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煮瞭
夜深之時,兩個學生迅速跑出校門口,來到離學校一百米之外的一塊陰森而又空曠的荒地上。
“還好,沒耽誤什麼,你看,苗浩就在那裡。”姚其正指著荒地一角蹲著的一個男生,對吳段段說道,“傍晚的時候,我就覺得苗浩不正常,你還不信,現在你信瞭嗎?”
吳段段沒吭聲,一雙眼睛緊盯著苗浩。苗浩先是拿出一卷大白紙,疊成一個一尺多高一尺多寬的正方體大盒子,然後又拿出一個大玻璃瓶,玻璃瓶裡裝瞭整整一瓶像墨一樣黑的液體,他把瓶裡的黑色液體全倒進瞭紙盒裡。
苗浩點燃火,把空紙盒架在火上煮瞭起來,然後,撿瞭一根小樹枝,開始在紙盒裡不停地攪拌。此時,苗浩的一張臉,在火光的襯托下,閃爍著興奮而又詭異的光芒。
吳段段愣瞭一下後,從躲藏處站起來,朝苗浩跑去。姚其正一伸手沒拉住吳段段,隻好跟在吳段段後面,也跑瞭過去。
“苗浩,你大腦受瞭什麼刺激,怎麼做出這麼詭異的事情來?”吳段段驚恐地問道。
“詭異的事情?不!不。”苗浩搖瞭搖頭,說道,“我恨自己長得醜,瘦得還像根竹竿似的,所以我要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可是正常情況下,一個人要想變帥,是很難做到的,幸虧一個高人指點瞭我。”
苗浩神秘地笑瞭笑,張瞭張嘴,還想繼續說什麼,扭頭一看,紙盒裡的黑色液體已經燒開瞭。他連忙閉上嘴,迫不及待地走進紙盒裡,盤腿坐在沸騰的黑色液體中。
姚其正和吳段段都看傻瞭,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們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苗浩的整個身體已經溶化在黑色的液體裡瞭。
目睹這一幕,可把姚其正和吳段段嚇壞瞭,兩人站在原地雙腿不停地哆嗦著,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火滅瞭,黑色液體停止瞭沸騰,周圍又重新陷入瞭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姚其正和吳段段互相望瞭對方一眼後,壯著膽子走到瞭紙盒前,同時彎下腰觀察起紙盒裡的黑色液體來。
突然,一個圓圓的東西,從黑色液體裡冒瞭出來,姚其正和吳段段嚇得尖叫一聲,同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從黑色液體裡冒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的腦袋,緊接著,是頸部和軀幹的上半部分。
“嘿嘿,我脫胎換骨瞭。”這個人望著姚其正和吳段段,咧開嘴陰森森地笑瞭。
“鬼、鬼啊!”姚其正嚇得毛骨悚然,抬起右腳就朝紙盒上踢去。“咚”的一聲,紙盒踢翻在地上,沒完全冒出來的這個鬼,慘叫一聲,重新溶入黑色液體中,隨著黑色液體流淌到地上。
這個鬼掙紮著還想從黑色液體裡冒出來,然而,這些黑色液體很快順著泥土的縫隙,滲入到瞭地下。
姚其正和吳段段互望瞭一眼,長松瞭一口氣。
一個骷髏鬼
姚其正把吳段段送回寢室後,就回到瞭自己的寢室。室友劉理沒睡,正躺在床上發呆,一見姚其正回來,像是受到驚嚇似的,雙眼慌亂地朝姚其正床底下匆匆一瞥,就閉上瞭眼睛。
姚其正感覺莫名其妙,本想把苗浩的事跟劉理說說,見此就閉上瞭嘴。睡覺前,姚其正想到瞭剛才劉理詭異的眼神,就探出頭朝床底下看去,頓時吃瞭一驚——床底下,竟然亂七八糟地放著一小堆枯枝敗葉。
顯然,這些枯枝敗葉就是劉理放的。姚其正心一動,似乎明白瞭劉理的用意,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
夜漸漸深瞭,確定姚其正熟睡後,劉理無聲無息地爬下瞭床,同時手從被子下抽出一個小玻璃瓶來,玻璃瓶裡裝瞭一瓶漆黑如墨的液體。
劉理躡手躡腳地走到姚其正床前,輕輕打開玻璃瓶瓶蓋,把裡面的黑色液體沿著姚其正身體的四周倒下,很快,這些黑色液體就被床上的被褥吸瞭進去。
劉理陰陰一笑,“嚓”的一聲,燃起瞭一根火柴,就要點燃床底下的枯枝敗葉。姚其正再也忍不住瞭,一挺身跳下床,一口吹滅瞭劉理手中的火柴,憤怒地責問道:“劉理,你什麼意思?我們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恨我,非要把我燒死不可?”
