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飄著小雨,稀稀落落的像銀針般紛紛灑落。葉子幽怨的嘆瞭一口氣站在窗前喃喃自語“下雨瞭,不知他帶傘瞭沒有?”
躺在床鋪上正在玩著手機的蕓麗忍不住撇瞭撇嘴“我說葉子,你能不能隻管好你自己就行瞭!看看你瘦的那樣身子骨都快變形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瞭,忘記那個負心的傢夥吧!別再自己折磨自己瞭。”
葉子沒有吭氣,眼睛緊緊的盯著學校大門的方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的身影。過瞭良久,葉子又輕輕的嘆瞭一口氣“我看見他出去瞭,眼看著天色已晚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又是和那個小妖精出去的吧!”蕓麗抬起頭看瞭看自己下方的床鋪,床鋪上空空的沒有人。
“哎!我就搞不懂瞭,那個季然有什麼好的?讓你和茹雅兩個人爭個死去活來。”蕓麗苦著一張臉搖瞭搖頭。
葉子還是沒有吭氣癡傻傻的依舊站在窗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在等什麼?葉子明白,季然已經投入到瞭茹雅的懷抱,已經不可能再回來瞭。
可是自己就是放不下他,剛才明明看見季然和茹雅一起手拉手出去的,可是這心裡還是惦記著能多看他一眼,惦記著他有沒有被雨淋到。
突然,葉子看見瞭那個魂牽夢繞,看上一眼都讓自己心滿意足的男孩。季然拉著茹雅的手,兩個人嬉笑著在雨裡從校門口奔跑瞭過來。
“他果然沒帶雨傘,他身體抵抗力低,茹雅怎麼就不知道給他準備一把傘呢?被雨淋瞭他會生病的。”葉子轉回身一把拿起自己的傘就要往外跑。
“你幹什麼去?”蕓麗大聲的喊住瞭葉子“我說你發什麼神經啊?人傢都不要你瞭你還熱臉去貼冷屁股有意思嗎?難道你還嫌被茹雅羞辱你羞辱的不夠嗎?”
聽瞭蕓麗的話,葉子收住瞭向外奔跑的腳步,默默的轉回身回到瞭鋪位上,眼淚不爭氣的流瞭下來。
“葉子,我希望你明白,過去瞭的就過去瞭,你不要在這樣糾結折磨你自己瞭。你說你和茹雅都是我的好朋友,誰也沒想到茹雅會做出這麼不仗義的事情,生生的把季然從你的身邊搶走瞭。”蕓麗走到葉子的身邊,輕輕的給葉子擦拭著眼淚。
“我知道你愛季然愛的不能自拔,對於茹雅所做的事情我也是憤恨不已。可是究其原因根子還是在季然身上,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你有茹雅那樣的傢庭就好瞭。”
“哇!”的一聲,葉子撲到瞭蕓麗的身上一通大哭。“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瞭。自從茹雅和季然好上瞭以後,你總是沉默不語,這讓我好擔心你知不知道?哭出來一切就都過去瞭。”
咣當!寢室的門被狠狠的推開瞭,茹雅盛氣凌人的出現在瞭門口“這是誰呀哭這麼大聲?沒事嚎喪什麼呢!弄的剛一上走廊就聽見鬼叫鬼叫的。”
“茹雅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自己做瞭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葉子心裡難受她哭一哭怎麼瞭,你要是不願意聽你就愛哪去哪去。”蕓麗實在是看不過去瞭,大聲的和茹雅吵瞭起來。
“真是奇瞭怪瞭!蕓麗你怎麼回事?我又沒說你,你發什麼彪啊!我就搶她男朋友瞭怎麼著吧,有本事她在搶回去啊!哼!山溝裡來的野丫頭,那麼好的男人放到她懷裡糟蹋瞭,我這是在拯救他們兩個,免得日後分手更痛苦。”茹雅的話越說越刻薄瞭起來。
“你還有沒有點人性?看見過不要臉的,就沒看見過你這樣死不要臉的,搶人傢的男朋友還這麼理直氣壯。”蕓麗實在是忍不住瞭,對茹雅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你罵誰?”茹雅沖瞭上來,一把拉扯住蕓麗的頭發兩個女孩就打到瞭一起。
兩個廝打中的女孩誰也沒有註意,此時的葉子止住瞭哭聲慢慢的來到窗戶前,抬腳爬到瞭窗臺上一頭就跳瞭下去…
當聽到“砰!”的一聲響的時候,兩個女孩才停止瞭廝打,愣眉愣眼的在想著什麼聲音?
