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遊戲,和鬼有關

應該是5年前瞭。

我剛開始大學生活,結交瞭一群新朋友。我是學室內的,本來按照學校的分配,我們整個宿舍8個人都是學這個專業的,但是有5個人花費瞭一筆可觀的銀子辦瞭轉系,分別轉入瞭計控、物業、機電,所以我們寢室成瞭名副其實的大雜燴。這樣倒也熱鬧,這幾個系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都能早早知道,至於哪傢的美女還名花無主,我們也早就心裡有數瞭。

事情發生在大二的平安夜。

我們系學生會組織瞭很多活動,而活動的策劃人是我們寢室的老四,看他那麼痛苦的哀求大傢去捧場,我們隻能犧牲自己瞭。

那天好多的教室都通宵亮著燈,學校也按例取消瞭“宵禁”。千呼萬喚求爺爺告奶奶請來的一群兄弟姐妹一起在工美2樓的大教室吃啊喝啊唱啊玩到後半夜,很多人人熬不住回去睡覺瞭。隻有我們寢室的8個人和5名傢屬還有兄弟寢室和聯誼宿舍的6名*帥哥,一共是12男7女還依然監守。看著眼前的一堆狼籍,大傢都隻有合上眼睛睡覺的力氣瞭,可老四還需要我們幫他清理戰場,可能是為瞭帶動一下大傢的積極性,老四提議說講個故事,我們說什麼時候來還拿故事哄人啊,帶傢屬的都在商量怎麼過後半夜瞭。

我想他們都走瞭,我們這三個還要送那三個女生回去,還要清理這些,太辛苦瞭,就幫著老四,說講吧講吧,講的不好我們再批判,故事不就是拿來說的。老四立刻斬釘截鐵的說是真事,我和老三可以作證,大傢就打起精神聽瞭。

故事就發生在我們當時所在的工美樓。

在我們進校的時候就聽說我們上課的工美樓有點問題,不知道為什麼被封瞭好些年,是我們來的前一年才重新起用的。據一些前輩說,當時因為起用這樓還進行瞭一個儀式,立瞭一根“旗桿”,很高,正對著一樓的入口,這些我們進校的時候就都看到瞭,隻是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緣故。不過當時因為加強愛國主義教育而設立的這根桿子,從來沒看到上邊有過國旗。

我們在那裡上課一年多瞭,從沒感覺到什麼異常。不過有一次,有個學生上課遲到瞭很長時間才氣喘籲籲的進來,那時我們差不多都準備下課瞭,後來聚在一起說起來,我們都嘲笑他假惺惺,裝模做樣表現自己,其實誰不知道誰,又沒少逃課。

可是他很嚴肅的說,那天他是真的要去上課,起來的有點晚瞭,就讓一個同學先給他占個座,等他穿好瞭趕過去頂多也就8點半過點,按說2分鐘肯定能坐在教室裡瞭,他從一樓的東樓梯開始上樓的,一鼓作氣奔上去,覺得差不多到瞭,一抬頭是三樓,他有點納悶,平時也在五樓上,今天怎麼瞭。他一口氣又上瞭2層,抬頭看還是3樓,他覺得不對瞭。難道是有人使壞,應該不象,樓梯口上的字掛瞭有些日子瞭,換來換去的,怎麼也能看出來點痕跡啊。他往教室那個方向走,安靜極瞭,那幾條走廊平時都是跑慣瞭的,那天卻感覺很陌生,走瞭很久,也沒找到教室。再返回去找樓梯,奇怪瞭,樓梯也不見瞭,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瞭樓,繞來繞去的,急瞭一身汗,就想上廁所,他感覺越來越急,可還是繞不出去,其實他當時可沒想到自己是在原地繞,後來也是急的沒辦法瞭,他看看這麼半天也沒過來人,就想先方便一下,然後再想辦法做清掃,就在墻邊上嘩嘩起來,就在他系好褲子轉過身,看到轉角的衛生間就在那邊,離他不過5米遠,還能看到一點點兩側的樓梯口,更可怕的是校工師傅就在那邊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他的解釋是越描越黑,誰會相信他一直在三樓轉圈,離廁所那麼近竟然找不到,最後他隻能主動將此處的衛生進行瞭全面的清理,確定沒留下異味才離開。上課當然就晚瞭很多瞭。

大傢聽瞭先是笑,說這個小子雖然有點不擇手段,可是也能理解,估計那師傅以為又見瞭一個變態學生呢。大概還琢磨現在這學生怎麼越變越那個。後來的話題就有點嚴肅瞭,關於他為什麼會“迷路”,越說越懸,最後就說到這個樓的問題,聽說當初封樓是因為一個當時是在校生在這個樓的廁所裡上吊死瞭。

大傢越說越寒津津的,我看目的沒達到,就提議玩和遊戲,緩解氣氛,輸的人打掃戰場。大傢同意,隻是在遊戲的內容上決定不瞭最後還是老二的女朋友說,玩他們小時候的一種遊戲:一個人做主人,要把藏在房子裡的賊找出來,但是主人每抓到一個賊,那個賊都要反過來幫主人抓賊,頗有些將功熟罪的感覺,這樣誰最後被抓到誰就是贏傢,最先抓到的是最大的輸傢。我們一致通過,但規定由最先被抓到的4個人負責最後的清理。

