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之夜
高一的時候,叔叔傢開網吧,我偶爾會在他傢店裡通宵玩遊戲,暑假的時候更是天天在。
有天晚上玩到2點多鐘的時候,有兩個朋友來找我出去吃消夜。一個個子大點的朋友叫張世樂,另一個叫宏偉。當時隻有一輛摩托車,我們三個人擠在上面,張世樂騎車,我坐中間,宏偉坐最後面。
雖然一開始是說去找地方吃消夜,可我們全部上車後,張世樂卻說我帶你們先兜兜,等會再去吃。
“大半夜的去哪兜?”我跟宏偉同時問,張世樂說“火葬場”,當時我和宏偉都笑瞭,認為他是在開玩笑,可幾分鐘後我們就再也笑不出來瞭。火葬場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一條很長很窄的路,最後要過一座橋,然後再右拐,順著河大約100米後有一個40度角的向上斜坡,這道斜坡大約有200米長,最頂方就是火葬場,第一座建築的門口就寫著兩個大字“靈堂”。
從我叔叔傢的網吧到那條小路大約有8公裡的路,一路上我的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往外飛,速度太快瞭,3分鐘左右我們就看見不遠處的小橋。這個時候我們依然以為張世樂是在惡作劇,但當過瞭橋,他右轉時,我和宏偉便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幾乎隻是一眨眼的工夫,車子繼續左拐,沿著40度斜坡向上。這時候宏偉已經坐不住瞭,開始大聲喊著張世樂的名字,可在我前面的張世樂一言不發,緊接著,宏偉跳車瞭。因為坡很陡,這時候車子的速度已經很慢瞭,我從口袋裡取出鑰匙,一邊喊著張世樂的名字,一邊用鑰匙拼命的紮著他,可她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絲毫沒有做出一點回應。在距離靈堂還有50米的地方,我也跳車瞭。張世樂一個人把車騎到瞭靈堂門口,下車便一個人進去瞭,大約十分鐘後他才出來。出來後的他又恢復瞭神志,隻是從他臉上不難看出,他自己也很緊張,他自己也無法解釋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精神被中斷瞭那麼十幾分鐘,但繼續追問,他也一直沉默。這件事過去都快十年瞭,一直記在心裡,回想起來,依然感到非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