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初見水靈是在三年前,我作為警官去勘察兇案現場。
那天,我看她靜靜的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眼角有未幹的淚!
她臉白的有點不自然,有著星子一樣的眼睛,淡粉色的唇,小而翹的鼻子,黑的甚至冒著銀光的頭發垂在臉的兩側,穿著一身淡藍色絲質連衣長裙。天哪!不看還好,這一看,我不禁顫瞭一下。她衣服上全是血呀!於是我急忙走上前去。
“小姐,你身上全是血呀!你受傷瞭嗎?”
水靈緩緩的抬起頭,嘴角牽動瞭一下,似笑非笑。莫名我被她的表情牽動瞭。
“小姐,這麼晚瞭,你怎麼還敢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
我看看不遠處的那巨屍體,自己不自覺的抖瞭一下!
“小姐,你受傷瞭,我想或許我應該送你去醫院!”
從來沒對任何女孩子動心的我,在註視她時,心莫名的漏瞭一拍。
她搖瞭搖頭,“不,我沒受傷。”
“可你身上的血?”
她的視線轉向屍體,又是一下似笑非笑的笑。“那是他的!”
“什麼?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會理解成是你殺瞭他的!”
她的目光轉向我,她的眼睛很透明,正是因為那雙透明的眼睛,讓我始終沒有相信她接下來的話。
“也可以這麼說!是我殺瞭她!”
她為瞭強調一下這事情的真實性,還深深的點瞭一下頭:“是我殺瞭他!”
我的同事聽到房子裡有聲音,從外邊跑進來,“小李,你在和誰說話?”
我轉身面對他,“隊長,這裡有位小姐說她殺瞭人。”
他環視瞭房間的四周,最後走到我身邊,摸瞭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呀!哪有什麼小姐呀!八成兒你小子想女人想瘋瞭。”
我轉身看著旁邊那女孩兒站過的地方,如今已隻剩下空氣瞭,嘴裡的話也停在空氣中,“不會呀!她剛剛明~~~明~~~……”
隊長看看我,眼中透露著一絲曖昧,又拍拍我的肩頭,轉身走瞭出去,“艷福不淺呀!當班還有女鬼給你解悶兒!”
我摘下帽子,用袖口輕拭瞭一下額頭的汗,咽瞭口口水,又環視瞭一下四周!
不會吧!生平第一次對女孩子感性趣,卻愛上瞭一個女鬼?可女鬼有那麼清澈的眼睛嗎?一陣涼風吹過,我哆嗦一下,追著隊長跑瞭出去。“隊長,你慢點走,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而我的身後卻好象始終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第一章
兩個月後,由於找不到元兇,案子被擱下瞭……
兩年後,我被吊到瞭離傢較近的景山派出所,還是當我的警官……
夜裡三點多,街上已經沒有半個人影瞭。月亮依舊在天上掛著,可是四周的氣氛卻有點詭異。於是我加快腳步,往傢裡走去 。要說我傢本離警局不遠,幾百米的距離吧!但前年我傢的空地上卻建瞭個大公園,本來幾百米的路也成倍的往上長瞭,為瞭早些到傢,我做瞭個重大的決定,就是翻墻回傢。好說到做到。
輕輕跳起,雙手撐住圍墻上端,翻身倒立,再轉身,跳下,安全著陸……
順著林子一路向西走就能到我傢瞭,可天殺的,這林子能有多大,怎麼走瞭半個鐘頭還是走不出去,難道是鬼擋墻?又摸索著走瞭半個小時,我放棄瞭,幹脆坐在地上不走瞭。
本已快睡著的我被一種熟悉的聲音鉤起,“先生若在這裡睡瞭,不怕孤魂野鬼把您吃瞭?”
我聽出那聲音,是兩年前的那個鬼。我轉過身,她還是一身淡藍色的打扮,隻是這次身上的衣服上沒有血瞭。
“你是兩年前的那個……”,女鬼兩字被我給硬吞下。
她微微的探瞭下身子,像是問好,“奴傢名叫水靈,並不是鬼,先生可以放心!”
“你不是鬼那又是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人,憑空消失這事反正人是做不出來的!”
她笑瞭,天哪,她好美!“奴傢也不是人,至於會是什麼,先生日後自會知道!”
“好,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怎麼這麼別扭!”
“啊?奴~,不,我不是這裡的人,自然會又些不同!”
“你不是這裡的‘人’?哈!”
“請先生跟我來,這林子裡陰氣重,久瞭您會又異樣的!”
