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喀什三本美景酒店後邊全部建成瞭新樓,時間的流逝總是帶動著萬物的更跌。前年剛來時要準備拆遷,所有的人都搬走瞭,一個小區十幾棟樓房隻剩下我弟他們所在的公司宿舍還沒有搬走,宿舍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瞭,就剩下我弟和他女朋友,來到喀什後就暫時在他們宿舍落腳,物業已經不再賣電,晚上我們點蠟燭照明。
房子的格局挺浪費空間的,三室兩廳,我弟他們睡一間,我在他們對面房間睡。我的旁邊是一間空著的房間,沒有人住,裡邊全是啤酒瓶子,看來以前裡邊住的是個酒民,隨手把這間房子門關上,之所以說房子浪費格局是因為臥室全部在中間,而兩邊都有一個一米多寬的過道,應該是涼衣服的地方,臥室都有兩個門,一個正常的主門,後邊是一個玻璃的推拉門,連接著兩邊的涼衣服的過道,推拉門都有一個窗簾,窗簾不是很厚。
記得那天是五月三號來到喀什的,我弟他們下班後和我一起吃瞭些飯就準備回宿舍。喀什有兩個小時的時差,九點鐘差不多就是老傢的黃昏,路上汽車引擎聲,叫賣聲顯得特別熱鬧,進入小區大門後就是另一種景象,和小區外邊的喧鬧成瞭正比,格外冷清,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他們住的那棟樓,剛到樓梯口一下子跳出來一隻大黑貓,剛好撞在我身上,然後又跑到圍墻上,對著我們喵喵的亂叫,我們三個被嚇瞭一跳,緩過神來我弟就在地上撿起半塊青磚向那黑貓丟瞭過去,黑貓大叫一聲跳到瞭墻的另一邊,我弟罵罵咧咧的帶著我們繼續上樓。這棟樓共六層,我們在五樓住,上樓後我們天南地北的瞎聊,時間很快,幾支煙就天黑瞭,坐瞭幾天的車很累,就洗漱下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看瞭下微博眼睛就澀的很,迷迷糊糊的就睡著瞭。不知睡瞭多久後被吵醒瞭,女人哭泣的聲音,聲音來自我弟他們的房間,可能小兩口兒吵架瞭吧,看瞭下手機兩點多,起來拿著手機照明上瞭趟廁所,可能是我開門聲音驚動瞭他們,我弟開開門問我有沒有聽到古怪的聲音,我說沒有,倒是聽到你女朋友在哭,吵架瞭嗎?我弟說沒有吵架,盧姚(我弟女朋友)做噩夢嚇哭瞭,這幾天經常做噩夢,我聽瞭就安慰幾句做夢而已,然後又回到房間躺床上。吵醒後再次入眠總是很難,那邊哭聲停止瞭,在床上輾轉半小時才有睡意,剛要徹底睡著的時候被盧姚大聲尖叫驚醒,那邊又傳來亂糟糟的聲音,我也起床拿著手機照明敲他們的門,我弟開開門說盧姚看到床邊站瞭一個人,戴著鬥笠,她想喊邵朋(我弟名字。)卻發現張不開嘴,身子也不能動,戴著鬥笠的人慢慢向臥室後邊推拉門走去,然後她能動瞭就叫瞭出來。此時再也沒有睡意,我弟給我說起瞭這段時間盧姚天天做噩夢,而且夢中總是一個人對著她笑,笑的很怪異,我問她多大年齡瞭,男的女的,盧姚說是個男的,大概四五十歲左右,兩個眉毛的正中心有一顆非常大的朱砂痣,左邊眉毛上也有一個痣,最可怕的是他的左邊脖子和臉交接的位置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血胞,像瘤子一樣掛在那裡特別嚇人。我弟膽子也不大,描述停止後誰都沒有說話,屋裡陷入一片寂靜,燃燒瞭一半的蠟燭不時的跳動幾下,我想打破這僵局,不然氣氛會隨著思想越來越緊張。我說沒什麼這隻是個夢而已,我知道這是一句廢話,但必須喚回他們的思想,不能老讓思想在那兩痣一瘤的中年人身上停留,我轉移話題問他們工作怎麼樣,他們一個是攝影師一個是化妝師,工作不是很累,就是他們所在店裡的一些八卦事成瞭我們的話題。這一晚就這樣過去瞭,第二天他們很早就去上班瞭,我也起床準備找個工作。
第二天