蕓麗一眼看見屋子裡沒有瞭葉子的身影,心裡閃過一絲不安,急忙的跑到窗前探下身子向下面一看,蕓麗瞬間傻眼瞭。
樓下的水泥地面上,葉子蜷縮著身子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蕓麗想喊葉子,無奈喉嚨就像是被堵住瞭什麼東西一樣喊不出來,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怎麼瞭?”茹雅也湊過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瞭。蕓麗轉回身用盡全身的力量“啪!”的一下給茹雅的臉上來瞭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子,然後哭著跑下樓去。
葉子死瞭,細細的小雨灑落在她那瘦弱的身體上,沖刷著葉子身下的鮮血,匯成一條紅色的水流緩緩的向下水道流去。
葉子從小父母雙亡,是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身上唯一的一件讓葉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物件,就是一把小銀鎖,那是葉子的父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葉子的葬禮結束後,蕓麗把那把小銀鎖,小心翼翼的放進瞭葉子的骨灰匣裡,哽咽著走出瞭殯儀館的大門。
在殯儀館的大門外,蕓麗看見瞭那個害死葉子的負心的男孩季然。蕓麗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季然的面前,抬手狠狠的在季然那張惹火的小白臉上扇瞭一巴掌,轉身憤然離去。
回到寢室在收拾葉子的遺物的時候,蕓麗看見瞭一條銀色的心形項鏈。蕓麗知道這是季然給葉子買的定情信物,葉子一直都舍不得帶一直都仔細的收藏著。
正在蕓麗出神的在看著這條項鏈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茹雅一把把蕓麗手中的項鏈搶瞭過去“這是季然的東西,季然是我的,他所有的東西也應該是我的。”
蕓麗真的是崩潰瞭“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你害死瞭葉子不但沒有一絲的愧疚,竟然連她的東西也不放過。茹雅,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遭報應?哈哈,我就不相信報應。葉子的死別賴到我頭上,那是她自己心眼小想不開,跟我有什麼關系?”茹雅滿不在乎的撫摸著那條項鏈“不錯,季然就是有眼光,你看這個心形的圖案多好看。”
蕓麗真的是無語瞭,看著滿面春風拿著那條項鏈走出去的茹雅,心裡比刀攪的都難受“一個人做人都做到這個份上瞭還能說什麼呢!”
今晚的月亮好圓,寢室裡蕓麗帶著眼淚睡著瞭。朦朧中蕓麗好像聽見瞭什麼聲音,蕓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似乎是叮當當清脆的銅鈴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來。
蕓麗一骨碌爬起來拉開燈,她發現下面床鋪上的茹雅在不停的翻著身子,嘴裡在含糊不清的叨咕著什麼?那清脆的銅鈴聲正是在茹雅的枕頭邊上傳過來的。
蕓麗走下床鋪來到茹雅的身邊一看,當看清是什麼在發出那清脆的鈴聲的時候,不禁嚇得騰騰騰的倒退瞭好幾步。
蕓麗看清楚瞭,那個發出叮當當聲音的物件不就是葉子生前最珍愛的小銀鎖嗎?發出聲音的正是小銀鎖下面掛著的那幾個小鈴鐺。
隻見那小銀鎖漂浮在茹雅的枕頭邊上,不停的抖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呼叫茹雅快點從夢境裡醒過來。
再細看茹雅還是不停的來回輾轉著翻著身,閉著眼睛不停的癡語,仿佛淪陷在某種夢境中醒不過來。
蕓麗被嚇傻瞭,自己明明把這個小銀鎖放進瞭葉子的骨灰匣裡,怎麼又會回到瞭寢室還漂浮在半空裡呢?
莫非葉子回來瞭,回來找茹雅報仇來瞭?不行,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再可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茹雅被葉子帶走。
想到這裡蕓麗伸手一邊猛力的推搡著茹雅,一邊大聲的呼喚茹雅的名字,想把茹雅從睡夢中叫醒過來。
可是不管蕓麗怎麼樣的折騰茹雅還是老樣子,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蕓麗無助的看著搖來晃去的小銀鎖不知所措的哭瞭起來。
突然,正在哭泣的蕓麗發現清脆的鈴聲不見瞭,小銀鎖也不知什麼時候沒瞭蹤影。再一看茹雅正揉著眼睛坐瞭起來,疑惑的看著站在她床頭哭泣的蕓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瞭。
蕓麗一看擦幹眼淚上前摸瞭摸茹雅的頭“你沒事吧!”茹雅沒好氣的一把推開蕓麗的胳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床頭這裡哭什麼?整的怪瘆人的。”
蕓麗一看茹雅還有精神頭說那麼刻薄的話,那就說明什麼事都沒有。於是也懶得和茹雅打嘴仗,伸手關上燈爬回床鋪睡覺瞭。
蕓麗是睡瞭,可是茹雅可真是睡不著瞭。原來剛才茹雅一直就是在一個奇怪的夢境裡面醒不過來,她聽見瞭蕓麗的呼喊聲,也聽見瞭蕓麗所聽見的叮鈴鈴的鈴鐺聲。
沉浸在夢裡的茹雅,夢見已經死瞭的葉子來到她的面前,額頭上流著鮮血的葉子,先是安撫驚恐的茹雅不要害怕,自己是來有事情告訴茹雅的。
葉子告訴茹雅,千萬不要去觸碰季然給葉子買的那條心形的銀項鏈,葉子說那是一條被下瞭魔咒的項鏈。
不管是誰觸碰瞭那條項鏈都會不得好死,就像現在的葉子一樣會無辜枉死,會死的很慘!
