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裡的女屍
年4月3日,我隨旅遊團 到四川的青城山。剛到,導遊便安排我們住在由很多小竹樓連起的類似旅遊的客棧。由於坐瞭一天的車,屁股都快爛掉瞭。於是要瞭房間早早的睡下。
月4日,導遊說要領我們去爬山,我喜歡這兒,到處都是樹、到處都是綠色。偶爾有個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聲音顯得很歡快。於是整個個都振奮起來瞭。在山腳買瞭竹竿,很新鮮,像是剛砍下來的。價錢也不貴,5毛。背瞭背包跟在導遊後面。我不喜歡說話,也顧不上說話。遍山的綠讓我心醉。我在一個石洞邊停下瞭腳步,細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閉上雙眼,突然,感覺到我的身體在猛烈的晃動,我立刻睜開雙眼,導遊和團 員們早已不見,我蹲下來,用手揪著地上的草,最後隻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裡非常害怕,大聲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疦會隻震我周圍,前面和後面的路還是好好的,隻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動。我試圖往前爬,但已來不及瞭。頭上有一些小石頭掉下來瞭。我抬著一看,遭瞭,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來瞭。我慢慢的爬向離我1米的石洞。剛爬近洞,那山就塌瞭下來。我右腳的鞋被夾在瞭大石中,我把腳從鞋裡用力扯出。
兩分鐘以後,地不再震動,一切都變得很平靜,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似的。我試著站起來。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為我舉起手就能碰到洞頂。我從背包裡拿出應急燈和手機,打開應急燈,四周都是石頭。洞長2米寬1米,我撥瞭導遊的手機號,信息不能傳出去。我憤怒的拿手猛錘石頭,然後便是哭~~~我感到瞭一種寂寞的感覺向我襲來。周圍少瞭人的氣息,我開始害怕。大哭之後便睡著瞭。當我醒來後,發現自己仍在洞裡,也不再抱怨。總有人會發現我的,我想。
醒後便感覺餓,於是拿瞭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腸,沒有水,方便面隻能幹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腸的味道還不錯。又撥瞭手機,還是發不出去,為瞭節約電能源,我把應急燈關瞭。從石縫裡可以看見點光,我便大聲叫喊。鞋是怎麼也撥不出來瞭,後來我放棄瞭叫喊,也放棄瞭撥鞋。靜靜的等待著,像得瞭絕癥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約是晚上7、8點鐘,外面開始下雨,雨不時的從石縫裡飄進來。我進到洞的最裡面。才10多分鐘,我剛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濕瞭。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應急燈放在我頭頂邊的石頭上,那兒正好有兩個石頭突出來。打開燈,洞裡亮瞭起來,但亮得很陰冷,像刀子的反光。兩個小時後,水已漫到我的膝蓋處。我把褲子扁得老高,用手頂著背包,那樣子有點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為什麼洞裡會積那麼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過瞭4個小時,水位已到達我的胸部,我感覺呼吸有點困難。燈光變得很弱很弱~~半個小時這去瞭,水位達到鎖骨處,幸好剛才關瞭一下燈,再一打開,便覺得又亮瞭少許。我的眼睛開始發澀。突然,洞口那兒有氣泡不斷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蹺,難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見又一團 黑的東西浮瞭上來,像是一團 線。可近來時根本就沒看到地上有線呀。我盯著那團 東西,它一直浮著,5分鐘後,那東西猛的一翻,我尖叫瞭一聲,是人的頭顱。我不停的尖叫,我以為我會昏倒,但我沒有。聲音啞瞭,但還是張著嘴巴吼。確切的說,那還不算是骷髏,她臉上還有少許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沒有眼睛隻有空空的兩個洞,也沒有鼻子和耳朵,鼻子隻剩下一個孔。她對著我,剛才那團 “毛線”搭在她的骨頭上,濕濕的。那是她的頭發。我忘記瞭尖叫,忘記瞭放開頂著的東西,靜靜地看著她。那頭顱猛的沉下去瞭1/3隻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鐘後,我看見她鼻孔下那平靜的水有瞭一絲波紋,我告訴自己那是我在發抖從而振動瞭水,並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紋越來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她的頭往後一翻,在離我5分米處有一個圓鼓鼓的東西冒瞭起來擋住瞭她的頭,我感覺到我兩邊的肋骨被東西碰瞭一下,我往下一看,是兩條已脫節的腿。沒有肉,隻有骨頭。我嚇得不能動彈,我被她的腳夾在中間,“嗚……”一聲沉悶的吼叫聲,是我嗎?我沒吼過,那圓鼓鼓的東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幫……幫幫我。”那聲音很陰森,讓人全身發軟。我手一松,背包掉瞭下來,壓在她肚子上然後掉到水裡。“啊……”我叫道。她用雙腳緊緊的夾著我。我使勁的錘她的骨頭。她的身旁有氣泡冒出,散發出一陣惡心的臭味,紫色的液體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於剛才的擠壓,我隱約看到一個孩子的頭部,那孩子的頭上已有10厘米的頭發,像他母親一樣的。黑乎乎的一團 。“嗚……”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舊在那兒掙紮。突然,她把小孩從肚子裡噴瞭出來。我看見一個東西向我飛來。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體,像泥鰍身上的分泌物。我低頭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膚是鱗片,像蛇的那種。手和腳是類似鳥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殺氣。他突然把嘴咧開對著我笑。他的牙齒像老鼠的牙齒,很尖,牙縫裡全是血。“媽媽……”他喊我。“不……”我放開手緊閉上瞭雙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穩。我發現他還有一條尾巴,像是變色龍的尾巴。“我餓瞭……”他依舊望著我。“走開,滾……我不是***媽。”我邊對他吼邊推他。他就像是長在瞭我身上一樣。“啊……”我尖叫,我的聲音已經沙啞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隻是感到恐懼。血一滴一滴隨著胳膊滴在水裡。剛才的那個女人松開瞭雙腳遊過來。用那個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隻手,拿瞭放在石頭上的應急燈對著那女人的頭狠狠的錘著。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著我的肩,那小孩松瞭口,我看見我的肩凹下去瞭一坨,現出白白的骨頭,上面一滴血也沒有。我張大瞭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應急燈這一刻熄滅瞭~~~~兩天後,警方在石縫中發現瞭一隻運動鞋,便派人開石救人。可找到的卻隻是一隻壞掉的應急燈、一個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腳穿著運動鞋的女性屍骨,她左手還拿著手機……
(這篇我在幾年前看過,很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