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但莫名的就跟著她走瞭。來到公園中心的人造湖旁,她徑自坐下,我在她對面的石頭上坐下。
“怪瞭,怎麼我剛才怎麼走也走不出來,你卻不到兩分鐘就帶我出來瞭!”
“先生也難怪會奇怪瞭,但那的確就像先生想的那樣,是鬼擋墻,但一般的鬼擋墻隻會困住那人不讓他出來,不同的是,那林子裡的鬼多是冤鬼!怨氣積久瞭,也可出來害人,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先生已經遭遇不測瞭。”
“怎麼會,這公園也就建成兩年多,怎麼會又這麼大的陰氣呢!”
“先生有所不知,這裡原本是一座靈堂,但一百多年前莫名發生瞭一場火災把這裡燒成瞭一片空地,再後來沒人知道這裡原來有過這檔子事,也就……”
“可是這麼多年一直都沒事的呀!”
“原來的那些鬼本身就沒什麼怨氣,因為他們都是自然死亡的。”
“你是說真正出來作怪的鬼不是那靈堂裡的鬼?”
“恩!”她站起來,轉過身面向湖水,深深的吸瞭一大口氣,鎮定瞭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鬼也會害怕嗎?”
她轉過身:“是呀,鬼也會害怕,但我不是鬼,你後面的才是真正的鬼!”
我轉過身,天哪!我肯定她不是鬼瞭。真正的鬼應該是我後面的那位才對。一身白衣,頭發亂蓬蓬的長在頭上,那鬼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反著月光是鐵青鐵青的,一雙眼睛裡隻有眼白卻沒有眼珠,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下意識我往水靈身邊跑去。她笑瞭,笑的好大聲!聲音在這無人的夜顯得格外的大。
她轉身面對鬼,並把我攔在身後,“哪裡來的野鬼,敢在我的地盤嚇人,還不快滾!”
四周開始刮起狂風,轉瞬又平靜瞭下來。她示意我坐下來,我們繼續聊著!
“這湖邊是我的地盤,四周都有結界,她們進不來瞭。”
“那剛才那個又算什麼!”
“平時我不佈結界的,她們也不會來招惹我,估計是先生招惹來的。恐怕那些鬼日後會把我當成敵人看待瞭!”
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擔心她的安危瞭。
她看出瞭我的擔心,“沒關系,我不怕她們的,她們打不過我。”
“那麼說你比她們厲害瞭?”
“這世界上鬼也有高低等的,就像動物也分高級的和低級的一樣。”
我點點頭,“那你又算什麼?”
她搖搖頭,示意我別打斷她,“最低級的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鬼瞭,那種鬼隻有眼白沒有眼珠,就像你看到的那樣,經過修煉就會變成怪,再往上還有魔、妖、精、靈。”
“你是說,鬼也可以修煉嗎?”
“是呀!到最後鬼也能成仙,隻不過鬼修煉要比人來的難的多,她們要歷盡千辛萬苦,忍受椎心刺骨的疼痛,如果到一定的時間還沒練到下一個層次就會魂飛魄散。”
“既然你不怕那些鬼,那你是妖還是魔?”
“都不是,我是靈。”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你不是受過很多苦?”
“我沒受過多少苦,除瞭做人時我真的很苦,死瞭後就沒再受過苦……好瞭,這種事等日後我會和你講的,現在我繼續和你講講那森林,那森林的鬼的怨氣如果再不平息的話,會出事的!”
“那你希望我做些什麼事?”
“我想利用你警察的身份,幫那些鬼申冤!”
“你是說要我去查她們是怎麼死的,再幫她們找害死她們的人,讓她們不再死不瞑目?”
水靈堅定的點點頭,“椐我所知,你們警局每年都會接到大量失蹤人口的案子,你可以從那裡找找看。!”
“等等,我可不可以問的詳細一點,我想你知道的應該遠比這些多。比如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她點點頭:“兩年前的事我還不是很清楚,我是半年前才到這兒的。”
“停,鬼也搬傢?這到挺有意思的!”
“這個我希望先生別多問,日後有機會水靈自會相告!”
“我希望有機會,畢竟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相信你,因為你不會害我的,對嗎?”
“謝謝先生的信任,那我更要把知道的全都告訴先生瞭。兩年前,在這公園修建時,有幾個民工綁瞭幾個女學生來到這裡,把幾個女孩子輪奸之後怕事情暴露,就殺人滅口,而後就埋在後面的那片樹林裡瞭,那幾個女孩死的冤,就怎麼也不肯轉世投胎去,就在那片樹林裡修煉,靠著自身的怨氣,還吸瞭幾個百年老鬼的精氣,如今也頗有成果瞭,相信不久就會出來害人瞭。”
“好,那麼我明天就會帶人來調查。”
“先生最好是中午的時間過來,因為那時陽光足,女鬼不會出來作怪的。”
我點點頭,看著天邊的太陽出來瞭,不知不覺一晚上就這麼過去瞭。我轉身看向水靈,她笑著說:“先生明日把山翻的仔細些,連樹根下也別放過,我先走瞭,再見!”
