老爺震驚瞭,把幾個太太都召集起來看看大傢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幾個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沒敢言語。
她們猜到瞭,這是梨花回來瞭,回來向她們索命來瞭!她們都忘不瞭那個雨夜,那個讓她們對梨花母子做下瞭滅絕人寰事情的雨夜!
最小的六太太眼睛無神的看著地面“沒用瞭。都沒有用瞭!她來瞭,我們誰都躲不過。她說過的,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該來的還是會來哈哈!你們都得死。誰也逃不過!”六太太瘋瞭,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這幾句話跑到後院荷塘撲通一聲就跳瞭進去。
人是被救過來瞭,但是徹底的瘋瞭!盧老爺也隻當是倆個太太的死亡把六太太嚇壞瞭,於是讓下人把人弄回六太太自己房裡好生看著六太太。
四
剩下的幾個太太都惶恐不安,齊齊的聚到大太太的房裡商量對策。大傢都不約而同的埋怨大太太害瞭大傢,如果當初不是大太太的主意,幾個人也不會有今天的禍事。
大太太心裡也是害怕的要命,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出很鎮定。一定要穩住她們,要不然她們當中誰再一害怕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讓老爺知道瞭,那老爺非劈瞭自己不可。
“妹妹們別先亂瞭自己的陣腳,事情也許不是像我們大傢想象的那樣!退一步說,即使真的是那個狐貍精回來瞭,那我們也不能輕饒瞭她。活著的時候我們能弄死她,死瞭變鬼來瞭我們就給她來個魂飛魄散,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你說的輕巧,那二姐三姐可都被她害死瞭!我們哪裡會鬥得過一個鬼?”四太太不無擔憂的說:“這眼看著按順序可就輪到我瞭!大姐求求你快點想想辦法救救大傢吧!額?也是奇瞭怪瞭!怎麼沒從大姐開始,反而是從二姐開始死的呢?”
四太太的一番話惹惱瞭大太太“什麼意思?難道幾個妹妹希望姐姐我先離你們而去?這個傢好輪到你們說瞭算?”
“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向說話就沒有分寸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好好想想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四太太慌忙的解釋著。
大太太哼瞭一聲“好瞭妹妹們!想當初我還不是為瞭姐妹們著想,才會對那狐貍精做出如的事情。”
“你們都肚皮不爭氣一直無所出,想那老爺從外面帶回來的狐貍精倒是大著肚子回來瞭。如果我們讓她順利的生產下來,你們也看見瞭,那個狐貍精肚子裡的竟然是男孩。”
“到老爺回來以後你們想想還會有你們的好日子過嗎?至於那老二,她更是不能眼瞅著自己兒子長大以後會有人跟著平分傢產。所以我們行動瞭,為瞭我們共同的利益行動瞭起來!”
“也合該那狐貍精死的那麼慘烈!如果剛開始的時候她就乖乖的聽我們的話自己做瞭瞭斷,後來也就不會受那麼多罪瞭不是?”
“姐妹們別慌,我就不信瞭死瞭短短三年能成多大的氣候!明日我就去半月罐請觀主半月道長前來,我就不信治不瞭她瞭。”
盧府大院裡下人們三三兩兩的湊到一塊,小聲的議論著府裡兩個太太的慘死。也不知道是誰透漏出來的消息,有人提到瞭老爺帶回來的大肚子女人梨花。
府裡越傳越神,說是那個叫梨花的女人回來復仇來瞭!說梨花是在老爺不在傢的時候被幾位太太害死的。還有鼻子有眼的說梨花當時生瞭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隻可惜孩子最後被人掐死瞭,據說那孩子死瞭以後渾身青紫青紫的!
你們看見府裡後院的那口井瞭嗎?據說那個梨花最後就是被扔進那口井裡淹死的。
五
在盧傢的祠堂裡,盧炳文帶著幾個太太齊刷刷的就跪在瞭祠堂的地面上。面對著盧傢的列祖列宗,盧炳文是老淚長流。
原來府裡下人們的議論很快就傳到瞭老爺盧炳文的耳朵裡,盧炳文盛怒之下這才帶著幾個太太來到祠堂。
面對著列祖列宗的靈位,盧炳文手拿藤條氣得渾身顫抖“你們到瞭這裡還不說實話嗎?難道你們就真不怕報應不怕百年以後到瞭地下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嗎?”