“不,姚其正,你誤會瞭。這一小堆枯枝敗葉,離床板還有一大段距離,還沒等床板燒熱,枯枝敗葉就燒完瞭,你想想看,怎麼能夠燒死你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周圍出現鬼瞭,我這樣做,是想看你有沒有被鬼附身。”
說到這裡,劉理臉露恐懼之色,瞧瞭瞧周圍壓低聲音說道,“我在你身體周圍澆下的那瓶黑色液體,是一種特殊溶液,沸點很低,遇熱就會沸騰。這種黑色液體一旦沸騰後,能把一切不管以何種方式存在的鬼,都剝離出來溶化掉。”
“你知道我們中間出現瞭鬼?”沒容劉理回答,姚其正一連串地驚問道,“還有,這種消滅鬼的方法,你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這瓶黑色液體又是什麼液體?”
“昨天晚上,我從網吧出來時,夜已經很深瞭,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當我走到離學校不遠的十字路口時……”說到這裡,劉理的嗓音突然顫抖起來,顯然遇到瞭什麼恐怖事情,他穩瞭穩神,繼續敘述起來:
“劉理!”一聲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喊聲,把劉理嚇瞭一跳,他四處看瞭看,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心頓時一緊,懸到瞭嗓子眼兒。
同時,一個骷髏鬼憑空出現在劉理的面前。劉理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要跑,不料骷髏鬼說瞭一句話,把劉理嚇得停下瞭腳步。
她不是人
“你如果不想活命,就跑吧,你今夜必死無疑。”骷髏鬼這番話,果然把劉理嚇住瞭,它陰陰一笑,繼續說道,“我是一個好鬼。但我有一個同類,它是一個惡鬼,為瞭害你們,它已經混入瞭你們當中,你如果想活命,就照著我說的去做。”
骷髏鬼掏出一個裝著黑色液體的玻璃瓶,遞到劉理的手中,它告訴劉理,黑色液體是陰間奈河裡的水,隻要稍微加點熱就會沸騰,沸騰後的奈河水,隻要有一點沾在鬼身上,就能把鬼溶化掉。
不過同時,骷髏鬼也告訴劉理,奈河水沸騰後,還有一種功能,如果是活人沾上瞭,能讓活人骨骼溶化重組,如同鳳凰浴火重生一樣,變成一個新人……“對這個骷髏鬼的話,我既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比如奈河水能讓人如鳳凰涅槃般重生這個說法,我就根本不相信。但我相信有鬼混入到我們當中,這幾天苗浩種種不正常的表現,更驗證瞭我心中的猜測。”
劉理最後說道:“本來今夜我是準備用這種方法,看看有沒有鬼附在苗浩身上,可苗浩遲遲未歸,所以才決定先在你身上試試。”
“對瞭,苗浩一定也遇到瞭那個骷髏鬼,他選擇瞭讓自己重生的那種方法。”姚其正大吃一驚,把剛才在荒地上看到苗浩自己煮自己的一幕,跟劉理說瞭一遍。然後,後悔不迭地說道,“我真不該一腳踢翻瞭那個紙盒,說不定苗浩真的脫胎換骨重生瞭。”
“別瞎扯瞭,人都化成瞭那樣還能重生嗎?我不信。”劉理搖瞭搖頭,剛要繼續說話,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響,從地底下傳來,緊接著,寢室地面的縫隙中,冒出一股股黏稠的黑色液體。
這是什麼情況?姚其正和劉理嚇蒙瞭,愣愣地看著地面。隨著黑色液體越冒越多,從黑色液體裡鉆出一個隻有腦袋和半個身軀的鬼。這個鬼用手一抹臉色的黑色液體,一個熟悉的男生面容出現在姚其正和吳段段面前。
