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農場靈異事件

幾年前的作品瞭,那時候還流行QQ偷菜……把故事發到鬼大爺鬼故事網,希望大傢喜歡哈。

1、兩千萬隻西紅柿

我是一名慣偷,擅長人室盜竊。這職業不是很高尚,好歹也算是門技術活吧。

星期六下午一點,我起床後勃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不得不承認,生活裡的習慣也會映射到網絡中,我著迷於“偷菜”。上周有個黑客兄弟給瞭我一個作弊的外掛程序,這樣偷菜也不必勞心費神瞭。等我刷完牙洗完臉,外掛已經把QQ好友的農場掃蕩瞭一遍。我打開倉庫,嚇瞭一跳,這次偷瞭12個蘿卜,3顆白菜,19840506隻西紅柿。

這19840506隻西紅柿來自一個叫“安妮”的網友。安妮?我記得自己沒加過這個網友。做我們這行的,加QQ好友也很謹慎的。

我進入安妮的農場,地裡隻有一棵西紅柿,其他都是枯死的作物。怪事,我不會是在一棵樹上收瞭兩千萬隻西紅柿吧?仔細看瞭看,那棵樹居然還顯示有東西“可摘”,我忍不住下手,又摘得19840506隻!我呆住瞭,這次我可沒用外掛呀。騰訊抽風瞭?

等我出門吃瞭份炒面,回到傢一看,外掛還在安妮的農場裡拼命抓西紅柿,次次都是19840506隻。我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瞭,於是在QQ上給安妮發信息:“喂,你們傢種瞭棵寶貝西紅柿啊!”

沒有回復。

打開安妮的詳細信息,上面顯示:安妮,女,26歲,居住在海州,自我介紹——三個支點構架起最穩固的三角形,如果愛情隻有一個支點,那註定是鐘擺式的悲劇。

咦,和我在同一個城市啊。26歲,那就是84年生的。84年,我眼前一亮,19840506難道是她的生日?我忽然有瞭種偷窺到別人隱私的快感。很多女人都喜歡用生日作密碼的。我興沖沖地重開瞭一個QQ登錄窗,輸入瞭安妮的QQ號,密碼填人19840506。

成功登錄!

安妮的QQ上總共隻有25位好友,分為五組。未分組的好友隻有我一個。除瞭我,所有頭像都是黑的,有一條離線留言,是菜友組裡的“哈喇子”發的:怎麼好久沒見你上線瞭?出什麼事瞭嗎?你地裡的菜全枯死啦,什麼時候再來南京?想你,想你的人想你的心想你的味道。

嘿嘿,看這麼曖昧的留言,安妮絕對和這個色狼有一腿。我點開“傢人”一欄,對著備註為“老公”的那個青蛙頭像嘿嘿笑。幹什麼不好非得選青蛙頭像,碧綠碧綠的,果然要戴綠帽子。

下午的時候,瘋狗來電話說:“田七,我手裡有點緊,要不去火車

瘋狗是我最近認識的一個道上兄弟,他的路子比較廣,各方面的人都熟,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他說的兼職就是節假日到火車站偷外地旅客。瘋狗和那個地盤的老大比較熟,偶爾兼職一下也算不上撈過界。

我翻出件雙面夾克出瞭門。

到瞭火車站,我隔老遠看到瘋狗坐在花壇邊上擺弄手機,走近一看,說:“剛得手的?偏門貨,難出手啊。”

瘋狗臉色煞白,神思恍惚,好像沒聽到我的話。我上前一看,這小子居然也會玩手機QQ.我踢瞭他一腳,誰知他忽然跳瞭起來,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揣,說:“田七,哥們兒有點事情,先走瞭。”

我興趣索然地回到傢,見電腦上跳出來兩條留言,都是來自安妮的QQ。一個是“同學組”的“馬紅”:“你是誰?別嚇我……”另一個是來自“同事組”的“魏樹林”:“這個QQ也有人敢盜,真缺德。”

馬紅已經下瞭線,魏樹林還在線,他怎麼知道是我盜用瞭QQ?我回答:“什麼啊,我就是安妮啊。”

魏樹林:“鄙視盜號的,小心點,蔡雲雲在天上看著你。”

我:“蔡雲雲是誰?”

魏樹林:“露餡瞭吧,蔡雲雲是安妮的真名。”

我:“好吧,我承認我是盜號的,可你怎麼知道的。”

魏樹林:“今天是蔡雲雲死後第六天,零點過後就是頭七。”

我頓時一身冷汗!

2、我去過案發現場

我手忙腳亂地下瞭安妮的QQ,然後在我的QQ上想將安妮拖進黑名單。令我驚懼的怪事發生瞭,我的QQ像中瞭病毒似的,隨便怎麼拉黑,好友名單裡始終有個“安妮”。

農場外掛還在不停地摘安妮的西紅柿,但不再是19840506隻瞭,而是每次20100201隻。又是一個日歷數。

今天是2月6號,如果說20100201表示今年的2月1號的話,那就是5天之前,也就是蔡雲雲死亡的日子!我的頭發根根炸瞭起來,這太詭異瞭!QQ農場裡那棵神秘的西紅柿樹到底想用這種方式提示我什麼?