茹雅清楚的記得在夢裡,自己還因為這個事情和葉子狠狠的吵瞭一架。茹雅怎麼會相信葉子的話,茹雅認為是葉子死瞭還想著霸占那條季然買的項鏈,所以才會半夜裡托夢來嚇唬自己。
“當我是小孩子呢!哼,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茹雅恨恨的嘟囔瞭一句躺下來接著睡覺瞭。
連著三天的晚上,那個鈴鐺的聲音都會在夜半的時候響起,被驚醒的蕓麗都會看見那天晚上同樣的情形。
飛旋在茹雅枕邊的鈴鐺,輾轉反側閉著眼睛癡語的茹雅。每一次蕓麗都戰戰兢兢的打開燈,守候到鈴鐺消失茹雅醒過來才會安心。
可是每一次茹雅醒過來都會質問蕓麗嚇到她瞭,蕓麗也是懶得和她浪費唇舌自己上床睡覺去瞭。
茹雅心裡這個恨啊!好你個葉子,死瞭你還天天來折磨我,等明天的我想辦法讓你好看。
第二天一早,茹雅拽上季然,就來到瞭位於郊區的一個很有名氣的神婆傢裡。季然好奇的問茹雅來這裡幹什麼?茹雅隻是說晚上總做噩夢,來求個平安符好睡個安穩覺,並沒有把葉子所說的關於項鏈的事情告訴季然。
茹雅讓季然在外屋等,自己和神婆神秘兮兮的來到瞭裡屋。神婆大致聽瞭茹雅的講述,給瞭茹雅三張黃紙寫好的神符,並且告訴茹雅到瞭晚上要怎樣的去做,茹雅高興的拉著季然的手返回到瞭學校。
到瞭晚上,茹雅按照神婆的囑咐,靜靜的瞇著眼睛手裡捏著那三張神符假裝睡覺。果然到瞭夜半的時候,那清脆的鈴聲如期而至的響瞭起來。
茹雅猛地睜開眼睛打開燈,把那三張神符一股腦的拍在瞭還在搖晃的小銀鎖上面。耳邊隻聽見淒慘的一聲鬼叫,一股黑煙順著窗戶飄瞭出去,小銀鎖變得焦黑跌落在瞭茹雅的床上。
蕓麗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住瞭,隻見茹雅哈哈大笑著,撿起來那個已經焦黑瞭的小銀鎖恨恨的說道:“這回再讓你還來纏著我不?我打散你的魂魄看你還敢來不。”
看著茹雅那歇斯底裡的表情,猖狂的笑聲。蕓麗真的感覺好陌生,茹雅怎麼變成瞭這個樣子,就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認識過茹雅一樣!
蕓麗跑下床一把從茹雅手裡奪過來那把小銀鎖“茹雅你對葉子又做瞭什麼?這是葉子的東西,不是你那個季然的,你最好離這個東西遠一點。”
茹雅滿不在乎的看瞭一眼蕓麗“破爛玩意我才懶得要呢,你拿去在祭拜的時候還給葉子吧!對瞭,別忘瞭告訴她活著的時候她不是我的對手,就是死瞭也別想著糾纏我,我就吃定她瞭!”
蕓麗傷心的看著被燒的焦黑的小銀鎖躲在被窩裡無聲的哭瞭…
以後的日子裡,茹雅和季然盡情的享受著愛情的美妙,校園裡到處留下瞭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的身影。
茹雅嫉恨蕓麗對葉子的思念,所以兩個人也是很少再有溝通和交集瞭。每日裡兩個人基本上很少說話,一個忙著學業一個忙著談戀愛。
漸漸的蕓麗發現瞭茹雅的變化,茹雅不再像以往那樣驕傲的像一隻孔雀在蕓麗的面前飛來飛去,蕓麗發現茹雅留在寢室的時間也越來越多瞭。
開始的時候蕓麗並沒有在意,以為茹雅和季然情侶之間,吵個架鬧個小矛盾出去少瞭也是正常。可是慢慢的蕓麗發現不對勁瞭,茹雅怎麼越來越像以前的葉子!