她站的地方轉瞬間又隻剩下空氣瞭,我連再見都還沒有說出口呢!不敢多呆,我趕快跑回警局,向隊長說瞭這件事。當然也撒瞭個慌,說是我晚上做夢夢到的。隊長憑著對我的信任,第二天便申請瞭搜查令,次日我們便在林子裡開始挖洞瞭。
忙瞭一上午直到下午都沒有進展呢!
隊長擦瞭擦頭上的汗,“小李呀,我真不知道是你瘋瞭還是我瘋瞭,我怎麼會和你來幹這麼缺火的事!”
我尷尬的笑瞭笑,“隊長,你得相信我的直覺!”
“我就是太相信你小子的直覺瞭,不幹瞭,收隊!”
“等等隊長,你聽我說……。”
這時對講機傳出聲音:“報告隊長,我們在樹林偏北處發現瞭個無頭女屍。”
“什麼?無頭女屍?”語氣中盡是不相信。他轉身拍拍我的肩膀。發出命令:“通知驗屍官,封閉整個公園。”對講機中沉沉的回瞭一聲:“是,隊長。”
同時,我也陷入瞭沉思中,我記得,水靈明明跟我說是幾個被強奸的女學生的,怎麼平白又來瞭個無頭女屍呢!那那些女學生的屍體又在哪呢?在沉思中,水靈悄悄的來到我面前,我被她嚇瞭一跳。她“噓”瞭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天哪!有沒有這種鬼呀!大白天太陽正足的時候出來晃悠,難道是出來散步的,說不出為什麼我就是擔心她的安危。
她輕聲的說著:“笨死瞭,那幾個女學生就在你腳下。”
我睜大眼睛,看向腳下,又抬頭看向她,她點點頭。
我立刻換來同事,“喂,過來幾個人,挖這裡。”
幾個同事開始挖掘,我便借口方便和水靈來到一片無人的角落。
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搞的,大白天出來散步呀!你不怕被太陽曬的魂飛魄散呀!”
她‘噗’的笑瞭出來,“別擔心,忘瞭我本事多大瞭,何況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呀!”
“好瞭,日後有機會你會告訴我是吧!我問你,那個無頭女屍是怎麼回事?你昨天怎麼沒和我說?”
“昨天沒時間瞭嘛!好啦!別生氣瞭。”她噘起瞭嘴。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看過鬼撒嬌呀!我領教過瞭,說真話,挺讓人難已接受的!
“好啦!我講啦!其實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也知道,她沒頭啦!嘴巴長在頭上,她沒嘴巴,就不會說話瞭,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難道讓她拿紙筆寫給我知道呀!”
我越聽越惡心,示意她不要再講瞭。
“不過,我想你們的機器可以化驗到她是誰,等你有進展再來找我,下次一定別從西邊爬進來,你從南面進來,那面有國旗,而且我的湖離那面較近,還有一定要穿你的警服,你帽簷上的國徽可以鎮住鬼的。挑有月亮的時候進來呀!”
“你的話還真多呢!如果鬼都象你這樣的話,我也要變成鬼。”
話剛說出口,她的吻便落在我的唇上。一滴淚劃過她的臉頰,她哭瞭。
“答應我,以後別說這種話,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隻要你好好活著,我會在你身邊,永遠在你身邊。答應我,快答應我呀!”
天呀!我還沒從震驚中反應回來,她是熱的,她身上沒有死人的涼。為瞭證實我的觸感,我捉住瞭她的手,她真的是熱的呢!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活著!”
她抽回手,撫平臉上的淚。“好瞭,你該走瞭,你夥伴在找你。”
萬般不舍卻隻能選擇離開,我跑回隊長身邊,這時那些女孩子的屍體已經挖出,共八倨屍體。天色已晚,我們收拾瞭一下,返回警局……
第二章
“隊長,驗屍報告出來瞭,”警員A說到。
“拿過來我看。”隊長將驗屍報告拿到手裡,邊翻閱邊對身邊的屬下講解著。
“後挖出來的那八倨屍體初步認定是年齡17歲到25歲的女孩,死亡原因不明,按照屍體的腐化程度,初步認定死亡時間應在2001年的八月到十月。法醫那邊正在做DNA的檢驗,再同當時申報的失蹤人口進行核對,應該不難偵破。”
“隊長,說說先挖的無頭女屍是怎麼個狀況!”