一天走瞭大半個喀什,回到這個宿舍時已經六點多,對於新疆來說天還是很早,昨晚沒睡好就歪在床上準備休息下,躺下後就徘徊在半睡半醒間,過瞭不久後就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可能邵朋他們回來瞭吧,也沒有太註意就拿起手機看電子書,“哎,自己做些飯吧,好久沒吃飯瞭”這麼一聲嘆息傳瞭過來,聽聲音應該是個老大爺,我是個外來寄宿的,也不好意思出去看看是誰,有門的鑰匙,肯定邵朋他們都認識吧,我就繼續看書,這是下載的一本新書,經朋友推薦才看的,書的劇情安排的很好,輪廓也清晰,長時間看書導致我看書的速度非常的快。
廚房傳來瓶瓶罐罐的聲音,應該開始做飯瞭吧,不時還聽見老大爺嘮叨的聲音,嘮叨的內容基本上是懷念老伴碎語,油鍋炒菜的聲音很大,看來油非常的熱。突然一瞬間感覺出奇的靜,炒菜的聲音戛然而止,慢慢的微弱的鑰匙開門聲傳來,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我弟的聲音傳來,問我在不在,我回應瞭一聲,我也從床上起來,把電子書做瞭標簽放下,我弟和他女朋友一起回來的,問我吃飯沒有,我感覺不是很餓,就說吃過瞭,我問我弟誰在廚房做飯,我弟說很久沒做飯瞭,我說我聽到有人在做飯,聽聲音年紀應該挺大瞭,我弟聽瞭說不可能,之前在這裡住的都是同齡人,沒有年紀太大的,我沒想接下去他的話,直接來到廚房,放調料的盒子、油壺、醋瓶等等所有的東西一看就是放瞭很久瞭,上邊厚厚的一層灰,鍋蓋還蓋在鍋上放在爐灶上,鍋蓋上也是厚厚的灰,我掀開鍋蓋差點吐瞭出來,鍋裡很多蛆蟲,花花白白的蠕動著,趕緊把鍋蓋蓋上跑到衛生間幹嘔半天,我弟過來問我怎麼瞭,擔心他們害怕就沒有說出去,就說抽煙抽猛瞭些。天黑下來瞭,點上蠟燭,各自回到瞭房間,打開手機接著看電子書,隻是心怎麼也安不下來,那聲嘆息說的話,那些鍋碗瓢勺嘩嘩啦啦絕對是不會聽錯的,廚房的那層灰證明這些東西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瞭,而鍋裡的惡心東西是怎麼回事,是以前的飯沒倒掉而生蛆,還是……我突然的想法把我嚇著瞭,假如說是鬼,那麼這個鬼難道隻是做些飯,我不能理解,鬼通常給我的感覺都是害人的,很多都是編造的,我沒見過鬼,也不相信鬼,但是今天的事情過於邪門。順著眼睛的餘光,窗簾輕輕的擺動,看瞭眼蠟燭,燭火直直的拉的很長,蠟燭燃瞭一半,突然覺得那裡不對,有種被窺視的感覺,窗簾在輕輕擺動,蠟燭火焰卻直直的,推拉門我拉的好好地,想到這裡我嚯的一下坐瞭起來,同時透過窗簾一個人影快速的劃過,雖然隔著窗簾,雖然隻是瞬間,但是我還是稍微看清瞭一些,這個人影戴著一個鬥笠,盧姚說她看到瞭一個人站在床邊,也是戴著鬥笠,當時以為他是做夢,但是我又看到瞭怎麼解釋,我起床用手機屏幕做燈光拉開推拉門,順著過道往前走,隔壁沒人住的房間推拉門也緊拉著,窗簾也垂瞭下來,我有想法拉開進去看看,後來還是沒有拉開,因為我知道,房間全部都是通著的,我一個人根本無法追蹤,索性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我的門被敲響瞭,是我弟,他到我房間說他剛剛打盹迷糊瞭一會也做噩夢瞭,現在感覺害怕不敢睡,我聽瞭安慰下和他一起去瞭他們房間,昨晚上基本上三點後就沒怎麼睡,估計今晚也不會太好過,我坐在他們的辦公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右手拿著手機玩著小遊戲,左手習慣的摸著胸口的一塊和田玉,是前兩年一個朋友送的。鬧鐘響起驚醒瞭我,看瞭下時間九點瞭,這晚很安靜,他們也沒有做噩夢。
第三天