“張、張強,你、你不是死瞭嗎?”劉理恐懼地叫道。
“他是鬼,快跑啊。”姚其正尖叫一聲,拔腿就朝門口沖去。
“姚其正,別跑!我不是張強,我是苗浩。我不怪你,但我恨吳段段,是她害瞭我。”鬼操著苗浩的嗓音說道,姚其正和劉理一聽,停下瞭腳步。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的話,我現在也來不及給你們解釋瞭。”苗浩繼續說道,“你們馬上再去那塊荒地看看,我相信看過之後,你們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說完,苗浩又重新溶化在黑色液體中,隨著黑色液體滲入到地下。姚其正和劉理相視一眼後,走出寢室大門,朝荒地跑去。
骨骼重組
黑暗的荒地中央,一個半人多高的紙盒正架在一堆火上燒著,紙盒裡的黑色液體早已沸騰。沸騰的水汽籠罩著吳段段的臉,顯得詭異極瞭。
姚其正和劉理跑到荒地邊,一看到這種情況,驚得心一下子就揪緊瞭,兩人連忙找瞭一個黑暗的地方躲藏起來。
“又可以痛快地洗次澡瞭,不然腐爛起來就難聞死瞭。”吳段段自言自語一番後,雙手一抓腦袋,然後用力一擰,“啪”的一聲,頸椎折斷瞭。在寂靜的荒地裡一下子就傳到瞭姚其正和劉理的耳朵裡,兩人嚇得一哆嗦,恐懼地看著吳段段把自己的腦袋扔進瞭紙盒裡。
緊接著,吳段段把自己雙腿、軀幹一一掰斷,扔進瞭紙盒子裡。伴隨著最後“撲通”一聲響,吳段段的雙手也跳進紙盒裡,濺起瞭一堆水花。很快,吳段段身體各部分溶化在黑色液體裡,一會兒工夫,一個完整的吳段段從黑色液體裡鉆瞭出來。
顯然,苗浩沒說謊,吳段段確實是一個鬼。姚其正和劉理兩人嚇得夠嗆,哆嗦著雙腿離開瞭這個地方,朝學校趕去。
姚其正和劉理回到寢室,相視一眼後,姚其正對著空氣喊道:“苗浩,我們現在知道吳段段是一個鬼瞭,剛才你沒時間跟我們解釋這一切,現在有時間瞭,我們想聽你的解釋。”
姚其正話音剛落,就有黑色液體從地下冒出,半個苗浩現身瞭,但容貌仍然是張強的容貌。
“張強是半個月前得絕癥死的,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苗浩,那你的容貌為什麼是張強的容貌?”劉理一見,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苗浩長嘆一聲說道,“在十字路口下的那個骷髏鬼,就是吳段段變的。它給我和劉理的那瓶黑色液體,根本不是奈河水,而是張強骨灰、屍油和水的混合物。
吳段段和張強生前就互相欣賞,張強得絕癥死後,吳段段悲痛欲絕,後來不知怎麼就死瞭。吳段段死後變成瞭鬼,她決定把張強遊蕩的魂魄也變成一個實體鬼,因此就用張強骨灰、屍油和水配制的黑色液體引誘我和劉理。
這種黑色液體,能溶化任何活人的軀體。當這個活人軀幹溶化後,隱藏在骨灰裡的張強魂魄,就會隨著黑色液體進入到這個人的軀幹裡,進行骨骼重組。
最終借助這個活人的軀幹變成瞭一個實體鬼,和吳段段永遠廝守在一起。
幸運的是,就在張強借我的軀幹進行骨骼重組時,姚其正一腳踢翻瞭紙盒,打斷瞭這種骨骼重組,因此,我就成瞭現在這個樣子。因此我雖然擁有張強的臉,但我成形後的腦袋和小半個軀幹,卻沒有被張強的魂魄控制住……”
聽到這裡,姚其正嚇得後脊梁直冒冷汗,顯然,吳段段是做瞭兩手準備,萬一張強借助苗浩骨骼重組失敗,還有劉理這個希望。如果不是姚其正警覺的話,今夜他很有可能就被劉理害死瞭,他的軀幹也肯定早已被張強進行骨骼重組瞭。
“對瞭,我有一個疑問還不明白。”姚其正眉頭一皺,不解地問苗浩,“既然把活人騙進沸騰的黑色液體裡,是為瞭讓張強變成一個實體鬼,那剛才吳段段為什麼也要跳進這種黑色液體裡?”
