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深夏寂寥的夜晚,天氣特別的悶熱。鐮刀似的月牙兒遠遠地躲在瞭幽暗的雲裡,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窺視著冷冷清清的大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打破瞭沉沉的夜色。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姿。下班晚瞭的雲緊瞭緊肩上的背包,環視瞭一下空蕩蕩的大街,頭皮有些發麻。拿出手機習慣性地看瞭一下時間:12:00。天啊都這麼晚瞭,就怪剛才那幾個壓桌的酒鬼害得她整整晚瞭三個點下班。在小飯店上班的雲經常會因這樣的情況而晚歸,每一次獨自行走在無人的大街上心裡總是毛搜搜地非常害怕。身側偶爾匆匆而過的幾輛出租車,晃瞭幾晃車燈,轉眼就消失在遠方。
終於走到傢瞭。站在自己簡陋的小出租屋前,雲長長地出瞭口氣,擦瞭把額頭劉海下的細汗,掏出鑰匙正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準備開門。突然,“喵嗷”隨著一聲刺耳的貓嚎,一隻黑色的貓兒閃電般從雲的腳邊極速地穿過,仿佛受到瞭非常大的驚嚇玩命地奔逃。它就像隻沒頭的蒼蠅,根本不顧及方向一頭撞在瞭不遠處的樓拐角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喵嗷”又是一聲慘烈的貓嚎後,幾秒鐘就沒瞭蹤影。“啊!”被這突然出現的野貓嚇得一哆嗦,踉蹌地後退瞭幾步。手一松“啪嗒”,鑰匙也嚇得掉在瞭地上。心驚跳得好像就要蹦出口外。拍瞭拍胸口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鑰匙抖瞭抖灰塵快速地打開傢門,雲狼狽地逃進瞭門內。
打開燈,簡陋的小屋裡一片光明。輕輕地捋瞭幾下凌亂的發絲,連續幾個深呼吸微微定瞭定神,把背包扔在單人沙發上拿起睡衣進瞭浴室。脫下隨身的衣物擰開熱水器開關,溫熱的水流霎時間傾泄而下,澆在雲烏黑亮麗的長發上以及潔白無暇的酮體上。水聲嘩嘩地持續瞭十幾分鐘停止瞭。雲草草地沖瞭個涼,穿上睡衣,用幹毛巾包上濕發出瞭浴室,向隻有一張單人床和幾件有些破舊的傢具的臥室走去。
剛進臥室還沒站穩,突然頭上的燈“嚓,嚓”地閃瞭幾閃滅瞭。屋內頃刻間漆黑一片,靜得仿佛掉在地上一根細針的聲音都能聽的見。雲驚愕地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幾個呼吸間本來熱得像蒸籠一樣的室內咋起一陣陰風,雲激凌凌地打瞭個冷戰,心突突地跳著,後背已經冷汗一片瞭。屏住呼吸等瞭一小會沒發現什麼異常,雲憑著直覺摸索到床邊的開關“啪嗒,啪嗒”連續按瞭兩下,燈又完好如初的亮瞭。“真是活見鬼瞭”雲嘀咕著,來到已經有個裂痕的穿衣鏡前,準備往臉上擦點乳液好睡覺。一抬眼看見鏡中的自己,她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雙手捂著哆嗦的嘴唇再也發不出一絲的聲來。驚恐地睜大雙眼,隻見鏡中的雲原本白皙紅潤的臉龐,此刻慘白的像一張白紙。兩隻由於驚嚇而發直的大眼睛周圍烏黑一片,就像剛被人重重地打瞭兩個眼炮。豆大的汗珠混合著眼淚順著臉頰滾瞭下來,雲無助地低聲嗚咽起來。這時雲覺得身子越來越冷,最後就像掉進瞭冰窟窿裡瑟瑟地顫抖。頭也開始覺得慢慢地暈,眩暈感越來越重,最後兩眼前金星亂飛,天旋地轉間再也站不住瞭。歪歪斜斜地向旁踉蹌幾步,一頭紮在瞭床上。腦中的意思慢慢地不再清晰,轉瞬間失去瞭知覺。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臥室的燈也跟著悄無聲息地滅瞭,整個房間陷入瞭死一般的寂靜……
天亮瞭,雲幽幽地轉醒過來。晃瞭晃還不太清醒的頭,伸伸四肢覺得一切完好。掙紮幾下爬起床,胡亂地洗幾把臉,看看鏡中已經恢復原樣的自己,隻是臉色還稍微有點蒼白。雲心中充滿疑惑,環顧一下住瞭不太長時間的小屋,一切如常。真懷疑自己昨晚是否真的遇見瞭讓人恐懼的怪事,還是隻是因為最近過度疲勞而暈倒。後知後覺地看瞭下時間,媽呀,都八點半多瞭,馬上就到上班時間瞭。為瞭那點微薄的可憐的滿勤獎,雲再也沒空浪費那腦細胞胡思亂想瞭。抓起包包飛快地沖出傢門,融入瞭急匆匆上班的人潮。。。
在那個普通的仲夏夜晚,不為人知地發生瞭某些奇怪的事情。 有時候我們忙碌的生活裡會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可偏偏發生後通常都無法運用科學來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