晃晃悠悠又是一天,工作沒有著落,一個好朋友請客吃飯,我倆關系很不錯,他來喀什時我接的他,興趣愛好也差不多,是個很務實的人,吃些飯難免喝些小酒,我倆酒量都是白酒一杯倒,所以就喝些啤酒,喝的暈呼呼的開始感慨過去的往事,懷念秉燭夜談的日子,兩個大男人聊起天來也很來勁,不覺間已經凌晨兩點多瞭,這時我的手機震動瞭起來,拿起看瞭下是我弟的,接通後那邊是我弟壓低聲音說什麼時間回啊,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就問他怎麼瞭,他說他和盧姚都做噩夢瞭,夢中不停有人追他們兩個,他們跑得地方很荒涼,沒有任何的人煙,不管怎麼跑都無法擺脫後邊的人,後來他們同時嚇醒,然後說出瞭夢的內容竟然一樣,場景都完全一樣,所以很害怕,希望我能回去。掛掉電話簡單的給朋友說瞭下就準備走,朋友卻拉住我說你趕緊找個地方租出去吧,那個房子馬上要拆遷瞭,而且那裡好像有不幹凈的東西,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起的,那個朋友的同事給自己的爸爸買的房子,他給他爸爸買房子不是他多麼的孝順,而是不想住在一起,他工作也忙經常出差不覺間已經半年沒看過他爸爸瞭,然後就去看瞭下,結果猜怎樣,他爸都死瞭好幾個月瞭,聽說死的特別恐怖。我問他為什麼他兒子不想和他爸住在一起,我那朋友說,聽說是這樣的,他爸爸好像脖子上長瞭一個雞蛋大小血瘤,看上去挺嚇人的,他老婆看到就難受,沒辦法才分開住的。我聽到脖子上有個血瘤時突然一驚,盧姚的噩夢就有這麼一個人,脖子上就是長瞭雞蛋大小的瘤,我趕緊問我那朋友,是不是那個人的爸爸雙眉之間有一顆朱砂痣,朋友說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同事說的這麼個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給你問問。告別瞭朋友回宿舍,以進小區大門就覺得陰森的很,沒有一絲燈光,天空的月亮被周圍的雲層覆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個黑影噌的以下竄瞭出來,我一哆嗦趕緊拿著手機用微弱的光看下是什麼,是那隻大黑貓,夜光珠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然後喵喵的叫,叫的聲音不像平時的貓咪那麼脆,這隻貓的聲音是嘶啞的,聽上去滲的很,我也沒有多停留趕緊向樓上走去,開開門後邵鵬直接從臥室出來,看到我就說總算回來瞭,我們兩個嚇得快窒息瞭,來到他們的房間又把夢給我重復瞭一遍,比電話裡說的詳細瞭些,不過還是那些情況,然後我們都沉默瞭下來,蠟燭快要燃完瞭,我起身問還有沒有蠟燭瞭,先提前找出來,我弟說忘記買瞭,這是最後一直,趕緊睡吧,今晚省些用明天再買,我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也沒有蠟燭可點燃就直接倒在床上瞭,因為喝些酒的原因很快就睡著瞭。不知過瞭多久我弟大聲叫我把我吵醒,起床問怎麼瞭,我弟說他看到一個帶著鬥笠的人從床邊走過,我聽瞭心裡咯噔一下,又是帶鬥笠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思索的時候我弟也沒有說話,此刻屋子特別的靜,隻有我弟因為緊張而導致的很粗的呼吸聲,這時一聲貓叫劃破瞭沉靜,我和我弟都是別嚇的一個機靈,盧姚更是嚇得帶著哭聲問什麼東西,應該還是那隻大黑貓,因為聲音很嘶啞,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是那隻貓叫的,還真不能分辨出是貓叫,聲音撕心裂肺,最可惡的是這隻貓好像不打算停下來,一直的叫,安撫下情緒說沒事都睡吧,他們回瞭房間,我去上廁所,經過我的臥室隔壁的房間時我餘光掃瞭眼屋門,還是關著的,應該上次關上就沒有打開過。