“已經查到是富商張立豪傢的傭人。叫林曉玉,雲南大理人,小李(男主角名),打個電話去張立豪傢問問情況。”
“是,隊長。”
約五分鐘後……
“隊長,她傢的傭人說,那個叫林小玉的女孩,半年前就離開瞭,說是傢裡母親病故,連行李都沒拿就離開瞭……”
“傢裡人逝世,我想也用不著這麼著急走吧!一定有問題,小李,你親自去一趟張立豪傢,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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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同志,你慢走。”
“好,大嬸,您別送瞭,再見!”
從張立豪傢出來後,我的腦子慢慢的整理資料,許多個線索放在一起,卻根本沒有關聯。
張立豪說:“那個林小玉,平常在我們傢手腳就不是很幹凈,好多次我從書房回到我房間,老看她鬼鬼碎碎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估計以前不定做瞭什麼事情,結果被人給報復瞭。”
傢中的傭人說:“那個丫頭平時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做事也到是還算勤快,但是沒聽說她會有什麼仇傢呀!那丫頭平時蔫瞭吧唧的,不象能做出讓人報復的事的人。”
門口看門的中年人說:“那個林小玉呀!平時總是覺得自己長的夠標志,就跟身邊的男人私底下眉來眼去的,連張先生都不放過呢!聽先生的司機說,有好幾次先生都看見林小玉在他臥房裡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八成想著一朝入豪門呢!”
司機說:“有幾次我開車送太太和先生出去的時候,都聽見太太警告先生不要打林小玉的主意,可是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大傢心裡都明白,他對下人一向很好的,工錢又高,待遇也好。我才不相信先生是那種人呢!到是太太才可疑呢!沒準是嫉妒心作怪,才起瞭殺念!”
張太太說:“那個林小玉平時我就不是很喜歡她,有一次我在她房間裡翻出瞭我的一件首飾,她死都不承認是她偷的,還被我賞瞭個耳光,要不是我先生出來說情,我一定把她捻出去。”
思前想後,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趕快回警局向隊長報告一下比較好。
回到警局我把我調查到的報告給瞭隊長,同事們也查到,那個林小玉根本就是個孤兒,父母在十幾年前就死瞭,她是和一個老鄉,也就是林小玉的男友胡進一起來到北京打工的,現在就差這個胡進沒有被調查到瞭。
“今天不早瞭,大傢先回傢休息吧!”隊長一聲令下,大傢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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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上掛著一輪泛著紅光的月亮,大地也被照的有點發紅。我渾渾噩噩走著,當我回過神時,已經站在公園的那片小樹林裡瞭。笑瞭一笑,我朝著西邊我傢走,可是十分鐘之後我又不得不放棄瞭,因為我又碰到鬼擋墻瞭!靜靜的找瞭塊石頭坐下。忽然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先生似乎和這片樹林頗有淵源呢!我這是第幾次碰到先生瞭?”她笑著向我這邊走來。
“水靈,我還在想你你就來瞭!”我轉身笑著站起身來面向她。
“那奴傢真是幸得先生寵愛瞭。”
幸得先生寵愛?奴傢?這小妮子怎麼又是這個味兒瞭?算瞭,不管它瞭。笑瞭一笑,繼續聽她說著。
“也真巧,今天我還在想著先生呢!先生也在想我,所以才會來的是吧!”
“我也是不知不覺就到瞭這裡,也許是主觀意識想見你吧!”
輕笑一聲,卻不知道為何別過臉去。
我上前站到她身後,趕忙問:“水靈,你不舒服嗎?”話說出口,便覺得自己說錯話瞭。
連忙改口,“你瞧我嚇說些什麼!你怎麼會不舒服呢!隻有人才會生病呢!”
她轉身抱住我,我忽然覺得四周冷冷的好象有雙眼睛在看我。打瞭個冷顫。
“先生,您這是怎麼瞭?”
您?水靈今天還變的真客氣!“啊?沒有!”我想讓她松手,她卻抱得更緊瞭,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水靈今天的這個樣子,和平常的她有些不同,卻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她抬起臉看我,“先生,如果我是人的話就好瞭!”
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到我,“什麼?靈兒寶貝,你今天有些不對呀!為什麼!你現在不好嗎?”
她眼裡淌出淚光,“實不相瞞,我從第一次見到先生便喜歡上先生瞭,如果我不是鬼的話,我們就能在一起瞭,不是嗎?”