遊戲開始瞭。

老二和他的女友是主人,在規定的3分鐘內我們都要把自己隱藏好,不可以再離開。遊戲的范圍是我們所在的2樓東側的所有房間,大傢很快都不見瞭。我在2樓繞瞭一圈突然想起瞭那間儲藏室,那裡面一年四季黑糊糊的,見不到陽光,堆滿瞭雜務和灰塵,肯定不會有人想到那裡。我就朝東跑過去,很容易就將那個銹跡斑斑的門別拉開瞭。裡面很黑,走廊裡的燈光照不到這裡,我在門口等瞭一會兒,聽到那邊已經有人被抓住瞭,聲音正往這邊過來瞭,我反身輕輕的掩上門,站到裡邊空著的角落,屋子裡很安靜,外邊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我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不知道過瞭多久,在我的眼睛好象也能看到點什麼的時候,我看到瞭在門口的地方還有一個人。

她肯定是在我後邊進來的,可是我看不清楚她是誰。因為太黑瞭,我們就這麼傻站著,真有些豈有此理。

“我是李豐,你是誰?你也一直沒看到我吧。”

“我是林安安。”

林安安是聯誼宿舍的一位*,早就是我一個兄弟的目標瞭,可是怎麼瞭,他們竟然沒在一起。看來,那位兄弟不是一般的弱啊。

“你進來一些,這邊寬敞點。”

她按我說的過來瞭,腳步很輕,好像擔心外邊的人聽到。

“這裡的隔音很好,我們聽不到外邊的聲音,外邊應該也聽不到。你怎麼也想到這裡瞭?這是個不錯的地方是吧,就是有點冷。”

我搓瞭搓自己的臉,冰涼的,這裡肯定沒暖氣。

“你冷嗎?要不要我把衣服給你?”

沒說話,那表示默認,我摸索著脫瞭外衣,憑感覺遞瞭過去。

“謝謝!很暖和。”

聽聲音就在我的手臂范圍之內。

“沒那麼誇張,剛穿上就暖和瞭。小心別感冒,不過這裡確實很冷,阿——嚏——”我覺得自己感冒瞭,“我說冷吧,你看,要不咱們出去?算瞭,萬一早瞭,還要幹活。你不愛說話。我就不能閑著,這樣也好,最起碼現在咱倆不悶……”

我這樣自言自語瞭不知道多久,隻中間偶爾聽到她象征性的幾個字做呼應,向我表示她在聽,然後門被打開瞭,先進來的是燭光一片,然後是大傢全都進來瞭。

“李豐你在這裡嗎?”

“我在!我們贏瞭。我們贏瞭。”

“李豐你讓我們好找!你怎麼能想到藏在這?這裡都多久沒人來瞭?你太過分瞭!”

大傢開始七嘴八舌的數落我,我一時有點不適應。

“等一下!說好瞭玩的,你們怎麼一起說我。”

“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瞭多久?2個小時啊,同志!你自己不知道出去啊!”

“那麼久嗎?我都凍傻瞭。你們也是,這麼狠著說我。林安安這不是也在嗎。讓人傢多不好意思。”我扭頭像她看過去,沒人,她什麼時候出去的我竟然不知道,也太那什麼瞭。

“林安安——你怎麼一個人走瞭?好歹我也陪你說瞭半天話瞭,還把衣服給你穿,你怎麼?”

“李豐你說什麼夢話!安安一直和我在一起!趕快出來!”

看著林安安和他在一起臉上全是驚訝,應該不是說謊,那是誰呢?“我的衣服!”

“誰知道你放在哪裡瞭。快一點,出來瞭,別在這裡站著瞭。”脾氣很好的朱聞很煩躁的對我“喊”。

我掃視瞭一圈,沒看到什麼蛛絲馬跡,不得不怏怏的出來,不用瞭說,衛生是我打掃的,至於我的衣服怎麼也沒找到。我一直懷疑是他們在拿我開涮,可是問死瞭誰都不承認。直到有一天,校團委的幾個人來我們工美樓,不知怎麼註意到那間儲藏室,叫瞭些人來把那裡清理瞭一下,原來是很大的一間屋子,窗框都是鐵藝的,我們很多人湊過去看,這時候有人說“這件衣服還挺新呢”,我看過去,原來就是我的那件衣服,我沒有認,看著他們把它拿走瞭。

這件事很長時間在我心裡是個謎,快畢業的時候有一次和幾個前輩一起喝酒,我就說起瞭這件事,結果那幾個人都很嚴肅的看著我,告訴我說,當年那樓裡確實吊死過一個女學生,叫林安安,就在那間儲藏室裡。曾經是一個外教的畫室,他和那女生確實發生瞭些什麼,人死瞭,他也回國瞭,有一段時間總出些怪事,還有兩個人退學瞭,所以封瞭那樓,沒想到這麼久瞭,居然還……

《遊戲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