上廁所出來向臥室走,貓還在叫,聽著聲音真覺得毛骨悚然,誒,奇怪,隔壁那間房子的門怎麼開瞭,走過門口時我才反應過來,我沒有停下回頭向後看,也沒有回我自己的房間,因為此刻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後邊跟著我,同時我又覺得我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裡邊要是突然有個人怎麼辦,我不敢想下去,直接敲我弟的門,他開門問我怎麼瞭,我沒說話直接進屋,然後把門關上,我把這件事情給他說瞭下,同時問他有沒有開隔壁的門,他說沒有,我在他房間找到瞭一個啤酒瓶子,對他說,咱倆一會在房子裡走上一圈,我從我的房間走推拉門,你直接從正門進隔壁房子,拿上啤酒瓶看看情況,就這樣我們倆個壯著膽子悄悄靠近,不管遇到什麼東西先準備用啤酒瓶子幹他以下,結果是失望的,我們在隔壁房間回合後什麼也沒有,除瞭一地的垃圾就是啤酒瓶子,估麼著蠟燭快燒完瞭,我們就一起去我弟的房間,看來今晚我又要在椅子上度過,不過看瞭下表已經五點多,應該不需要堅持多久天就會亮,索性我就直接看上兩個小時電子書得瞭。
第四天
下午我弟給我打電話,說他們這段時間被恐懼折磨夠瞭,盧姚母親讓他們搬過去住,現在正在收拾東西,問我還繼續在那裡住嗎?這次來到喀什沒怎麼去打擾舊時朋友,估計晚上還隻能在這裡住我給我弟說不用管我,我自己到時候看情況吧。吃過晚飯去網吧上網去瞭,上到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在考慮要不玩個通宵得瞭,想到第二天還有事情不能熬夜隻好硬著頭皮回宿舍。剛進小區就聽到撕心裂肺的貓叫聲,昨晚叫到天亮今晚估計還會叫一宿吧,月高風輕隻有貓叫,心想這貓應該是叫春吧,經常聽人說貓叫春,貓叫魂,心裡出現這個詞的時候雞皮疙瘩全起來瞭,聽老人說貓能看到不幹凈的東西,有死人的地方經常就有貓叫,而且死人不能接觸貓,貓身上的靜電和貓身上特殊的物質可能會引起屍變,為瞭壯膽我大聲唱著歌上樓,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我聽到裡邊有動靜,細細聽瞭下是呲呲拉拉的聲音,聲音是從門上傳出來的,感覺像是用指甲在門上劃的聲音,樓道很黑,用手機屏幕照亮鑰匙孔,插進鑰匙擰開鎖,向後退瞭一步抬起一腳使勁把門踹開,借著手機的光看屋子裡邊,什麼也沒有,走到臥室找蠟燭,找瞭半天沒有找到,後來才想起昨晚用完瞭,沒辦法,還是下樓買上幾支蠟燭吧,鎖瞭門下樓,住在五樓上上下下還真累,樓道裡隻有我的腳步聲,有一些回音,沒註意貓已經不叫瞭,看來可以睡安穩覺瞭。奇怪今天怎麼感覺樓梯這麼高啊,下瞭半天轉來轉去怎麼還沒有到樓底,又下瞭兩層還是沒有到樓底,我開始慌瞭,加快腳步跑著下樓,可是跑瞭半天還是沒有到樓底,這是什麼情況,我下瞭多久瞭,我用手機照向墻上,上邊寫瞭個四樓,也就是說我下瞭半天等於才下瞭一層,我又下瞭一層,用手機照瞭下還是四樓,這是怎麼回事,我轉身又上去一層上邊寫的是四樓,然後又上瞭一層上邊寫的還是四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的時候聽大人們講過鬼搭墻的故事,這不會是鬼搭墻吧,也不知道是剛才上下樓累的還是嚇得,腿酸軟無力,借著後邊的墻靠著,腿在抖,呼吸很粗,左右兩邊都是門,呲呲拉拉,又是那種指甲劃門的聲音,左右兩邊的門都傳來這個聲音,這棟樓已經是空的瞭,裡邊不可能有人,借著手機的光在門上打量,右邊的門比較破舊,門上的貓眼已經壞瞭,用紙折成團堵著,好奇心把紙捅掉,用手機照明透過貓眼向裡邊看,雖然紙被捅掉瞭但還是有東西堵著,奇怪還有東西堵著紙怎麼會被捅掉呢,我有盯著仔細看瞭下,因為光線原因可以看到中間是個紅球,有一層睫毛一樣的東西包裹著,不對,這是一個眼睛,紅色的瞳孔,有人通過這個動在看我,紅色的瞳孔,不應該說是血色的瞳孔才對,啊,我大叫一聲蓄力使勁一腳踹這個門,然後什麼也不管瘋狂的向樓下跑,不知跑瞭多久,累得是在是跑不動瞭才停瞭下來,扶著樓梯把手使盡的喘氣,抬起頭一看仍是四樓,我很累,但是卻不想停下來,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下樓,又下瞭幾層徹底走不動瞭,我停瞭下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撥我朋友的號碼,電話裡嘟嘟幾聲後接通瞭,我還沒有來的及說話,電話裡傳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