我輕笑出聲,拍拍她的背,“你是鬼嗎?我怎麼覺得不象呢?”
她疑惑的抬起頭,“可是我真的是鬼呀!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我們~~~~”半句話沒說完,她又開始哭起來瞭。
我安慰的替她擦去眼淚,“就算你是鬼又怎樣,你看過《人鬼情未瞭》嗎?”
她點點頭。
“那我們就像電視裡那樣來個人鬼情未瞭!”
水靈感動極瞭,哭聲也更大瞭。
“好瞭,今天也不早瞭,我該回去瞭,你帶我走出去吧!”
“先生真的要走瞭?不留下來再陪水靈一會兒瞭嗎?”
“那我們去湖邊吧?我比較喜歡那裡!”
“好,那先生先吻我一下,我們再過去。”
我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將唇停到瞭她冰冷的唇上,然後下一秒便失去意識瞭……
當我醒來時,我人已經到瞭湖邊瞭。水靈冷冷的坐在我身邊,兩隻手托著腮幫子,就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怎麼瞭?前一秒還纏著我要我吻你!下一秒卻變瞭副嘴臉,女人心海底針哪!”
“哼,你還開的出玩笑呀!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送命!”
我嚇出一身冷汗,一臉無辜寫在臉上。“什麼,你在說什麼呀!我們剛才還在林子裡HIGH嘛!我怎麼會送命呀!不過我是怎麼到這兒的?”
“什麼害?被害?對呀!你被女鬼纏上瞭,用勾魂術把你引到那片樹林的!”她冷冷的說著。
“對呀!這就對瞭!”
“什麼這就對瞭?”
“我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瞭呢?我明知道東邊不能走,怎麼還會從東邊進來呢!還走到那麼危險的樹林裡。”
說著說著,我胸口莫名的一陣痛,然後“哇”的吐瞭口鮮血出來。
“怎麼回事?”
水靈還在旁邊冷冷的看著。
“喂,你不是普通的無情哦!我吐血瞭,我快死瞭,你怎麼也不關心我一下!”
“活該,那是屍毒,吐出來就好瞭。”
“這樣呀!那~~~~”。
出其不意,我上前吻住瞭她。她卻一把推開我。
“你幹麻?惡心死瞭!”
“幹麻?傳染給你呀!我好朋友感冒的時候都對著我猛說話,他說傳染給我他就好瞭,所以我傳染給你我也就好瞭!”
她胡亂的擦著嘴,“大色狼!”
我把她拉回身邊,邋遢樣全部趕走,臉上隻剩下嚴肅,一字一句的說著:“你今天主動向我告白我很高興!隻可惜……”
“你去死啦!誰向你告白啦!那是~~~”,她在思量到底該不該告訴我什麼!
“什麼?說不出?那你就猜猜今天那女鬼和我告白是什麼意圖!”
她一臉不信,這次無辜的表情跑到她臉上,“恩?你知道?”
我嚴肅的點點頭。
“開玩笑,你怎麼會知道呢?”
“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確確的說一開始我就知道她不是你!”
“為什麼?”
“因為她一開始就奴傢奴傢的,可是上次我跟你說過我聽著別扭,所以你早就改瞭。”
“就這樣,你就確定啦!你怎麼沒想著我一時間忘瞭呢!”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可後來她的馬腳就越來越多瞭!”
“什麼馬腳?”
“她主動抱我,讓我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她不是你!”
水靈似乎想說什麼,我搖搖手,示意她不要打斷我的話,繼續講起來。
“之後,我還惡心的叫她‘靈兒寶貝’,她卻沒反應,要是平常的你早就罵我惡心瞭。”
水靈輕笑出聲。我則繼續講。
“還有,你知不知道她和我說什麼?她竟然說如果她不是鬼,她就能和我在一起瞭。而你平常最討厭我把你當成鬼瞭,恨不得每次我一說你是鬼,你就糾正我一次,說你不是鬼!而且,我還問她看沒看過《人鬼情未瞭》,她竟然說她看過。”
“什麼人鬼情未瞭?”
“電影呀?”
“什麼是電影?”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連電影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人鬼情未瞭》這部片子呢?”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的呢?”
“你不想想你這身衣服,怎麼看都是明代的‘時裝’,你死的時候哪來的電影呀!”
“那可沒準,現在你告訴我我就知道瞭。哼!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你還吻她!你為什麼不揭穿她呀!你這個大色狼!你還真是來者不‘懼’嘔!”