在百度輸入“2010年2月l號,蔡雲雲”,我找到瞭一則本市新聞。

2月l號,本市陽光花園小區E座402室發生命案,死者蔡雲雲,女,26歲,職業是自由設計師。死亡原因為窒息,死亡時間為下午4點到5點之間。報案人是死者鄰居。據鄰居講,最近常常聽到蔡雲雲夫妻拌嘴吵架,他還曾去勸過架,原因則是蔡雲雲的丈夫王輝懷疑妻子有外遇。

對於妻子的死,王輝表現得非常驚訝,他說因為吵架不開心,下瞭班沒有直接回傢,先去護城河邊溜達散心到天黑,然後又去瞭酒吧。但王輝不能為自己提供目擊證人。

而據王輝單位的領導講,他們單位是彈性工作制,l號下午3點鐘的時候,王輝就完成任務提前下班瞭。他完全有作案時問!

2月9號,王輝殺妻案將開庭公審。

我傻眼瞭,2月1號,我去過案發現場。王輝不是殺人犯,因為我知道誰是兇手!

3、引狼入室

2月1日,星期一,入室盜竊的好日子。

我在陽光花同小區“掃樓”,挨傢挨戶地盜。E座402室防盜門上的貓眼很緊,我小心翼翼地拿刀撬開,然後從貓眼孔裡伸進去一根專用鐵絲,輕輕一勾,門就開瞭。

客廳裡有個電視櫃,很多人喜歡把錢藏在這裡。就在我低頭作業的時候,臥室門輕輕地打開瞭,有人慢慢地靠近我。如果不是那個人身上的酒氣,說不定我就被他捅死瞭。

我聞到味道迅速讓開身子,看到瞭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看到我褲腰帶上那個大大的鑰匙包,居然收起瞭刀,說:“原來是同行啊,留下聯系方式,離開這裡,別礙我的事。”

這是道上的規矩,我趕緊找筆,在他粗壯的胳膊上寫下電話號碼,然後離開瞭402室。到傢我越想越不明白,既然他也是賊,為什麼貓眼沒有動過的痕跡,他是怎麼進門的?還有,他為什麼要在盜竊現場脫光上衣?

2月2日,這位同行打電話給我,說:“哥們,出來泡個澡吧。”

在浴場,他見面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你看不看新聞的?”我說:“靠,誰那麼無聊啊。”他笑笑,拍拍我的肩說:“好,不打不相識,以後是兄弟瞭,晚上去火車站兼職怎麼樣?”

他,當然就是瘋狗。

忽然之間,我明白瞭今天瘋狗為什麼會臉色蒼白地從火車站離開。因為,他上手機QQ時看到安妮上線瞭。他知道蔡雲雲的QQ號,他是蔡雲雲的另一個情人。

蔡雲雲的QQ資料上有一句話:“三個支點構架起最穩固的三角形,如果愛情隻有一個支點,那註定是鐘擺式的悲劇。”她的一個支點是老公王輝,另一個支點是南京的“哈喇子”,還有一個支點,就是瘋狗!

和瘋狗網戀,結局肯定是引狼入室。我看著QQ上那個無法拉黑的詭異頭像,哆哆嗦嗦地撥通瞭110。

4、尾聲

瘋狗交代得很幹脆。他說,玩農場遊戲的女人肯定閑得發慌,十有八九精神空虛,好上手,而有閑暇時光的女人基本上經濟狀況都不錯。他正好人財兼得。

2月1日,王輝上班後,蔡雲雲約瘋狗去她傢。

瘋狗下午三點去瞭蔡雲雲傢,進瞭門擁著蔡雲雲進入臥室,掏出刀子逼問錢財所在。這時候,我來撬門瞭。瘋狗聽到動靜,以為是王輝下班回傢,害怕蔡雲雲喊叫,他便死死地掐著蔡雲雲的脖子,預備等王輝進瞭門再冷不防收拾他。他沒想到進來的是個同行,也沒想到蔡雲雲居然被他掐死瞭。

蔡雲雲死之前一定很後悔吧,不然“安妮”也不會找上我。

王輝無罪釋放。瘋狗被判死刑。我被判勞教三年。入獄的那天,我申請打瞭個電話,電話是打給我那位黑客朋友的。

我說:“哥們,你登錄下我的QQ農場,幫我偷一個叫安妮的網友的西紅柿。”

朋友說:“你可以啊,都進去瞭還惦記偷菜,服瞭。你等等啊,哦,摘瞭44隻西紅柿……奇怪,怎麼還能摘……哇,又是88隻,這什麼西紅柿樹啊,怎麼這麼牛!咦?”

我說:“怎麼瞭?”

朋友說:“怪事瞭,屏幕閃瞭一下,沒瞭,那個網友農場不見瞭,等等,你的好友裡沒有叫安妮的啊。“

我長出一口氣,掛斷瞭電話。44,88,我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謝謝,拜拜。

《民間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