下來,下來,不停的重復這兩個字,我把電話掛掉,撥打110,電話通瞭以後還是重復著,下來,下來,心力交瘁,麻木的掛掉電話,站起來,我決定上樓,因為電話裡讓下來,我就偏要上去,剛走瞭幾步,一聲嘶啞的貓叫傳瞭過來,突然的聲音下瞭一跳,那隻貓又開始不停的叫瞭起來,五樓,不錯是五樓,為什麼突然出現五樓瞭,我沒想直接開門進去,我轉身下樓,四樓,三樓,二樓,走出樓道後整個人差點累爬下,為什麼樓道突然又變成真實的瞭,會不會和貓叫有關,我得不到答案,也不想再回宿舍睡,於是就去網吧呆瞭一夜。
第五天
昨晚上沒有怎麼睡覺,下午我決定早早的回到宿舍,去商店買上兩瓶啤酒蠟燭,我不知道是想喝酒壯膽還是借著酒精麻醉快快入睡,黃昏很美,金色夕陽灑在身上暖暖的,可惜小區被周圍的建築當上瞭光線,快走到住的那棟樓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個戴草帽的背影在掃地,在這裡看到有人頓時底氣就厚好多,走進後看清那個人穿的很樸實,衣服是以前長輩穿的粗佈衣,一下一下來回掃著地面,雖然這裡很破廢但是地面還是很幹凈的,不知道在哪裡掃什麼,城市總是讓人漠然,在老傢時街坊鄰居總是熟的如一傢人一樣,而城市卻不一樣,一棟樓住對面見面也不打招呼,我慢慢的路過掃地的人,在拐彎進入樓道時準備看看長什麼樣,剛拐彎還沒來的急看就被樓道裡竄出的貓嚇得心跳加速,那隻貓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跑到圍墻上,這次則是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對著我嘶啞的叫,叫得我心裡發寒,仔細一看不是對著我叫的,因為貓沒有看著我,而是我的後邊,感覺後邊有陣冷風吹過,貓叫的更厲害瞭,來不及多想直接向前跳瞭一步然後轉身,剛我站的位置剛好有一個掃把啪的一下落在地上,那個戴著草帽掃地的人不見瞭蹤影,對瞭,那晚看到窗簾跑過的影子帶著鬥笠,如果天黑下來,視線受到影響,那麼豈不就是戴著鬥笠的人在掃地,轉身看那隻貓,貓已經不見瞭,昨晚上在樓梯的怪異事情和剛剛的事情都是因為這隻黑貓叫聲而解救瞭我的危機,這應該不是巧合,這隻貓難道通靈,還是貓本身就能看到某些東西,收拾下心情趁天沒黑趕緊上樓,進到房子後還是心有餘悸,我把買的一大把蠟燭放在床邊,把啤酒打開,兩瓶啤酒快快的全部喝掉,過瞭一會頭有些暈瞭,趕緊躺下趁著酒勁快速入睡,酒精可以麻醉神經導致人快速入眠,心中的恐懼煩心事都可以隨著睡眠而暫時放下,可謂一睡平天下。不知睡瞭多久被電話吵醒瞭,酒勁也都因為時間而淡化,拿起手機看瞭下是我的那位前天請吃飯的朋友,接通後問他什麼事,他說在外邊同事們K歌呢,剛好那個給我說你住的房子有不幹凈的東西的同事也在,我就問瞭他那個死去的人是否兩眉間是否有朱砂痣,他說有,而且眉毛上也有一顆醒目的大痣。電話掛瞭以後我躺在床上開始鬱悶,這下可好,吵醒瞭,酒勁過瞭,入眠困難瞭,而且是深夜瞭,又得到一條讓我恐懼的消息,起床點上蠟燭,還是感覺房子暗的很,索性我把所有蠟燭都拿出來全部點上,滿屋子的蠟燭照亮瞭整個屋子,現在感覺安心多瞭,我把蠟燭全部粘在不可以燃燒的器皿上邊,睡著後就讓蠟燭燃到自然熄滅,不用擔心火災,躺下後思慮萬千,人影噩夢慢慢的都被證實存在,我在這裡還要住多久,閉著眼睛感覺到明暗晃動,睜開雙眼滿屋子的燭光全部像是被風吹一樣劇烈的跳動,已經有幾支已經滅掉瞭,窗簾沒有被風吹動的跡象,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不會有風的,為何蠟燭會劇烈晃動,我拿出火機把剛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燃,蠟燭還在劇烈的晃動滅瞭我就點上,周而復始,現在距離天亮早的很,蠟燭根本燃不到天亮,或者熄滅一半蠟燭,等到剩下的一半快燃盡時再點上這些,但是也不夠用,今天黃昏時戴鬥笠的