“也不是,我主要想趕快離開她就算瞭。告訴她幹麻?告訴她,啊,我知道你不是水靈,你是個鬼,你快來殺我吧!”
水靈想瞭想:“也對,你還真聰明呢!對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對呀!一直也沒機會告訴你呢!李偉,偉大的偉,不是偽君子的偽!”
“那我以後叫你李大哥吧!”
我點點頭。忽然像想起瞭什麼似的。
“那你怎麼確定我就是真正的水靈呢?”
我邪笑著,笑得她直皺眉頭。我娓娓道來,她的臉從白到紅又到白。
“記得你第一次吻我嗎?讓我發現瞭一個秘密,就是你身體是熱的。所以當那個女鬼纏住我時,她身上冒出隻屬於死人的涼氣時,我就發現她不是你瞭。所以我剛剛才吻你,好確定一下呀!”
她指著我的頭說:“你,你~~~壞死瞭。”
順勢拉住她的手,“水靈,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事,都告訴我好嗎?”
她低頭不語,我不想逼她,就這樣沉沒著,時間一分一分的過著,卻不嫌長……
許久之後,她抬頭,我俯視,“好,我說,但我隻說我想說的,我不說的,你也不許問。”
我吻她的手,並伸出右手中間的三個手指舉在身側,點頭說:“我發誓。”
她開始講,我仔細的聽著……
第三章
水靈幽幽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裡,在微微泛著紅光的月亮下,卻讓我煩躁的心得到瞭安撫似的平靜……
“正像你調查到的一樣,那個無頭女屍就是林小玉,但是我不能全告訴你,因為……,你知道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吧!有些事若是說瞭出去,是會遭天譴的。”
我笑瞭笑,摸摸她的頭,“你放心,讓你為難的事我絕對不會做的,你說你的,我相信有瞭你這些材料,再加上我的能力,一定能把這件案子破瞭的。”
她吐瞭口長氣,開啟瞭懸案不惟人知的幕後……
“二五年前,林小玉在雲南大理出生瞭,她的父母很愛她,傢裡也滿富裕的,她幾乎是沒受過什麼苦的,在她十歲那年,她傢莫名著瞭一場大火,但那並不是單純的縱火案,事後有人查出她父母都是被利器刺中失血過多死的,那場大火隻是毀屍滅跡罷瞭,但始終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從那場大火中逃出來的,之後她便被送進瞭孤兒院,一年後被她的養父母收養。她的養父也不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的,平常賣白粉,逼良為娼的事做來就像傢常便飯一樣,而她的養母也不是她養父的正妻,隻是私底下一個見不得人的情婦罷瞭,但是她養母卻很喜歡她,很是疼林小玉,但人還是耐不住時間呀!林小玉慢慢的長大瞭,而她的養母也人老珠黃瞭,很快她這位養母便失寵瞭,她的養父從此不再蹬過她養母傢的門。在林小玉十九歲生日這一天,她的養父突然又來到她養母傢,說這些年虧待瞭她們母女倆,說她的正妻剛剛過逝,要扶正她的養母,她養母十分高興,於是她們便隨養父住進瞭她養父在市區的大房子裡,開始還好,但久瞭林小玉便發現她養父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但是他是父親呀!林小玉也沒管那麼多。直到有一天,林小玉的養母去打牌瞭,她的養父趁著她養母不在,把她給強暴瞭。林小玉趁她養父睡著,便把她養父殺瞭,可巧正被忘記拿東西的養母看到這一幕。但是她養母並不怪她,還說是她害瞭她,跟她講瞭她的身世後便打發她離開雲南瞭。之後她養母便自殺瞭。警方調查後確定她養父是被她養母所殺,而她養母在殺完她養父後便自殺。正好那時傳聞林小玉的養父因為要討小而和她養母鬧得不可開交,所以大傢也就認同瞭是情殺瞭。
林小玉本來因為傢中十年前的變故就不怎麼愛說話瞭,再加上殺瞭人就變得更寡言瞭。
她便和同鄉胡進來到北京,被介紹進瞭張立豪傢做瞭傭人。”
一時聽的入迷的我還在胡亂的想著,沒有意識到水靈的話已經停瞭。就這樣,我們沉默瞭好久,誰也不願打破這份寧靜。久瞭,我收起思緒,定定的問她:“你知道林小玉她傢為什麼會發生滅門慘案嗎?”
水靈眼神飄向一邊,卻始終不看我,像是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本以為她會選擇不說,但是她還是說瞭,但隻是淡淡的一句:“我知道,是因為她傢有一件寶物被一位富商看上瞭,但她父母卻始終不肯賣,那富商也不肯放手,結果……”
“你是說,那富商為瞭那件寶物便殺瞭她全傢,事後為瞭不留活口,還放火燒瞭她傢?”