“吳段段這個鬼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又在搞什麼鬼?”苗浩愣瞭一下,慌忙說道,“我得趕快走瞭,要是讓吳段段知道我告訴瞭你們這些事,它不會饒瞭我的。”
說完,苗浩一縮身,溶化在黑色液體裡。
遭瞭暗算
“我一直對吳段段情有獨鐘,也一直以為吳段段對我有意思,沒想到到頭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姚其正一屁股坐在床上,沮喪地對劉理說道,“現在就算知道吳段段是一個鬼,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有辦法,我們應該自救,殺瞭吳段段這個鬼。”劉理咬著牙說道,“白天陽氣重,是殺鬼的最好時候,明天中午,你把吳段段騙到學校小樹林裡,我們聯手殺瞭它,怎麼樣?”
姚其正思考瞭半天,長嘆一聲,點瞭點頭……
第二天中午,姚其正如約把吳段段騙到瞭小樹林裡,他故意在前面吸引吳段段的註意,讓劉理從吳段段的背後跟瞭上來,掏出水果刀,一刀刺進瞭吳段段的後背。
按照約定,姚其正此刻也應該掏出水果刀,從正面直刺吳段段的心臟,這樣才能讓吳段段魂飛魄散。然而,關鍵時刻,姚其正右手高舉著水果刀,卻遲遲不忍下手。吳段段緩過神來,她強忍著疼痛,反手一巴掌打在劉理臉上,同時一伸手,抓住姚其正的頭發,一使勁兒,拽下瞭姚其正一大把頭發,轉身跑進瞭樹林裡,瞬間就沒瞭蹤影。
“你為什麼不下手殺瞭吳段段?”劉理氣憤地沖姚其正叫道。
“讓吳段段就此魂飛魄散,太殘忍瞭,我、我實在下不瞭手。另外,我心中還有兩個疑問,一直得不到解答。”姚其正摸瞭摸疼痛難忍的頭皮,搖瞭搖頭說道,“一是,既然吳段段是個實體鬼,為什麼她不親自動手幫助張強借活人骨骼重組變成實體鬼,而非要轉個彎,騙你和苗浩去做呢?二是,苗浩要我們親眼見證吳段段是個鬼的事實,而他卻不知道吳段段為什麼也要跳進沸騰的黑色液體裡,這是不是太令人費解瞭?”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不管怎麼樣,吳段段是一個鬼總是事實。今天你不殺它,明天你就會後悔的。”說完,劉理氣呼呼地走瞭。
當黑夜再次來臨的時候,折騰瞭一天一夜的姚其正和劉理,很快就進入瞭夢鄉。也不知過去瞭多長時間,姚其正一個激靈醒瞭,他感到很不對勁兒,猛地一睜眼,從床上坐瞭起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姚其正正坐在沸騰的黑色液體裡,雙腿早已被溶化瞭,此時就算他想逃,也逃不掉瞭。
“床相當於鍋,在床底下那些枯枝敗葉的燃燒下,我澆在被褥裡的黑色液體正在沸騰,嘿嘿,你離死不遠瞭。”劉理陰笑著說道,“姚其正,你不要恨我,我和吳段段一樣,也是被張強這個鬼魂逼迫的。要恨,你就恨張強吧!如果我今夜不幫張強變成一個實體鬼,張強一定還會逼吳段段對我們下手的。你今天的下場,明天很有可能就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敢冒這個險。”
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兒一點兒被溶化,姚其正絕望地閉上瞭眼睛,他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室友害死。