身體在慢慢的消瘦,時常的站在窗前不言不語怔怔的盯看著窗外。幾次蕓麗都想問一問茹雅發生什麼事情瞭,但一想到她那尖酸刻薄的樣到瞭嘴邊的話又咽瞭下去。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瞭,這一天傍晚,天空又下起瞭小雨。茹雅跟往常一樣像一個幽靈一樣站在窗前,蕓麗則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裡的新聞。
“下雨瞭,也不知道他帶沒帶傘?”茹雅幽幽的嘆息瞭一聲。正在看手機的蕓麗聽到這話不禁嚇瞭一跳。
這不是葉子死的那天說過的話嗎?蕓麗心裡一驚,一絲不安的情緒湧上瞭心頭。“他身體不好抵抗力低,如果淋雨瞭很容易生病的。”茹雅又深深的嘆瞭口氣。
蕓麗躺不住瞭,她猛地跳起來來到窗前,順著茹雅的眼神的方向望去,一個男孩摟著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瞭學校的大門口。
蕓麗仔細的一看,當看清那個男孩是誰的時候,心裡吃驚的程度簡直可以用無以言表來形容瞭。
蕓麗看瞭看茹雅用手指著窗外“那個男孩是…”茹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不錯,是季然,他又有新歡瞭。”
蕓麗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你…你怎麼沒有和我說過?”茹雅搖搖頭沒有言語,隻是默默的註視著那一對情意綿綿的小情侶,眼淚無聲的流瞭下來。
突然,茹雅一把推開身旁的蕓麗,抬腳蹬上窗臺大頭沖下就栽瞭下去,伴隨著“砰!”的一聲,被推到在地的蕓麗心都碎瞭。
跑到樓下的蕓麗抱起來滿身是血的茹雅,喊著茹雅的名字哭成瞭淚人。茹雅慢慢的睜開瞭眼睛,看著蕓麗斷斷續續的說:“蕓麗,我對不起葉子!葉子不計前嫌前來救我,我卻打散瞭她的魂魄。你說的對,我遭到報應瞭…項鏈…那條項鏈…”茹雅嘴裡咕咚咕咚的吐出幾口鮮血慢慢的閉上瞭眼睛,眼角淌出幾滴晶瑩的淚珠。
“茹雅你醒醒!什麼項鏈?葉子都和你說什麼瞭?你別睡你醒醒啊!”蕓麗感覺天都要塌下來瞭,無助的看著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群。
參加完瞭茹雅的葬禮,蕓麗拿著那個已經被蕓麗清洗光亮的小銀鎖,再次的來到葉子的骨灰匣前,把小銀鎖輕輕的放進瞭骨灰匣裡面“葉子,我不知道你們都怎麼瞭?現在茹雅也來陪伴你瞭,你一定要原諒她,希望在天堂不要再碰見像季然那樣的男孩子瞭。”
回到瞭寢室的蕓麗發現寢室裡又搬進來一個新室友,仔細一打量竟然是季然的那個新歡。
蕓麗冷冷的看瞭那個女孩一眼,轉身來到茹雅的床鋪前打算整理一下茹雅的遺物。就在蕓麗拿起茹雅枕頭的時候,一條閃著銀光的心形圖案的項鏈從茹雅的枕頭裡掉瞭出來。
項鏈!蕓麗猛然的想起來茹雅臨死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伸手把項鏈拿在瞭手中“莫非茹雅臨死的時候所說的就是這條項鏈?就是這條季然送給葉子的項鏈。”
“可是茹雅究竟想要和自己說什麼?這條項鏈怎麼瞭?”蕓麗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隻纖細的小手一把把項鏈從蕓麗的手中奪瞭過去。
蕓麗一轉身,是新來的那個室友季然的新女友。女孩興奮的看著手中的項鏈“好漂亮啊!這是誰的項鏈,可以送給我嗎?”
蕓麗冷冷的看著女孩“是季然送給他的兩個前女友的,隻是可惜現在這兩個女孩都死瞭,你要是不害怕你就拿去好瞭。”
“真的可以送給我?太好瞭,嗯嗯,季然買的東西就是好看。”女孩高興的把項鏈戴在瞭她那白皙的脖子上,沖出門去打算找季然讓季然看好不好看。
蕓麗真的是想不明白瞭,一條項鏈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以至於每個喜歡季然的女孩都把它看若珍寶一般?
還沒等蕓麗回過來思緒,就聽得樓下有人喊“不好瞭,快來人啊!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瞭。”
蕓麗快速的沖出寢室來到樓下一看,一個女孩蜷縮在水泥地面上。殷紅的血液在地上攤成瞭一大片,脖子上赫然帶著那條心形的銀項鏈,在鮮紅的血液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閃亮。
蕓麗抬起頭看見瞭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季然正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