水靈的頭淺淺一點。
“好瞭,剩下的事我也不好說瞭,你最好再去張立豪傢問問,看看還有什麼能問的出來的沒有,我也就隻能說這麼多瞭。如果有什麼解決不瞭的問題還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她轉身面向湖面,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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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帶著滿腔的疑問又來到瞭張立豪傢,這次很幸運,讓我碰到瞭同在張立豪傢做工,林小玉的男友--胡進。胡進很配合我的工作,他說瞭一些很重要的線索。
“你認識林小玉有幾年瞭?”
“我們是小學同學,她小的時候很活潑的,可不像現在這樣,算起來也有二十幾年瞭。”
“你們關系如何?她是不是什麼都和你說?你覺得她的死會和誰有關?”
“其實外人都以為我們是情侶。”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
胡進難為情的點點頭,“那天,老爺不在傢,夫人因為看小玉不順眼,說她勾引老爺,說她是狐貍精,我實在是看不過去瞭,才說小玉是我的女朋友,讓夫人別瞎說。夫人看得不瞭什麼便宜,便收嘴瞭。”
“可是法醫進一步化驗,確定林小玉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瞭,那孩子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算瞭,反正我也不想做下去瞭,我就全告訴你吧!那孩子是老爺的。”
“你的意思是……”
“小玉失蹤的那天早上,有人看見她進瞭夫人的房間,就再沒出來過。”
“好,我想事情已經很明顯瞭,我需要你來出庭作證。”
胡進很為難的樣子,最後還是點頭瞭,“我也就隻能為小玉做這點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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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申請完瞭拘留證,我們便拘禁瞭張立豪的太太--張謹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犯瞭什麼罪,你們要抓我?”
我拿出瞭拘捕證,對張太太說:“張謹之女士,您涉嫌殺中國雲南籍女子林小玉,請您到警局配合我們工作。”
張太太聽瞭很是不相信,恐懼與無辜同時寫在瞭她的臉上,像是真的無辜,但這時我們隻能說她的演技太好瞭。同時,透過窗子前的玻璃,我看見的張立豪整背對著我們,好象在笑。我想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沒睡覺,再加上一天的工作,一定是累到瞭,才會看錯,沒錯,一定是看錯瞭。因為張立豪在和我們的警員溝通。
“這位同志,抓人也要有證據,你們有人證還是物證?”
“我們如果沒有證人能這麼快來抓人?”
“好,那我就請我的律師和你們一起去,你們不要冤枉瞭好人!”
經過瞭一晚上的問話,張謹之始終不承認是她殺瞭林小玉,而且說她甚至沒有叫林小玉去過她的房間。而胡進卻親耳聽見林小玉說張太太要她去她的房間一趟。但是胡進卻並沒親耳聽見是張太太說的。所以胡進這個人證也沒有多大用處瞭。傍晚,張傢的律師申請保釋,警局就是再不想放人,過瞭二十四個小時,也得同意,為今之計,隻有找到殺人的兇器瞭。我們早就調查過,殺死林小玉的兇器是一種很鋒利的刀,我們判斷過可能是西瓜刀,但是從傷口的痕跡上來看,又不象是普通的刀可以辦到的,幾乎是一刀便砍下瞭她的頭,傷口很整齊,甚至在骨頭部分都不曾卡殼。該怎麼才能找到那兇器呢?
坐在電腦前,瘋狂的查著資料,如果猜的沒錯就是這個瞭,一把鋒利的劍,絕對沒錯。但是這該去哪裡找呢?對瞭,去找水靈,讓她用靈力幫我,沒時間瞭,一定得快。起身從警局出去,雖然警局旁邊就是那個公園,但是靠近警局這邊的樹林有兇鬼,所以我選擇瞭北面的正門。進去之後,水靈已經在那裡等瞭。
“你又想到什麼瞭?”
我笑笑,“我想我都想明白瞭,但是我需要兇器,殺林小玉的兇器。”
“我可以幫你,但是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為什麼?你要去哪裡?”