變成瞭一個實體鬼
當姚其正整個人全部溶化於沸騰的黑色液體裡後,另一個人慢慢從黑色液體裡冒瞭出來。等到這個人全部冒出來後,他一抹臉上的黑色液體,張強的面容就清晰地顯現出來瞭。
“哈哈,我有身體瞭,這下可以和吳段段長相廝守瞭。劉理,你做得對,姚其正死瞭,你就安全瞭!”張強一縱身跳到地面,得意地對劉理說道,“我死後痛恨命運對我不公,心中聚積的怨氣,讓我變成瞭一個鬼魂,在通往陰間的路上,我盜取瞭奈河裡的水跑回陽間,終於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瞭。我愛吳段段,為瞭和吳段段長相廝守,我逼死瞭吳段段,讓吳段段變成瞭一個實體鬼。變成實體鬼後的吳段段,身體隔一段時間不洗,就會腐敗發臭,而我從陰間奈河裡偷來的水,正好可以清潔鬼的身體。
我利用奈河水,成功地控制住瞭吳段段,然而,由於吳段段一直深愛著姚其正,不管我怎麼威逼,她就是不肯加害姚其正。我不想把吳段段逼得太甚,就轉而求其次,要她加害你和苗浩中的一個。我要成為一個真正擁有自己身體的實體鬼,而不是那種通過簡單附魂得到的假實體。
就在我借助苗浩軀體即將成功時,姚其正一腳踢碎瞭我的夢想。我隻好利用苗浩骨骼重組得來的一小部分實體,冒充苗浩把吳段段是個鬼的秘密告訴你們,爭取得到你們信任,為下一步計劃的實施做好準備。
可是我沒想到你們會殺吳段段。幸虧你們沒成功,否則我還怎麼和她長相廝守?更令我沒想到的是,你比起姚其正來,簡直就是一個軟蛋,我隻是稍稍嚇瞭嚇你,你就答應幫我,哈哈哈……”
“我幫瞭你,你就放過我吧!”見張強獰笑起來,劉理以為張強要殺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強面前,連連求饒。
“殺瞭你,為什麼?我才不願臟瞭自己的手。”張強笑瞭一聲,一閃不見瞭。
尾聲
感覺安全之後的劉理,從沒有像今夜睡得這麼香。忽然,一個激靈,劉理驚醒瞭,坐起來睜開眼一看,頓時嚇得膽戰心驚。
“我把姚其正的頭發燒成灰後,和屍油、水混合在一起,澆在你床上,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也許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吳段段站在劉理的床前,一臉陰笑著說道。
劉理低頭一看,床上滿是沸騰的黑色液體,他的下半身早已經溶化在這些黑色液體裡。劉理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他知道自己完瞭。劉理整個身體全部溶化於黑色液體後,姚其正從黑色液體裡冒瞭出來。
“變成一個鬼也好,這下就可以和你在一起瞭,天不老地不荒,我們的愛就永不變色。”姚其正望著吳段段,深情地說道。
“不能放過張強,我們兩個對付他一個,他一點勝算的可能都沒有。”吳段段笑著說道,“更關鍵的是,我們要把他手中剩餘的奈河水搶來,這些奈河水足夠我們用很長時間。”
姚其正點瞭點頭,牽著吳段段的手,飄出門外,找張強算總賬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