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枝頭春意鬧
宋朝詞人宋子京,曾經與歐陽修一同修《新唐書》。他非常愛讀張先的詞。張先寫詞很喜歡雕琢字句,追求一種朦朧之美,讀來非常有韻味。有人對他的詞評價極高,認為是“古今一大轉折”。當宋子京讀到張先的《天仙子》中“雲破月來花弄影”一句,更是贊不絕口,心想難怪人們都稱張先為“‘雲破月來花弄影’郎中”呢。說來湊巧,一天晚上,張先讀宋子京的《玉樓春》詞,讀到佳處便連連稱妙,特別是“紅杏枝頭春意鬧”一句,他拍案叫絕,心想何不稱呼宋子京為“‘紅杏枝頭春意鬧’尚書”呢?
一天,宋子京去拜訪張先。進門後,他就叫人通報“尚書想見‘雲破月來花弄影’郎中。”“來者是不是‘紅杏枝頭春意鬧’尚書?”張先在屏風後大聲地問。宋子京聽瞭十分高興,忙說:“是,是。”張先出來迎接,並設宴款待。
席間,兩人談詩論文,十分投機。張先贊賞地說:“尚書的一個‘鬧’字把紅杏爭妍鬥奇,鳥兒啁啾鳴叫,百花競相怒放都寫出來瞭。不知您當時是怎麼想出來的?”尚書道:“人生在世,艱苦創業,娛樂的時間是很少的。那天有機會同友人去遊玩,我們一邊搖船,一邊戲水,來到楊柳如煙、紅杏滿枝的東城。我們在鳥語花香、蜂飛蝶舞之中飲酒賦詩,縱情說笑,好不熱鬧!當時我吟瞭《玉樓春》詞:
東城漸覺風光好,餺(hú)皺波紋迎客棹(zhào)。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皺,即縐紗,用來形容水的波紋。鬧,熱鬧,濃盛。浮生;飄浮不定的短暫人生。肯愛千金輕一笑,怎麼肯愛惜金錢財富而輕視歡樂的生活呢?詞的上片寫春天的絢麗景色有獨到之處,一個“鬧”字點染得極為生動、形象。相比之下,下片則寫得一般化,為追求享樂的庸俗之筆。
想一想:故事聽完瞭,這首詞你喜歡嗎?你還 聽說過或者看過誰的詞?你最喜歡誰的詞呢?還 喜歡哪些讀物?