“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既然幫你破瞭案,我想我也該走瞭。”她冷漠的轉身,面對湖念瞭一段咒語,一把以桐木作劍套的劍便到瞭我的手裡。劍身模模糊糊的寫瞭兩個不象字的字,看不出來,好象是明朝的字。想著可能沒時間瞭。我對她說:“我現在要趕回去,你等我,我晚上過來,一定等我。”
她沒回答我,對我笑瞭笑,不同於往常的笑,好象是一種釋然的笑,我差點呆掉。但回過神便跑回警局。身後的水靈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但背對著她的我並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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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到達警局時,偏趕巧,張立豪和他的律師正在談保釋的問題,隊長正在看著時間,似乎少一秒鐘也不肯放人。我走過去,並排與隊長坐下,張立豪見我來瞭,便張嘴求我,希望我能勸動隊長讓他早點放人。
“這位小同志,你們既然找不到證據,就趕快放人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我笑瞭笑,又點瞭點頭,轉身面向隊長,“是呀,隊長,你就放人吧!別浪費時間瞭。”
隊長睜大瞭眼睛,瞪瞭我一眼,“你說放就放呀,你是法官呀!能證明她沒罪呀!”
我笑瞭笑,用眼尾掃瞭一眼張立豪,“是,我能證明兇手不是張謹之張太太,而是另有其人。”
張立豪似乎深吸瞭一口氣,“既然已經證明我太太沒有罪,就趕快釋放她吧!”
我轉身面向張立豪,收起微笑,嚴肅的讓身邊的隊長都一振。
“張立豪,你為什麼要殺林小玉?”
張立豪似乎臉一下子就白瞭,但隻是一剎那,他又回復到冷靜的模樣。
“小同志,話可不能亂說。說話是要有根據的。”
我冷笑一聲,早就猜出他不會承認。拿出瞭用破佈包著的那柄劍,“你老早不是跟我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他似乎嚇壞瞭,也許是真的太早拿出來瞭,老人傢身體不好,萬一就這麼背過去瞭,那我就沒戲唱瞭。
“你~~你哪兒來的?”
“撿到的!”
“好,就算這是兇器。”
“停,我可沒說這是兇器。”
他已經覺得自己說錯話瞭,但是已經收不回瞭,因為我已經聽見瞭。他聯忙糾正。
“我是說就~就算。”他擦著額頭的汗,“我就照實告訴你們,林小玉是我的情婦,而且已經有瞭我的孩子,你們也知道我膝下無兒女,所以他一定不會是我殺的。”
“本來我也沒想到是你殺的,因為你沒有殺人動機。但你猜我發現瞭什麼?如果你是林小玉的滅門的仇人,你說她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嗎?”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張立豪,你就別裝瞭,我查過瞭,你在十五年前,也就是1988年曾經去過一次雲南大理,而且是在林傢發生火災的前兩周,而你也是在林傢出事後回來北京的,之後你的財富便成瞭原來的兩倍多,有人還說你帶瞭一件你十分喜歡的寶物回來,我想就是這把劍吧!”
張立豪聽的啞口無言。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想,林小玉本來是想跟瞭你就算瞭,可是卻被她發現瞭她傢失傳的寶物,進而證實瞭你就是她傢滅門慘案的元兇,我想如果她不殺你就枉為人瞭!”
“哈~~~~哈~~~~~哈~~~~~哈~~~~,果然聰明,的確是我殺瞭她,這個賤人竟然想趁我熟睡殺我,我當然不能讓她殺我瞭,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殺瞭她!”
“禽獸,她有瞭你的孩子呀!”
“哼,那又怎樣?我的命都保不住瞭,還要孩子幹什麼?”
“少廢話,先拘留,等判下來,看你還樂不樂!”
就這樣,我們又破瞭一個大案,兩天後,我們按張立豪說的找到瞭林小玉的頭,把她安葬瞭……
尾聲
“故事講完瞭,”鬼王起身伸瞭個懶腰。
“那水靈之後活瞭?”
他點點頭,“那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換的,將自己的血全喂給瞭那把劍。”
“那我是沒機會瞭,如果我死瞭,能見到她嗎?”
“你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水靈不希望你死,要不然她辛辛苦苦救你幹麻!你要連她那份一起好好的活。”
我抓緊拳頭,好象就要流出鮮血一樣……
鬼王搖搖頭,“別這樣,你們如果有緣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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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某十字路口……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你父母呢?”
小女孩拉住警察叔叔的手,抬起頭看她。
李偉看著那雙大眼,雖然隻是個孩子,但他敢保證,這孩子長大後會是個美人胚子,就像她的水靈……”
小女孩笑瞭,“叔叔你送我回傢。”
“好,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叔叔送你回傢。”
小女孩指指身上藍色的小禮服,笑著等著對面的叔叔開口。
“藍色的,你姓藍?”
小女孩接他的話下去說:“水靈,我叫藍水靈。”
一種情愫在空氣裡慢慢的發酵,醞釀……醞釀……看來,故事的結局要等上二十年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