人還出現,是不是他們根本不怕天亮,就這樣我拿著火機滅瞭就點燃,一直到所有的蠟燭都燃盡,時間是凌晨四點半,最後一個蠟燭基本耗盡,心提到瞭嗓子眼,我想什麼也不管跑出去,又害怕樓梯沒有盡頭,大黑貓你怎麼還不叫春,你要是叫瞭今晚沒有交代在這裡,明天我給你買魚吃,蠟燭的火苗快速的變小,最後的光線在墻上影射出一個影子,那個影子看上去像像是戴瞭一個草帽,嚴格的說是鬥笠,燭光跳瞭兩下徹底熄滅,我趕快把手機調亮,透過推拉門外邊的光,一個戴著鬥笠的人直直的站在那裡,心提到嗓子眼,偷偷的把鞋子穿好準備從另一個跑,這時另一個門上傳來瞭用指甲劃門的聲音,這是絕路嗎?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出瞭很多手汗,抓著被子讓被褥吸些冷汗,盡量的冷靜下來,拿出火機把床單拉瞭出來點著,等火大面積燃燒起來,一手提著燃燒的床單,一手猛地把門打開,向後退瞭一大步,拿著火向門口狂甩瞭出去,同時一聲嘶啞貓叫聲,那隻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瞭這裡,也不知道指甲劃門的是鬼還是這隻貓,趁著火還很大我又向推拉門走去,此時早已經沒有瞭人影,不知是被大火驚走,還是被黑貓驚走,我把門全部關上,不讓黑貓跑出去,此時把黑貓當成瞭保護神,用腳把床單的火踩滅,休息瞭一下,把床鋪隨便鋪瞭下,貓在桌子下邊趴在地上,挺累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瞭。
第六天
午飯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工作依然沒有找到,不知不覺間走到瞭二站,這裡比較偏,因為一個菜市場而聚集瞭很多小販,他們全部說著方言,偶爾還有我的老鄉,最主要的是這裡基本上都是漢族人,說實話這裡有些亂,用大傢的話說是魚龍混雜,零六年來喀什時就在這裡住,在這裡留下瞭很多記憶。路口很多算命的,十塊錢算一把,算命的生意都特別好,每個攤位前都圍一圈的人,不過也有生意不好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坐著凳子靠著墻閉目養神,旁邊放瞭一瓶二鍋頭,一會喝上一口,體型有些胖,光頭,胡須順著脖子圍瞭半圈,細看有些像騰格爾,怪不得沒有人找她算命,別的算命的都像得道高人一樣,他怎麼看都像酒囊飯袋,多少還有些兇,手裡邊還拿瞭一串佛珠,哎,他的佛珠吸引瞭我的視線,佛珠的中央有一顆和田玉,和我的那顆大小形狀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有些出入,他的那顆程黃色,出於好奇我過去給他搭訕,“嘿,老哥算命多少錢”,他睜開眼看瞭我一眼又閉上說“哪來的就回到哪兒去”一句話把我搞懵瞭,又聽到他小聲嘮叨“真是晦氣,竟然是個死人,”我聽到頓時氣憤怒火中燒道“你怎麼說話的,誰是死人”“你還來勁瞭,信不信我收瞭你,唉,不對,雖然滿身死氣但還未死,不過也快瞭,”我聽瞭更加氣憤,這不是詛咒我嗎,剛要發作準備掀他攤子,胸前傳來一陣熱感,是我胸口那塊玉,突然發熱,以前從來沒有過,“嗯,怎麼這麼燙”這時那算命的也坐直瞭身子,手托著佛珠盯著那塊玉看,“奇怪今天舍利怎麼突然這麼燙手,”說罷又抬頭看著我自語“以前遇到鬼物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實在聽不下去瞭,“什麼舍利,我也有,說罷拿出讓他看,”“怪不得,怪不得會發熱,原來附近也有舍利,嗯,實話告訴你吧,這顆舍利你千萬不要離身,不然你最後一絲生機也會斷送,如果不是這顆舍利恐怕你已經是個死人瞭”,我感覺他不像唬人,因為這幾天確實心驚,我問他我該怎麼辦,結果他說想活命三萬塊錢我幫你解決,“哈哈,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宰人啊,”“我這是有套餐的,三萬塊錢幫你驅邪,幫你去死氣,幫你改命格,”“你就是神棍,”我轉身就走,那個神棍大叫著“小子,今天陰歷十四,乃聚陰,你住的地方應該是陰眼,今晚邪物吸陰,明晚圓滿做亂,今晚你有舍利護身邪物不會染身,隻要你沒有被嚇死明天來找我,我還在這裡”。路上走著,心裡沉重,他說的話我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專門走在太陽下邊向人多的地方走,天快黑時專門買瞭兩條魚給黑貓帶回去,現在黑貓可是我的守護神。