幾個太太隻是小聲的哭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齊刷刷的看著大太太。盧炳文一看“啪!”的一藤條就照著大太太的身上抽去“你是老大。沒有你的首肯我晾她們也做不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今天你來說,三年前我出瞭一趟遠門,回來後你們告訴我待產的梨花母子都因難產而死!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今個當著列祖列宗的面你把事情說給列祖列宗聽個明白。”
大太太一看今個是躲不過去瞭,但是說出實情老爺畢竟不能容她,想著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咬牙硬挺著來個死活不承認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無論盧老爺怎樣的抽打大太太就是哭天喊地死活不承認,一口咬定那梨花是難產而死。無奈之下盧老爺也隻好作罷恨恨的離開瞭祠堂。
第二天,大太太不顧滿身的傷痕親自來到半月觀請觀主半月道長到傢裡捉鬼驅邪。
夜裡盧府後院一張桌子上擺放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三縷長香點燃,半月道長手拿桃木劍就開始瞭作法。
又是噴火又是冒煙的折騰瞭一個多時辰,最後半月道長來到那口水井的旁邊把所有的用過的零零碎碎都丟到瞭井裡。
隻聽得咕嚕嚕的聲音響起,砰的一聲井裡冒起陣陣黑煙,半月道長一見,撒開兩條腿飛也似的跑瞭。看見半月道長跑瞭,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的從後院跑瞭出來。
每個人都不知道半月道長為什麼會跑瞭?正在不知所以的時候一個小道長給大太太帶來瞭半月道長的一封信。
信中寫瞭一首詩,大太太讀完驚立在那裡手一抖信件掉落在地上…
老爺盧炳文一直在暗處看著幾個太太一頓折騰,當看見大太太手中的信件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上前一把把信件抓在瞭手中。
菩提蓮子菩提生,可恨一半在水中。血海浮沉母子恨,府邸寸草也難生!
六
“造孽啊!我這是造瞭什麼孽瞭?竟然娶回你們這一群蛇蠍心腸的女人!到瞭這個時候你們還不說嗎?”
盧老爺徹底的崩潰瞭,看來一切都是真的瞭,是這幾個女人在自己離傢的時候害死瞭梨花母子! “來人啊!給我按傢法伺候,都給我往死裡打!”盧老爺徹底的憤怒瞭。
一片女人的哀嚎聲響徹在盧府的上空,幾個太太被打的翻翻亂滾皮開肉綻。幾個金屋裡生活的女人怎麼能扛得住這一頓暴打,哀哀嚎嚎的把事情的經過述說瞭一遍。
原來在梨花進府以後由於身懷有孕所以深得老爺的寵愛!幾個太太本來就眼紅梨花懷有身孕的事情,再看到老爺對梨花惟命是從疼愛不已的樣子更是在心裡暗暗對梨花恨之入骨。
一直背後在一起商量著怎樣才能把梨花肚子裡的孩子給搞掉,無奈老爺寸步不離一直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也是天意使然,老爺因為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離開傢外出,這可就給瞭幾個太太的機會。
老爺盧炳文前腳剛離開傢,後腳大太太就召集幾個姐妹一起商議對付梨花的事情。各懷個心事,幾個女人到瞭一起一拍即合。
眼看著梨花馬上要生產瞭,事不遲疑就決定馬上動手。俗話說的好斬草要除根,想要做個神不知鬼不覺就要把梨花和她那貼身丫鬟小玉一起搞掉。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幾個女人來到梨花的住處。先是用棍棒打暈瞭梨花的貼身丫鬟小玉,然後闖到屋裡把挺著大肚子的梨花就按倒在瞭地上。
幾個女人畢竟沒殺過人,怎樣把梨花弄死還沒個主意。大太太先是照著梨花的腦袋就是一棒子,無奈力氣太小又打偏瞭,梨花頓時大聲的呼喊救命!
屋外的雷雨聲淹沒瞭梨花的哭喊,幾個女人一看扔給梨花三尺白綾說你自己瞭斷吧!也省瞭我們的事,你也落得個全屍。
任憑梨花跪在地上怎樣的哀求,幾個女人都鐵瞭心的要置梨花於死地,面對梨花的苦求毫不動心。最後梨花梆梆跪地磕頭說自己的的命可以給她們,隻求幾位太太發發善心等生下孩子之後留孩子一條小命。
聽著梨花的哭訴幾個太太樂瞭,二太太上前一把抓住梨花的頭發說:“你還指望著我們讓你留下小孽種將來和我兒子平分傢產是不是?你是將要死瞭的人瞭還敢癡心妄想!”
