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事

★ 邪事

這個故事是從一個改行做貨運的司機口裡得知的,他說之前是給一個老板開車,後來這個老板死瞭,他就做瞭貨運司機,雖然付出和薪水不如以前,但是他那心裡就是糾著個結,生硬硬的絆著他。我一再追問下他才給我講瞭。

他給這個高老板開瞭兩年的車,各方面磨合的都很好,最主要的是他有眼色會辦事,又懂的怎麼處理好高老板和女人間的事情,高老板一個電話,他就能漂漂亮亮的把事辦妥。

有一天,高老板讓他開車把一個姓張的漂亮女人給接到高老板的房子裡,他很快把人接來瞭,漂亮女人扭著纖細的腰肢進瞭電梯。他呢,在樓下等著高老板的下一個指令,等瞭有兩個小時,指令來瞭,讓他打車下班回傢。

高老板也有車鑰匙,看來是要自己駕車,他鎖好車便離開瞭。

結果,晚上他接到電話被告知:什麼時候通知他再上班,這期間算放假。

這假一放就是一個星期。

等他再回去上班的第一天,高老板卻給他說:想換輛新車開。他說:這車也行,正是開得好的時候。老板點瞭點頭。

講到這他問瞭我一句:你信鬼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他說:我老傢的傢裡人特別信這些,小時候給我算過,說我八字不硬,我從小脖子上就帶著一顆狗牙,上面還塗瞭血。跟瞭高老板以後,為瞭氣派就換瞭個金鏈子。

事情就壞到這瞭!他繼續講:過瞭幾天,有一天晚上,在酒店門口。他坐在車裡等高老板,等的時間長瞭,迷迷糊糊正瞌睡著在夢中與現實中來會徘徊。

忽然有人敲窗戶,“嗒嗒嗒,嗒嗒嗒”,他抬頭一看,是張小姐,她模樣出眾很容易讓人記住。

他開瞭車窗,才發現張小姐面色白的很,不過,因為塗粉過重瞭也會有這效果,他也沒在意。

張小姐聲音低低的說:把後座墊底下的黑紙撕掉。

他沒反應過來。

張小姐又說瞭一句:我要上車,快把黑紙撕瞭。

他一個激靈從混沌狀態中掙脫開,睜大瞭眼,車窗開著,近處一個人也沒有,他不能確定剛才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一下子想起來,迅速去後座的墊子底下翻看,竟然真的有一張黑紙倒貼在下面。

不過他沒動這張黑紙,他的腦門出瞭一層汗。

高老板終於回來瞭,還帶瞭一個男的,兩人醉醺醺的酒氣沖天屬於深醉,男的自己在後座上不老實,東倒西歪的亂躺瞭沒一會,便哇的吐瞭,吐得後座上全是。他連忙打開後車窗,忍住臭味從車內的後車鏡往後坐察看。

卻,“啊”的一聲大叫。幸好晚上沒啥車,他恍過神把車停在路邊,高老板在前副座上迷糊的“恩”瞭一聲,又睡過去瞭。

他渾身冰涼,血液仿佛上凍,又感覺到血一股腦的沖到天靈蓋,讓他陣陣眩暈。

剛才他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見一個女人的雙腿正在通過開著的車窗往裡快速的進入。

他驚嚇之餘又覺得哪不對勁。但是由於太恐懼瞭,一閃而過沒有抓住。

後座的男人吐瞭不少,正縮成一團 躺著,他喘著氣小心翼翼的伸頭察看,那個背面貼瞭黑紙的坐墊被翻瞭個,黑紙整個被嘔吐物覆蓋瞭。

現在他已經開始把事往那方面想瞭。

回瞭傢,他把塗血的狗牙重新戴上,並且考慮瞭一下辭職的事。

第二天,他還沒去上班,就先被警察帶到瞭局子裡。

他這時才得知:高老板的“朋友”張小姐被殺死後肢解瞭屍體,毀壞丟棄到各處。張小姐失蹤多日後其傢人才報案失蹤。經過法醫化驗確定是張小姐,但是張小姐私人生活混亂,警方扯出一大批人,其中包括高老板。警方先從他初步調查是給瞭官際廣泛的高老板一個面子。

後來的事情是他過瞭一段日子才得知的。

———高老板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敗露瞭,準確的說也不能稱為“死”,應該說“失蹤”,失蹤在瞭崇山峻嶺間。

———高老板大清早自行驅車回山區裡的老傢,行到盤山公路的拐彎處時,竟被甩出窗外掉下瞭山崖。他的車一頭撞到路邊的山石上,恰巧駛過那裡的車輛裡的目擊者稱:殺人犯墜下去的動作有點奇怪,頭挨著腳好像被人使勁抱在懷裡似的。

———武警搜山,隻找到一堆破爛不堪的血佈條子和一雙皮鞋。附近村民說:可能是深山裡的野獸聞到血腥味來把人吃瞭。

講到這裡他皺著眉一副莫測的表情看著我:直到最後也沒查出來是什麼動物把高老板吃瞭,一根骨頭沒留下。還有,沒人知道高老板為什麼要大清早開車回老傢。

“就因為這件事,讓我改做瞭貨運司機。”說完,他的眉頭舒展瞭,卻很快又凝成一個疙瘩:“他媽的還真有這種邪事啊。”

《短篇鬼故事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