把那神棍的話拋到九霄雲外,感覺輕松瞭很多,快走到樓下的時候才註意到變天瞭,烏雲密佈估計幹燥的喀什會下一場雨,推開門進屋找黑貓,今天被關一天餓壞瞭吧,有魚吃瞭,找遍瞭所有地方都沒有貓的蹤影,可惡的黑貓肯定跑掉瞭,這是我最大的依仗啊,天快速的黑瞭下來,平時的這個時候還算黃昏,估計一會兒雨會下很大,其實我知道天黑的不尋常,但是我不敢面對啊,隻好安慰自己是要下雨瞭。拿出剛剛在旁邊商店買的一大把蠟燭,先點上瞭兩隻,結合今天神棍的話感覺今晚要發生什麼,我把被褥整好,因為恐懼我沒有躺著睡,而是趴在床上,這樣感覺多少有些安全感,鞋子也沒有脫,好像打仗一樣。閉著眼睛不知覺間有瞭睡意,基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從上邊掉下來瞭一樣,身子一抖驚醒,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我沒想感到害怕,眼睛微微瞇開一條縫想看看蠟燭燃瞭多少,然而還沒有轉頭剛睜開眼,我的旁邊站瞭一個人,趴著的角度剛好看到腿和鞋子,心一下子提到瞭嗓子眼,趴在床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感覺到隻是站在我的旁邊沒有任何的動作,汗順著頭劃進瞭眼睛,使勁眨眼來緩解眼睛的不適,手悄悄的向口袋裡摸索,我決定用火機把被子點瞭,我豁出去瞭,摸索瞭半天找到火機又不敢打著,火燃的速度太慢,萬一我打火驚動瞭他,迫害我怎麼辦,汗又流進眼睛裡,使勁閉上眼睛,過瞭會眼睛沒那麼澀瞭我又睜開,誒,人沒有瞭,剛剛站在我旁邊的人沒有瞭,我喜出望外,然而高興很短暫,還有人在屋子裡,啊,我差點驚叫出來,快呼吸不上來瞭,我看到瞭什麼,如果是戴鬥笠的,有朱砂痣的現在站在我面前也沒有此時可怕,因為我看到瞭現在門口的那個人是我自己,我微微抬一點頭,努力的看清些,那確實是我自己,穿的我今天穿的衣服,眼睛很茫然,突然,那個我猛地轉過頭,眼神立刻由茫然變得銳利,盯著我,我倆對視,我想看別的地方卻隻能盯著他看,他一步步向我走來,感覺他的腿好像不聽使喚一樣,是拖拉著過來的,越來越近,此刻我管不瞭那麼多,嘩的一下站瞭起來,拿著被子向那個我砸瞭過去,無濟於事,他還在逼近,隻是走的特別慢,腿還是拖拖拉拉,我被逼到推拉門上,手在後邊拉著推拉門嘩的拉開,轉身跑到推拉門後邊,然而一米多寬的通道裡中間站在一個人,戴著鬥笠,背對著我站著,那個自己走到推拉門前使勁的拍門,窗臺上不知誰養的幾盆花,拿著花盆使勁向鬥笠人砸去,然而花盆並沒有砸著他,而是從他身上穿瞭過去,我又扔瞭一個花盆依然是穿瞭過去,又抱起一個花盆,向前砸的同時我也向前沖瞭過去,花盆摔在地上我跑到瞭鬥笠人的前邊,沒有回頭看他,抓起客廳沙發上的一個沙發墊直接跑到瞭廚房,上次檢查廚房的時候還有半桶油沒用完,我把油到在沙發墊子上,用火點燃後從另一邊跑到臥室,我想知道為什麼多瞭一個我,門被反鎖的用腳踹瞭幾下才開,進去後那個我自己正托著腿向我走來,我快速向前把被子拉過來,快速點燃,然後扔在那個我身上,剛好把他蒙瞭起來,火迅速向上蔓延,趁著沙發墊子還在燃燒,我又繞過客廳,準備用火對付鬥笠人,然而沒有瞭蹤影,我快速的打開房門,拿著燃燒的沙發墊迅速跑到樓下,這次沒有出現下不完的樓梯,站在樓下還可以看到樓上的火光,快速的跑出小區,外邊依然是晴天,晚上夜市還有不少人,滅瞭火找瞭傢網吧去休息,以後那裡是不能住瞭,明天先找神棍看他知道些什麼!