不管梨花怎樣的下跪求情,最後幾個太太終於失去瞭耐心。幾個人一商儀,一人打梨花一棒子輪番來,好好讓這個狐貍精嘗嘗魅惑老爺的下場。
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幾個女人完全沒有瞭做人最基本該有的善良,對著大肚子的梨花就是一頓棒子伺候。
梨花拼命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眼看著就被打得頭破血流暈死在地上。幾個女人上前一看還有氣還沒死呢!
這大太太又來瞭餿主意瞭!讓幾個女人扯住梨花的四肢,梆梆梆一頓棍棒就把梨花所有的胳膊腿關節給打折瞭。
九
就這樣在女人們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她們一個個的被拖到院子裡,身上的零件在梨花詭異的笑容裡一件件的被擺在瞭雨水裡。
身上的血流幹瞭她們還沒有死,身上零件都沒瞭。胳膊被割掉,腿被割掉,臉上隻給剩下瞭一雙眼睛留在瞭被割下的頭顱上擺放在地上。
滿院子成瞭一個屠宰場,不,確切的說是一個切割場!一地的胳膊腿人腦瓜子整齊的擺瞭一行又一行。
看著自己的傑作梨花扭動著那殘疾的身軀快意的大笑起來!“看到瞭吧,你們也會痛!而且會比我當初更痛!我要把當初你們對我做的加倍的奉還給你們。”
“梨花!”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傳進瞭耳旁,撲通一聲男人跪在瞭雨水裡,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是盧炳文,看到盧炳文的那一刻起,梨花身子一顫悲戚的表情在那張破爛的臉上稍縱即逝。轉臉喋喋怪笑著向男人爬來“你急什麼?怎麼自己送上門來瞭,等我收拾瞭這幾個豬狗不如的傢夥以後會去找你們父子兩的,我要殺死二太太的兒子來泄我心頭之恨!”
“梨花,我知道你們母子受到瞭瘋狂沒有人性的迫害!都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你們母子,養瞭一群毒蛇在自己的身邊。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饒過這個孩子吧!我求求你瞭!”
“什麼孩子?”梨花一把拉過來渾身青紫的光腚娃娃“你看看這也是你的兒子,誰來饒過他?當初我百般求饒,誰來放過我的兒子?可憐他剛剛來到世上投胎就又被掐死做瞭小小的鬼魂,你告訴我當初怎麼沒有一個人來饒恕放過他?”
盧炳文痛苦的拉過來梨花手中的光腚娃娃想摟在懷裡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盧炳文發現他錯瞭!就在盧炳文抓住孩子的那一刻,孩子化作一縷輕煙消散不見瞭!
梨花咯咯大笑著看著發愣的盧炳文“別忘瞭我們是鬼魂是沒有實體的,你又怎能親近你那冤死的兒子!”
雨水合著淚水盧炳文徹底的崩潰瞭,痛苦的望著滿院子裡擺放整齊的他那些太太們的肢體,再看看被擺放在一起的那些個還在轉動眼珠哀嚎著的頭顱,盧炳文痛苦的閉上瞭眼睛暈倒在瞭地上。
也不知過瞭多久,盧炳文耳邊傳來兒子那稚嫩的呼喊爸爸的聲音,盧炳文心裡想著一定是自己帶著兒子一塊來到瞭地獄,懶懶的睜開瞭眼睛。
滿地的水,兒子被裝在一個幹凈的籮筐裡身上還裹著幾件大人的衣服被放在一塊石頭上面。盧炳文自己倒在水裡,渾身濕漉漉的,感覺到沁透肌膚的冷。
雨也停瞭,東方微微發白看樣子要亮天瞭!滿院子散落著零零碎碎的人的肢體,幾個頭顱安靜的擺放在臺階上都閉上瞭眼睛。
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盧炳文站瞭起來四處尋找著。沒瞭,梨花和她的孩子都沒瞭!
看著被包裹嚴嚴實實的兒子,盧炳文明白瞭。梨花不但放過瞭自己父子兩個人的命,而且還怕夜涼雨大凍壞瞭孩子,把孩子給包裹得嚴嚴實實。
盧炳文再一次的哭瞭,抱著兒子跪在院子裡放聲大哭!
盧炳文推土掩埋瞭後院的那口水井,燒瞭幾柱香不少的紙錢,抱著兒子轉身離開瞭這個滿目瘡痍給自己留下滿心傷痕的傢,不知所蹤。
人無情,鬼有情!人有心,人有一顆紅心,卻能做出比鬼還狠毒的事情!鬼無心,鬼沒有實體,卻能演繹一段世間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