我用腳踢踢神棍,他沒有理我,過瞭一會他回過頭說“這裡陰氣很重,死去的人可以在這裡避陽,現在還好處理,一會你就輔助我,聰明些,見機行事,他噌的下向推拉門沖去,然而等他打開門時已經沒有瞭蹤影,他正在四處看跑哪裡瞭,這時推拉門自己啪合瞭上去,被我踹壞的門也彭關上瞭,我下意識的回頭看那個門,門口站瞭一個戴著鬥笠的人。這次是正面,他的頭是低下去,然後他慢慢抬頭,啊,看清瞭,怎麼是神棍,我趕緊回頭看推拉門外的神棍,神棍已經不在瞭,是那個朱砂痣的人站在門口,是在門裡邊,我看瞭眼腳旁邊的黑袋子,拿出一掛鞭炮點燃,噼裡啪啦響瞭起來,頓時滿屋子的火藥味和濃煙充斥整個房間,顧不得窒息感拿著鞭炮向外邊沖,這地方反正不能住瞭,我一走瞭之得瞭,又想到神棍我又跑到一米寬的過道,這時炮快到手的位置瞭,我扔瞭出去,跑過去時看到神棍正拿瞭一個花盆在推拉門的玻璃,我大叫瞭他一聲。他趕緊跑瞭過來看,我對他說咱們走吧,他說不行,現在走你肯定會賴賬你的舍利,不對,恐怕沒那麼容易走,門沒有瞭,隻剩下光禿禿的墻,原來門的位置變成瞭墻,這怎麼辦,神棍看出瞭我的恐懼說別怕,咱們還有鎮魂匕首呢,說著他拿瞭出來給我看,然而廚房的位置一個一尺見方的影子沖瞭過來,啊,神棍拿匕首的手被黑光掃過,手抓著匕首掉瞭下來,神棍大聲慘叫,黑影撞上墻落在地上,是廚房裡的菜刀,我在沙發上撕下來一塊包沙發的佈綁在神棍斷臂的上邊用來止血,撿起匕首回頭看那把菜刀,擔心刀再次飛過來,菜刀慢慢的飄瞭起來,然後飛快的向我沖來,因為有準備我向後一躍躲瞭過去,刀又飛瞭過來,我和神棍一起向我曾經住的房間沖去,踹開門跑進屋,這裡沒有鬥笠朱砂痣兩個身影,撿起地上的炮點燃扔到門口,防止他們過來,神棍提起袋子給我說,走吧,咱們躲吧,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我說可是出去的門沒有瞭,他說門旁邊肯定有一個,制造幻境不讓我們出去,隻要把他逼出來用匕首刺上就可以瞭,匕首可以封鎮他,幻境就會消失,我們就可以跑瞭,我們又跑到客廳,此時刀沒有再飛,神棍讓我把二鍋頭摔著原來門的位置,我拿起瓶子啪的一下摔碎在墻上,拿起火機點燃瞭酒水,一瞬間火蔓延開來,一個朱砂痣的身影站在瞭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我鼓起勇氣就有沖過去,一隻手突然抓住瞭我拿匕首的手,我一看是神棍,剛要問他幹嘛抓著我,發現火光映在神棍的臉在詭異的笑,冷冷的看著我,難道被附身瞭,這可怎麼辦,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我顧不瞭那麼多,決定用另一個手接過匕首捅神棍,把鬼逼出來逃出去送他去醫院,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撿回一條命,不好,朱砂痣站在瞭我的旁邊,緊緊地抓著我的另一隻手,我用腳踹神棍,希望他能恢復過來,可是依然無用,因為恐懼我的急促的呼吸突然停止,不管怎麼用力我都不能呼吸,我在掙紮著想要沖開呼吸的束縛,可是無濟於事,兩個手都被控制著,腳踢不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難受,曾經有過溺水的經歷,後來被救瞭上來,現在等同於又一次溺水,可是無人來救,感覺肺快要炸掉瞭,我回過頭看神棍希望他能掙脫,可是他依然詭異的笑冷冷的看著我,突然神棍德後邊一隻大黑貓探出瞭一個腦袋,然後黑貓快速的跑瞭過來跳到瞭神棍身上,一聲嘶啞的貓叫,神棍也一聲大叫松開瞭我的手,我拿著匕首猛地轉身狠狠的向朱砂痣刺去,匕首插在瞭朱砂痣身上,然後朱砂痣掙紮的後退,我趕緊回頭看神棍,擔心他再次被附身,剛好看到門出現瞭,神棍拉著我,抱著身上的黑貓快速打開門跑瞭出去,我們沒有停下來,一直跑出小區,神棍直接去瞭醫院,把他傢的鑰匙給我,讓我暫時去他傢住,特別囑咐讓我把黑貓帶走。
基本上結束瞭,現在那個地方已經建瞭新樓,每次路過那裡我都會繞開走,2013年4月3號我又來到喀什,也就是這個月,專門去看瞭下老神棍,現在他精神好多瞭,不過還是很混,如果有朋友想算命可以去二站找他,那個少瞭一隻手整天睡大覺的就是他,也算幫忙照顧生意。另外那隻黑貓在他傢呆瞭不久就失蹤瞭,救過我幾次命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